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房里顿时燃起了数十个小炉子，每个上面都熬着一锅药，一时之间闻音阁药味冲天。
这么多药楚闻莺当然不会挨个试过去，而是召集了所有的下人，连沈氏和楚馨玥院里的丫头都被她借去不少，目的自然是替她试药。
兰溪看着一排药碗，里头盛满了漆黑的药汁，鼻尖浓郁的药味几乎令人窒息。
幸好她身为楚闻莺的贴身婢女，这才逃过一劫。
“兰溪，给我监督着她们喝药，每个人有什么反应通通都要记录下来，若有遗漏我惟你是问！”
楚闻莺此刻眼里只在乎自己的病，根本不在乎那些要会不会毒死人。
一众丫鬟苦不堪言，只是根本没有她们反抗的余地，只得咬牙喝下药汁，等待着接下来的命运。
接连几日，兰溪都将所有丫鬟的反应详细地反馈给楚闻莺，只是她一回想起有些丫鬟的样子，顿时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小姐，二号丫鬟浑身红疹子，五号丫鬟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这些都是运气不好喝到了有问题的药，各种各样的症状都有。
“不用管她们，反正又吃不死人，你将那些喝了没什么异常症状的药方给我找出来，我要再综合一下。”
楚闻莺研究药方倒是十分卖力，不过那都是为了她自己的脸。
再次将挑选出来的药方糅合了一下，继续叫丫鬟试药。
最后试了七日，有的丫鬟根本无法承受每天喝这么多的药汁，宁可选择去做粗使丫头，有的则是想尽办法逃避喝药。
最后总算是剩了一张药方，楚闻莺捧着药方，如同捧着稀世珍宝。
“快些命人去替我熬药，我要试试看效果。”楚闻莺不停地在屋里走动，期待地搓着手。
熬药功夫久，楚闻莺真是望眼欲穿，好不容易见到兰溪端了药碗进来，竟直接上前将其一饮而尽。
只是她太高估自己的医术水平，连遵循古人研制出来的药方都用不好，遑论自己研制新的药方。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楚闻莺连声惊呼，“我肚子好疼，快扶我去茅房。”
折腾许久，楚闻莺才捂着肚子虚弱的踏出茅房，只是兰溪看见她的脸，突然一声惊呼，“小姐，你的脸……”
“我的脸？”楚闻莺脸色巨变，急匆匆凑到镜子前，却见到的是一张粗糙不堪还长了不少痘痘。
“啊！怎么会这样！”楚茉歌一把将镜子摔翻在地，满脸愤怒。
她这些日子不眠不休研究出来的药方，明明试药的丫鬟没有任何问题，为何到了她服用就成了这样！、。
“兰溪，继续给我找一批丫鬟来试药，我就不信找不出解决的方法。”
楚闻莺脸上情况越发糟糕，连兰溪都不敢看，忙低着头出去找人。
……
芙歌楼，楚茉歌一边惬意地
捣药，一边听着清越报告闻音阁的动静，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亏她敢将附子草和永果籽放在一起，不让她蹲茅房里出不来都是好事了。”
清越微微叹了口气，“二小姐她找不到根治的法子，便找了一批又一批的丫鬟去试药，我路过的时候，看见不少丫鬟面如土色，也不知道还能熬多久。”
“那些丫鬟确实无辜。”楚茉歌摩挲着下巴思量片刻，突然一拍手露出坏笑，“若是外头的人知道了楚闻莺用人试药，流言一起，父亲岂会再继续容忍她如此祸害人。”
清越眼睛一亮，顿时冲楚茉歌竖起大拇指，“小姐这招太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