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能真正的在一起,现在的他,太薄弱了,还不足以让皇上退步。
冷宫那边,他很想去,可是不能去,去一步,就会打断苏拉一条脚,他宁愿饱受相思,也要苏拉平平安安的。出了宫,托了凌月送信去给苏拉,带着一万的老将哀兵北上。
三月初,皇上点召大军,京城没有交给自已的亲兄弟凌月执守,而是交给了展颜,就带着大军浩浩荡荡地南下了。
到皇上一走,凌月才有机会进入冷宫,将信给苏拉看。
没有写什么,一如凌夜的为人一样,只有一个简洁可言,可是我爱你三个字,却是鲜明的印在心里。
她轻笑,笑出了泪,虽然他走的时候,无法再见,但这些,都是为了她和他的以后。
才一万人马,如何与胡人相争。
皇上是想要凌夜战死,晶莹的泪滑下脸,抓着凌月的手:“你要帮夜,你们是兄弟,不是仇人。”
“别哭啊。”凌月轻叹,给她一方帕子。
夜真的是好运,居然有这么一个女人为他苦。
说实在的,他真的好羡慕啊,他纵横情场这么多年,却没有一个可以为他生为他死的女子。
“求求你,你帮帮他。”苏拉大眼盈满了泪,诚惶诚恐地看着凌月:“我不能没有夜。”
这张与众不同的可爱小脸,这双充满了担忧而又漂亮的瞳眸,就在这么一刻,撞入了他的心里。
看着她紧抓着他的手,怕他不答应一样。
忽然他手反一握,给予她一些力量:“放心,我十七王府的力量,会北上,交与夜。”
“谢谢。”她又哭得更凶了。
凌月叹一口气:“唉,女人啊,为什么总是喜欢哭,来,肩头借你靠一靠,不许弄脏我的衣服。”
苏拉不客气地靠上去,眼泪鼻涕往他衣服上擦要,哭得更伤了。
凌月哀叹:“小姐,我的衣服很贵的。”
“呜,让我哭一哭有什么关系,我好难过,我好想他。”
有些心酸,从心底生起,在他的肩头上伏着,她说,她好想他。
一会儿,她抬起了头,还在抽噎着。
凌月嘲笑她:“你看,眼都红红的了,兔子一样,你哭什么哭啊,你应该要高兴的。”夜终于,不再是以前的夜了。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她。
爱是什么呢?为什么他不知道,可以有这么大的力量。
“不要你管,你知道什么,你是风流种子。”
“小姐,我是要风流,我就去逛青楼了,那里的美人儿还在等着我去拜访她们呢?我还跑你冷宫来干什么?听你哭不成啊,羞不羞啊,你多大了,居然还哭得这么凄惨。”
苏拉抹把泪:“我才不要告诉你呢。”
“好歹我也是冒着生命危险送信到
冷宫来送信给你,说说何妨,你不是还要我帮凌夜吗?”
苏拉抹着泪水:“十八了。”过了年,又多了一岁了,十八岁,应该要好好恋爱,好好快乐,好好学习的年纪啊,却跑这里来,又生又死的。
“也不小了。”凌月笑嬉嬉地站起来:“不听你哭诉了,我又不是老太婆,我要回去安排一下了,真可怜啊,要把我手下所有的人借调给夜,你居然还这么凶地对我。”
苏拉没好气地笑出声,和着泪水一起笑着看他:“你走啦。”把脏脏的帕子扔回去给他。
凌月一笑,轻轻拍她的肩:“笑了就好,哭一哭也罢,心里没有那么难过了,开春的日子来了,你得小心着点,有皇上在的日子,你不得安宁,没皇上在的日子,你一样不会安宁的。”
苏拉明白他的意思,皇后娘娘与兰贵妃,是不可能放过她的。
她坚定地说:“我不怕的。我可以走过来的,我有夜在等待。”
他宁愿,自已不要听最后的这一句话。
有些刺痛心,有些郁闷。
黑沉沉的三月天,总是像是后娘的脸一样,沉闷闷的想下雨。
连分别,也不能相见。
苏拉抬头看着这一片天,在远处,夜也是在这天底下呢?不在没有关心,只要心在一起就好了。
夜,千万要保重,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没有你,我不可以。
皇后来的第一道令,就是让她去清理河沟。
早春的水啊,寒得刺骨。
苏拉也不着急,反正皇后是想要折腾自已,也不至于会杀了自已。
现在受苦是无所谓,她等夜回来,带她一起走,他会回来的。她将会比皇后,不知要幸福多少倍呢,嚣张吧,现在由得她去嚣张。
不管宫里怎么亏待她,咬一咬牙,也忍下来。
经常是没有她的饭,没有关系,少吃一顿,不算什么。
幸得凌月,还时常入宫,帮她做事,给她带吃的。
她吃的苦,他看在眼里,但是宫里的事,他也插手不上,那就只能帮帮她。
也颇为叹气,埋头帮苏拉铲着河边的青青草,这些都是太监做的粗活,后宫的女人,心还不是一般的恨,让她做这些,想必得想折腾,等皇上回来,看到一个二手粗茧,一脸风霜的女子,还起得了色心吗?
