男子耐心的给刘寻解释铁血阁的存在。
“铁血阁,执掌公平,我们杀猪的,只要是达到万两黄金的数目,都要让铁血阁做担保,刘老板放心,我们…不会因此多收钱两。”
刘寻点点头,只要没有什么影响,那倒是无妨,收好这张契约,离开赌坊,回到春风茶楼。
夕月站在茶楼的门口,依稀顾盼,那一眼一眼的瞭望,像极了一块望夫石,如同顾盼相公回家的女子一般。
看见刘寻,立刻巧笑嫣然的走上前,莲花小碎步挪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是谁家的大家闺秀。
“夕月,你站着这里做什么?”
“你不是在医馆做针灸吗?怎么回来了?”
刘寻看着一副娇弱身体的夕月,她点病,乃是内寒所致,所以,需要针灸之术打通经脉,然后,气行筋走脉,通达全身,方能够治好她的顽疾。
这针灸一学,有很久远的历史,刘寻倒是不怎么相信,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作用大不大,试过才知道,多若是真的没用,它又怎么会…流传几千年呢?
话说这针灸之术,最早见于二千年多前的《黄帝内经》一书。《黄帝内经》说:”藏寒生满病,其治宜灸”,这里面,说的就是针灸之术。
“我…想回来看看你。”
“看我?我又没事,你看什么?你莫要随便乱跑,耽误医治。”
刘寻语重心长的看着夕月,这女人,果然是麻烦的动物,说什么想他…咳咳,太直接了吧,虽然夕月不错,可是,他对她…没有非分之想啊。
更何况,她的病还没有好,自己…也不会有那种龌蹉的想法。
“我…在医馆那么久,你…从未去见过我一次。”
“那不是王大去过了吗?”
王大那小子几乎三天去一次,有他去看望了,他还去干什么?又不是闲没事做。
更何况,王大不也说了,她在医馆一切都好,什么事都没有吗?自己何必多此一举去看她。
“他是他,你是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我们都是朋友,好了,你快点回去吧,青枫…送夕月姑娘去医馆,好好的医治,要是治不好,就砸了那家医馆。”
“是。”
青枫点点头,把夕月带走了,刘寻走进房间,肚子已然有些饥饿了,点了一份东西,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刘寻自顾自的吃起了东西,此时,坐在刘寻身后一桌的男子开始款款而谈。
“你们最近听说桂县的事情了吗?朱家上下五十六口人,无一生还。”
“我听说了,好像是铁血阁干的,究其原因啊,好像是因为朱家老也和人打赌输了,无力偿还款项,最后,被铁血阁的人以铁血手腕制裁。”
刘寻吃东西的动作
一滞,动作慢了下来,开始听着后面点八卦。
“铁血阁,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你不知道吗?铁血阁,就像是一把天平,从秦朝的时候就有了,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赌约而生,只要是万两以上的赌约或者契约,都可以清铁血阁的人做担保,若是有一方违约,要么断手断脚赔偿,要么…就是偿命。”
刘寻皱起眉头,铁血阁那么狠的吗?砍手砍脚用命抵债?太狠了吧?
自己和那几人的契约好像就是铁血阁做担保的,这是…怕他不给钱点意思啊?
你大爷的,真是有够狠的,幸好他有的是钱,要不然,这就摊上大事了。
与虎谋皮,果然…需要慎重啊!
以后,还是少去找这些热闹好了,此时此刻的他,更加想念青竹了,青竹办事,他…放一百个心。
“那这些铁血阁不嫌麻烦吗?我记得桂县好像远在京城之外吧,他们…也去那种地方?”
“嘿,你说什么呢?那能白去啊?他们…都要收钱的,这收取的辛苦费,从一成到三成不等,主要是看事情的难办程度。”
“那朱家乃是捕快出身,家中更是有习武之人,我听到点可靠消息,铁血阁,收了三成。”
刘寻口中的东西差点喷出来,尼玛,这还有比他更狠的赚钱人,直接就抽了三成的税,这要是一百万两黄金的任务,那不是做一次就是三十万两黄金?
