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陆一霆大手放在她肩头，微微用力，就把她拉到怀里，声音淡：
“智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直这样——不喜也不用悲。”
慕婉婉脑袋有点晕，觉得现在面前的陆一霆有点像暖男，能暖到心里的那种。
回过味来，她才抬眼问：
“你刚刚说什么喜啊悲啊？”
男人点着她的小鼻尖，轻声问：
“几点了？”
她低头看手机，然后回答：
“三点二十。”
“嗯，快了。”
她皱眉，很无奈地靠在他臂弯里，悠悠地抱怨：
“你跟他们会合不了，会不会影响行动？”
“不会，我本来就不在编，来抓黑狼纯粹……”
慕婉婉撇着嘴抢了他的话：
“纯粹个人恩怨，是吧？”
陆一霆低头看着她，然后把她紧紧搂住，抬头看着外面满天的星，觉得心头似乎轻松了一些——
所以鸢儿的死，好像还有隐情。
但具体必须抓住黑狼才能知道。
时间过得很慢，腕表在一秒一秒地走，指针的声音很清脆。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陆一霆突然开口：
“婉婉，你觉得两个人之间，不变的是什么？”
他看到女人抬起的大眼睛，又补了一句：
“两个相爱的人之间。”
慕婉婉不明所以，皱眉。
她在想跟顾子轩在一起之后什么没变。
阴阳两隔。
其实一切都变了。
脑袋里竟然一片空，她懊恼地摇头，目光闪闪，悠悠地回答：
“爱不变……”
语气不确定，尾音稍微拉长，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再给自己勇气。
没给她太多思考的机会，陆一霆浅笑，抵着她的额头说：
“你确定你对顾子轩的爱——没变？”
他的问没有攻击性，声音柔得不可思议，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蛊惑……
慕婉婉被他问得心里一颤，浑身都起鸡皮疙瘩，想逃开，却被他摁住脖子，听他继续说：
“躲什么？心虚了？还是你本来不够爱他，一直在硬撑？”
浅浅的夜里，男人的声音像是大提琴，声声都敲进她的心里。
逃无可逃。
避无可避。
她指尖微微颤抖，不知所措。
男人不放过她，跟她对峙，她更心慌。
看出她越来越囧，陆一霆终究不忍心，轻叹一声，悠悠地说：
“傻瓜，大概——是时间。”
慕婉婉有些惊，轻声反复：
“时间？”
“是时间不变，你跟顾子轩那不叫爱，因为你们的时间不在一个平面里，而我们……”
“我们也不在，陆一霆，请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们之间不可能的，即便是没有了仇恨，我们也不可能，你对我更不可能有爱——我，我也不可能！”
陆一霆不以为意，似乎很享受地看她这样紧张而彷徨，静静地听她“狡辩”，却并不拆穿。
被他的样子惹恼，慕婉婉气呼呼地说：
“你别总是觉得能洞察人心，其实
你就是个冷血的家伙，有本事把子轩的骨灰还给我！”
“啧啧，婉婉——你在说谎，早跟你说过，我让我表弟跟富婆结姻亲了，你确定要给他——做小？”
被他气到无力，慕婉婉死命推开他，咬牙切齿地吼：
“卑鄙！”
他抬手摸了摸鼻子，慢慢抱起胳膊，目光看向窗外，悠悠地说：
“胆小鬼！”
“用不着你管……”
“嘘——”
他突然神色凝重起来，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接着轻声开口：
“他们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