苏拉坐在一边,叹息着问:“不知夜到哪里了?”
“你问我,我哪里知道,我都帮你干了三天的活了,什么消息我也不清楚啊。”累得半死了,还要考验他消息多灵通。
不知道出自于什么样的情感,就是不想她被欺负得太惨吧,于是,自愿来帮她干活。
还得自已带上吃的,真不知自已是不是作贱。
看到她,又莫名觉得心安。
很
喜欢听她说话,听她讲新鲜的事,他相信她。
他对她说的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有兴趣极了。那就是,她说的梦里生活。
由得她骗吧,反正他知道苏拉不是这里的人,说实在的,苏拉太单纯了,让他这个老江湖一个引诱,就不知不觉地说出了好多的话。
包话她说她不是这里的人,没打断她,喜欢听她一个人说话。声音轻轻的,带着一种思念,带着一种高兴,听得他心里也是软软的。
苏拉叹口气,眼神又布薄了担忧:“我只是想他了,走了十天了,我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伤好了没有。”
听她诉苦,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他宁愿埋头干活。
不顾冰冷的水,硬是跳下去,清理着埋了一季的冷泥残垢。
“拉拉,想不想玩水。”倒不如,做一些刺激的事,别说夜了,他真怕听到这个名字。
“不想,我在想夜啊,你别打忧我啊。”
真是气恨啊,凌月觉得自已的好脾气,硬是让这个苏拉给破坏了,双手掬起冰冷的水往岸上一泼,大声笑着说:“下雨了。”
苏拉一头一脸是水,冷得打个抖,双眼圆瞪:“凌月你作恶啊。”
“是啊。”他叉着腰:“你有本事,下来跟我斗啊,我最讨厌听老太婆说个不停了。”
“啊,你说谁是老太婆,凌月,你死定了。”苏拉捡起地上的石子,就往水里丢去,要砸得他满头水花的。
却不及他的力道大,他掬起水,倒是泼得她哇哇叫着,四处闪躲。
“呜,好冷啊,我不玩了。”春峭料寒,还玩水,他不怕,她怕啊。
凌月伸出一只手:“也好,我也要上去吃些饭了,拉我一把。”
没有心机的苏拉真的上前去拉他一把,谁知道可恶的他居然将她扯下水。
苏拉尖叫着,好怕碰到那冰冷的水。
凌月极快地将她抱着,让她离那水只有一点点的距离,邪肆地笑着说:“坏女孩,让你试试这春水如何的冷怎么样?”
“不要。”她二手紧抱着他的脖子,身子缩了起来:“我怕冷。”
“还敢在我面前念叨着吗?听得我一把火。”眯着眼睛的苏拉,真美。
白得几乎透脸的脸庞,因为刚才的跑玩,而带上些红晕之色,长长的睫毛,如扇子一般优雅地合着,红润的樱唇,让他起了一种冲动,想要尝尝那其中的味道。
女子芬芳的气息,就在鼻尖下。
亲她,易如反掌,但是这样的话,自已和皇兄,有什么区别吗?方法不同,目的一样。不,他不是这样的。
“我就是想夜了嘛。”她无辜地说着,完全不知道凌月心里想着什么。
他发现,他真的很恨听到她谈夜的事。
还是嬉皮笑脸地说
:“再说我把你放下水了,你说,头先下呢?还是脚先下。”
苏拉捶他一拳,慢慢睁开一只眼:“不许哦,不然夜回来,我告诉他,让他揍你一顿,快让我上去啦。”
“其实当你在岸上的时候,你认为水很冷,但是你下水了,适应了,却又不觉得,来试试吧,世上又不是夜一个好男子,我也很好啊,你干嘛老掉他,很可恶的。”他佯怒,摆出一副风流贵公子的模样。
苏拉推他一把:“我才不去想你这些道理呢?真冷啊,快让我上去,不换衣服我会感冒的。”都让他泼得都是水。
这凌月真是贪玩,和凌夜不同,夜才不会让她衣服湿呢。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厉喝,让二人都惊住,看着岸上那一脸阴沉的展颜。
“展大待卫来干什么,难道觉得给苏湖儿分的活还不够吗?”他将苏拉放回岸上去,也跳了上去。
他不想让展颜知道,苏拉的真名。
这个名字,似乎只有他和夜才知,刻意地保护着,这代表着,认识苏拉的更深一层,只有二个人知道,其中一个,就是自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