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嘭……
虚空中,回荡着一声声爆鸣。
只见,红衣女子因身体膨胀,衣衫炸裂。
下身更是发出嗤嗤嗤的声响,一条条骨节嶙峋的腿,铮铮扎在地面上,身体变得又粗又长,赫然是一只巨大蜈蚣!
她的上身背后,骨甲高高隆起,让她的身子佝偻起来,一条条骨骼组成的手臂张开,指骨利爪,锋利无比!
她的脑后也有长出一根根鹿角般弯曲的骨刺,脸上丘壑纵横,说不出的可怕,口中发出尖锐至极的声音,像是无数个女人声嘶力竭的叫声混在一起。
“吼!”
沉闷的兽吼声传出,威压漫天。
本只是筑基巅峰的她,已入金丹!
“死!”
巨大蜈蚣嘴里传来红衣女子的声音。
轰。
千足蜈蚣一动,身躯连绵,道路两旁房屋倒塌,在瞬间到了叶仁杰面前。
呼。
千足如矛。
破空声阵阵。
一根根冲着叶仁杰刺来。
叶仁杰连忙躲避,只见地面被蜈蚣千足戳的千疮百孔,一个又一个如盆宽的大洞出现在地面,若是钉在人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让姐姐来好好疼爱你。”
千足蜈蚣背上,红衣女子的脸浮现,望着叶仁杰,杀意森森。
身躯庞大,却不显得笨重,速度极快。
接连躲避,令叶仁杰有些吃不消,周围灵力尽数被白雾吞噬,已经形成了灵力真空地带,在没有天地灵力的补充下,渐渐有种体力不支的感觉。
“既然累了,就别躲了,让姐姐带你感受一下你那几个被你爷爷用生命保护的孩子,是怎么死的!”
千足踏来,大地震颤。
嘴前巨颚,一开一合,仿佛能轻易开山裂石。
叶仁杰右手中指一点眉心,平静说道:“本打算留到破境时再用,想不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婉清,辜负你的期望了。”
唰!
一道璀璨金光自叶仁杰眉心冲天而起。
在天空中,形成了一道巨大阵法,一圈圈梵文铭刻,汇聚成环,一股强而有力的气势镇压而下。
白雾翻滚,隐约能听到雾气中传来的惨叫声,像是无数男女老少声嘶力竭的叫声混在一起。
在阵法出现时,白雾在徐徐退去。
千足蜈蚣身体骤停,震惊的望着天空的阵法,大惊失色,“封印,居然是是封印,你在封印你体内的灵力?!”
呼。
灵力成风。
鱼贯而入。
叶仁杰空虚的丹田在这一刹那充盈起来,身上气势骤然提升,修为已停在筑基巅峰。
在来慕斯城的路上,木婉清借助自己磅礴的知识,对叶仁杰做了一个月的精心辅导。
完全不亚于大宗门长老的真传,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这短短的一个月中,叶仁杰已经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眉心的封印就是木
婉清亲手施加的,为的是厚积薄发,积蓄灵力,在解除时,凭借强大的灵力冲击,铸成金丹!
轰隆隆。
雷声大作。
叶仁杰丹田道台上,黑雷龙睁眼,不屑的瞥了眼红衣女子变化的千足蜈蚣,“我借你力量。”
话音落。
黑雷龙骤然分解,化作一条条黑色细线冲进叶仁杰的经脉中,体表有一层黑色的雷芒覆盖,仿佛盔甲。
磅礴的力量,让叶仁杰有种虚幻感。
“就算是筑基巅峰又能如何?”隐约能听到红衣女子尖锐的声音,“我可是金丹初期,名门正派的人都得死!”
千足呼啸而来。
狂风猎猎。
叶仁杰抬头仰望,挥手雷霆跳跃在掌心,天道之力蕴在手心,他不再躲避。
“神霄雷法第二式:千臂雷拳!”
一声闷雷传来,那是叶仁杰轰出的拳头。
轰轰轰!
雷声大作。
叶仁杰挥拳越来越快,卷动狂风。
渐渐的,肉眼已经难以捕捉他出拳的速度,拳头的残影让人看着,叶仁杰仿佛长了千百条手臂。
风随雷起,那千百条手臂竟然掌心中握着雷电,嗞滋啦啦的电光,每一击都是雷声滚滚,电光四溅!
砰砰砰!
一拳又一拳打在千足蜈蚣身上,裹挟天道之力,先天压制,令她本身实力十不存一,完完全全落在了下风。
叶仁杰目光如电,紧紧锁定,每一拳都打在了相同位置上。
千雷叠加,千拳叠加,没有捶不碎的,没有捶不死的!
咔咔咔咔咔!
骨裂声连绵不绝,只见那巨大蜈蚣腹部骨甲断裂,紧接着被一拳贯穿。
绿色的血液撒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腥臭味。
千足蜈蚣迅速缩小,霎时间变回了原先的红衣女子,胸口被开了一个大洞,前后通透,鲜血汩汩而流,命不久矣。
她嘴角挂笑,面目狰狞的看着叶仁杰,“就算杀了我,你们也没有一点胜算,这座城中,还有更加恐怖的事情在等着你们,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都去死吧,我要吃光你们!”
最后一个字还未落下,头一耷拉,双目怒睁而亡。
叶仁杰皱着眉头,发现城中雾气渐渐稀薄,被雾气吞噬的天地灵力也渐渐恢复,一座奢望的府邸坐落在长路尽头。
只见不远处,木婉清手持呦呦鹿鸣剑,挥剑斩去一巨大如山的青蛙头颅。
与红衣女子一样,青蛙尸体也在迅速缩小,最后变成了一个绿衣女子。
“你解决的挺快吗?”
木婉清看到了叶仁杰,眨眼间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看着死去的红衣女子,从她身上感受到了浓郁的邪气,入魔之人,不值得怜悯。
叶仁杰点头,看着尽头的硕大府邸,“我们的目标应该就在那座府邸中。”
红墙绿瓦,府门前挂着的两个
白灯笼还亮着烛光。
府上有人。
……
在红衣女子与绿衣女子死亡的一刹那,府上大厅,首席坐着的少年徐徐睁开了眸子。
“居然能杀了蛙女和蜈女,看来还真是小瞧了你们,既然如此,我也应该活动一下筋骨了。”
话语中,没有丝毫对同伴死亡的同情,所拥有的只是对要猎杀即将到来的猎物的那种兴奋感。
站起身来,他看着门外,“猎杀时刻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