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霆眉间的褶皱明显深了两道，下巴线条当即更加紧绷，接着他猛的回头，冷眸紧紧盯着她，低吼着反问：
“慕婉婉，你恨我可以，到现在已经连底限都没有了？”
被怼得一吸气，慕婉婉硬着头皮继续杠：
“是，我连死都不怕，还要什么底限！”
“好，既然这样，那我们现在就拍，到时候也让你看看，你那时候是什么销魂表情！”
这些话，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说完，他推车门下车，来到后座拉车门。
慕婉婉脑袋嗡了一声，她本来只想用激将法，目的是让他生气，没想真的拍什么。
看到他这认真，她完全蒙了！
慌不择路地起身，紧紧拉住后座的车门，现在她脑袋里就一个心思——
不能让他进来！
死也不能让他进来。
然而力量相差太悬殊，车门被轻易拉开，男人带着清冷的夜风扑进来，他连车门都没关，一把把她手里已被撕碎的礼服扔了出去。
慕婉婉尖叫一声：
“陆一霆——你疯了吗！”
“疯了？我没疯，就是想成全你，想拍是吗，摆好姿势，今天要不让你拍清楚一点，我就不是陆一霆！”
他的动作粗鲁，举手投足都没有一丝怜惜，彻底失了理智，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可偏偏一双深眸却那么清明——
那是发自心底的凉薄。
很快，她就看到那个手机被切换到录像模式，可她什么都没穿，就这样出现在屏幕里。
羞耻。
恐惧。
不知所措。
慕婉婉本能地把脸歪在一旁，抱着身子瑟瑟发抖地求：
“陆一霆，我错了，求你别这样，别——”
“错了？慕婉婉，你就是个恶心的怨妇，整天摆着臭脸，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跟我斗？你的筹码是什么你不知道？是我陆一霆还没玩腻，不然你有资格在我面前多呆一秒钟？你给我过来！”
“啊——”
慕婉婉手腕被他摄住，吓得一声尖叫，眼泪随即顺着眼角砸落下来。
她怕了。
第一次这么怕。
原来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可怕100倍。
他只是把她当成玩物……
目前也只是还没有玩腻。
她什么反抗的筹码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此刻。
她认了。
既然不能死，那就屈服吧……
她哭得很凶，眼泪像是决堤一样，怎么都停不住，身子抖得像是风中的落叶，找不到归宿。
陆一霆僵住，冷冷地睥睨着她，听着她没有逻辑可言的哀求：
“我错了，我不敢再这样了，别拍，求你了——别拍，别拍，我怕……”
真皮座椅上很快有一团水渍，全是她的泪。
她的身子在月光映照下，白得像瓷，嫩得像牛奶，只是哭得声声捶心。
陆一霆烦躁地吼：
“闭嘴！”
她被吓得一抖，然后真的就紧紧闭住嘴巴，任凭肩膀继续抽着，牙关咬的咯吱响，也坚决不敢出声。
终究是一声叹息，陆一霆歪坐在她身边，伸胳膊把她抱在腿上，拿了纸巾帮她擦眼泪，轻声问：
“真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