靠,一次就能成为富翁。
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就连这些听起来不怎么样的组织,居然…如此的豪横。
刘寻接下里的日子,一边等着“杀猪人”的好消息,一边又在太学里面继续学习,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觉,总觉得有人在看着他。
那种本能的不悦,让他很是烦躁,到底是谁在偷看他,每一次他转身,就瞧不见任何的异常,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抓到你了,太子…殿下。”
刘寻转过身子,立刻看见太子李亨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按理说,现在三十四岁的李亨根本不应该出现在太学里面,可是,奈何他就是在,每次都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让人看着不免生疏。
在古代,太学里面,各大官员的女儿少爷斗可以进来学习,可是做官的,只有男子。
不管年龄大小,只要想来,都可以,但是,三十岁以上的男子出现在太学,已经…很少见了,李亨作为太子,他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可是,让他很诧异的一点就是,他来这里点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师傅,你看我做什么?”
“徒儿,你的太子…哥哥,是不是有那种怪癖?”
刘寻疑惑的询问万春公主,一个
大男人,一直盯着另外一个大男人看,而且,刚才李亨那个羞涩垂头点动作是怎么回事?如同女儿家的娇羞一样。
这难免,让他有一种错觉,觉得李亨对他,那啥…有点意思。
“师傅,你再说什么?什么怪癖,我听不懂。”
刘寻看着十四岁的万春公主,也是,给一个小孩子说那种怪癖,他她怎么可能会知道是什么呢?
只是,越看这个李亨,就越是让他有那种心里发毛的感觉,一定是他看错了吧,不然…怎么会…
有那么恐怖的眼神!
“没什么,你画你的鸟吧。”
“哦。”
万春公主就坐在刘寻的后面,在他的案桌上面,她正在稀里糊涂的画着一只鸟,刘寻又接着看了看太子李亨两眼,随后不经意看见万春公主笔下的“鸟”。
“你这…画的是乌鸦吧?”
“黑不溜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的墨汁打翻来呢。”
刘寻忍不住吐槽,实在是太难看了,一整张纸,几乎三分之二的地方都是黑墨…
万春公主却是丝毫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画的那里不好,只是欣赏的看着自己的画作。
“师傅,你怎么知道我画的是乌鸦?”
刘寻:……
乌鸦,你家乌鸦说一坨黑,连脚都没有,头也是圆珠一样的吗?
得了,他是不指望万春公主的画画手艺了。
“刘寻,你看我画的怎么样?”
旁边传来声音,刘寻一瞬间竟误以为是安萤的声音,转过身子一看,确是高英,她把手中的画作拿给刘寻看,刘寻还没有来得及评论。
身后的万春公主酒发出不悦的声音。
“哎呀,这谁呀,画了一只烂麻雀就到处张扬啊,真以为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
没错,高英手中的画纸,上面,的确是画了两只麻雀,嗯…姑且说是麻雀吧,毕竟,没有彩色笔,用黑墨汁画出来点东西,缺少了一丝灵气,自然看着…就像是麻雀。
这是,他不得不佩服这个公主骂人得罪人的本事,在太学里面,她要是认第二的话,没有人敢认第一。
“你…你…”
“万春公主,我从未招惹你,你何必对我恶语相向?”
高英看着万春公主,她知道她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所以她从未想过得罪她,甚至,一度想要讨好万春公主,奈何她…总是针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总不能…刘寻是她喜欢的人吧?
“本公主有指名道姓吗?你那么说是什么意思,在指责本公主吗?”
一番话,说得高英哑口无言,只能默默的置气,收起画作,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心有不甘的瞪着万春公主,双手将手中的画作揉成一团,丢弃在桌子上,
“师傅,她一个庶女
,怎么老是缠着你,她不是和那个什么朱家还是吴家有了婚约吗?真是不要脸…”
万春公主不悦点看着高英,作为公主,她最是瞧不起的,就是这些庶女。
“好了,不要再说了,就属你嘴皮子最快。”
刘寻呵斥两句,万春公主调皮点撇撇嘴,一点都不当回事。
看着她那卖萌的样子,刘寻深感无奈,这丫头的面容越看越不像是汉人,这外国异域的面容,唐朝里面,宫中多有外“外国人”难不成是她老娘喝那些…外来之人私通。
所以才产下这个异域风情的万春公主?
这事关皇族颜面,应该没有人会非议,可是,越看越觉得…万春公主不像是皇帝的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