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都看到屋内恐怖的一幕后,事情再也瞒不住了,好像一枚炸弹丢进了人群,立即引起一阵惊叫。
夏春兰和夏秋萍两个女士吓得面无人色,赶紧转过了头去,捂住胸口连连惊呼不已。
夏定天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在他的眼皮底下,凶手竟然如此嚣张,这就是在公然挑战他的权威!
夏定海遭受了巨大刺激,若不是有陈寒爵的话,恐怕当场就要休克。
所有人中唯有夏定军最为镇定,他的脸上只是闪过了一丝惊讶,就转瞬即逝,连忙过来安慰着刚刚丧偶的二哥。
其他小辈的反应也是各不相同,有的吓得瑟瑟发抖,有的则是努力掩饰着幸灾乐祸的喜悦,还有的则是满脸疑云。
夏定天见事情已经瞒不住了,他身为九龙山庄的主人,只能站出来主持大局。
“大家休要慌乱,所有人都不能离开这个院子,水总管呢?”
韩无忌赶紧上前道:“水总管在前院休息,昨晚是在下巡夜,我这就去叫水总管来换班。”
等了一会,水无常急匆匆赶了过来,夏定天立即让他调查现场。
经过一番勘查后,水无常突然脸色一变,神情有些慌张失措,抬头看了看夏定天,眼神十分复杂。
夏定天一愣,从他的眼神中察觉到了异样,于是不动声色的朝屋内走去。
这时夏定军似乎也发现了什么,居然率先走了进去。
水无常见他进来,连忙上前阻拦道:“四老爷,这里交给我就行了,您不必……”
夏定军却一把将他推开,“我是学医的,让我看看嫂子的遗体,有什么不妥吗?”
水无常不敢和四老爷顶撞,只得退到了一边,却把目光投向了门口的陈寒爵,不知何意。
夏定军和夏定天一起进了屋子,他俩俯下身来,查看了一番遗体后,突然脸色都紧绷起来,和水无常的反应一模一样,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线索。
两人扭头看向了陈寒爵,神色极为复杂,震惊中带着一丝疑虑。
这时所有人都发现了事情不对劲,夏秋萍问道:“大哥,你们到底发现了什么线索?说啊!”
夏定军并没有回答大姐的问话,只是看向大哥。
夏定天神色复杂的思索着什么,欲言又止。
门外的夏秋萍和夏春兰见他们都不肯说,也等的不耐烦了,按捺住心中的恐惧,一起进了房间。
她们俩查看过遗体后的
反应也如出一辙,或者说更加震惊。
屋子里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了陈寒爵,搞得他一头雾水。
夏定军声音变得无比郑重,“陈先生,请您自己来看看吧。”
陈寒爵满腹疑惑的走到魏洁的遗体前,附身一看,不由吓了一跳。
魏洁嘴巴张得老大,嘴里的舌头竟然被人割去了大半截,割掉的舌头就丢在枕头上,凶手似乎跟她有仇!
这倒也罢了,最重要的线索是魏洁右手边的床单上,居然留下了歪歪扭扭的一个血字,似乎是死者临死前写下的。
虽然字迹写的非常潦草,只有寥寥几笔,但也能看出这是一个“陈”字!
夏秋萍冷哼一声,立即道:“陈先生,请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陈寒爵愕然道:“大姑,您怀疑是我?”
夏秋萍回答道:“这个院子里六十多口人中,只有你一个姓陈,我们不怀疑你,怀疑谁!”
陈寒爵这才大惊不已,看向了夏定天。
夏定天叹了一口气,说道:“她说的没错。”
水无常也补充道:“包括前院的幕僚,和所有的佣人,整个九龙山庄里,只有姑爷您一个人姓陈。”
陈寒爵当即道:“可就算如此,也不能认定我就是凶手吧!”
夏定天连忙问道:“半个小时前你在什么地方?若是有人能证明你不在场的话,就可以洗清嫌疑了。”
陈寒爵回想了一下后,脸色一变,“那时候我在自己的房间里上厕所。”
夏秋萍声音变得更加尖锐了,“那你就是没有不在场的证明了?”
陈寒爵无奈的点点头,看来这个凶手是故意栽赃陷害给他的,专门挑了这个时间段下手,现在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夏春兰当即道:“大哥,虽然我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小陈已经脱不开关系了,您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夏定天无奈的点头道:“小陈,暂时只能委屈你了。水总管,在没有调查出凶手之前,把他单独关押起来,严加看守!”
水无常当即领命,走到陈寒爵跟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陈寒爵和夏定天对视一眼,两人在眼神交汇之时,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不管陈寒爵是不是凶手,至少现有的线索直接指向了他,在没有查出真凶之前,也只能将他关起来了,否则不能服众。
他乖乖的伸出双手,“水总管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铐住我
。”
水无常正待回答,突然地上的夏定海一跃而起,冲到跟前就是一拳打在了陈寒爵脸上。
这个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男人,咆哮道:“她不就是刁难了一下你吗,你至于这么狠心,把舌头都割下来,还杀了她!”
这时人们才想起来,陈寒爵来到九龙山庄的第一天,在休息室里跟魏洁差点发生过冲突,两人确实结下了梁子。
陈寒爵很理解他现在的心情,所以对这一拳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只是对他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夏定海见状,以为他理亏不敢辩驳,愤怒的又挥出一记老拳,却被水无常一把抓住了。
“二老爷,在没有查出真凶之前,请冷静一下。”
夏定天也道:“老二,如果查证属实是他干的,我绝对不会偏袒,但我也不会随便冤枉一个好人。你相信大哥的话,就克制一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见大哥发话,夏定海这才愤愤不平的放下了拳头,他毕竟是威震一方的大人物,不是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泼妇。
陈寒爵就这样成了唯一的嫌疑人,被关押在了前院地底的一间仓库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