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恼地说:“没事就尽给我招麻烦,就不能乖点,给我算帐。”
“女子无才,便是德。”我把玩着指甲,不理会他。
“秦米米,不要惹我生气,最近咳得厉害,火气大一点,要是一个生气,别怪我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来。”
“关我什么事,谁叫你不吃药的。”但是一直咳,我听了也觉得挺辛苦的。
他不说话,抓了笔塞在我的手里,软下了一些声说:“算吧,我真是有些累。”
活该,但是有钱人,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尤其是冷夜非,他不信任人,很多事,他都是一手抓着。
管帐的,他谁也信不过,就自已天天算着,管着。
不愿地看着,他坐在一边的贵妃榻上,捂着喉咙一直咳。
“看大夫了没有?”我还是忍不住地问着。
“来看过了。”
但是这样子,看来是没有效了。
我放下笔,走到他身边:“走吧。”
“没事,你算你的,我在这里小息一会。”
都咳得要死了,还担心那数字。
翻了翻白眼,我不爽地叫:“反正帐不会自已算完,你担心什么,去看大夫,一个不行,就看二个,这帐,我会给你算清楚,满意了没有。”
站起来,急促地呼着他,他压着我的肩头:“好吧。”
“去,别压着我,叫管家陪你去。”
他难受地喘气,又咳了一会,才贴近我的耳边软软地道:“米米,陪我去吧。”
“不要。”
转回我的头,对着他的脸,软软地求:“陪我吧。”
长叹,我还真是吃软不吃硬,别扭一会说:“好吧,那迟些再去,现在太早。”人太多了,我从那天晚上起,不想让他把玩在股掌之间。
没说什么,他脸靠在我的肩上,似乎想寻找一种温暖一样。
我知道他一直以为,都是一个人过来的。
这有气无力的样子,我看着不忍心推开他。
不忍心,就是一种让步,步步退让,剩下的,还留得着什么?
他抱着我的脖子:“米米,好难受。”
我知道想咳又咳不出来的难受,还是教训他:“看你以为还敢不敢自以为是,一病起来,你想找个人,也难。”
同情,是一个女人的弱点,但是我敢说,全天下的女人,并没有真的狠心到底的人。
现在哪里敢问自已的心,守得七零八落了,报复,离我越来越远,好了伤疤忘了痛。
唉,也许,我就是这样子,多了同情,多了更多的不忍心,才一步步地失败。
天色有些黑的时候,才扶着他到外面去,有些偷偷摸摸的感觉。
谁叫他不要坐马车,也不要这个那个,就要我带着来。
我没有拒绝他,看他咳得太
惨了,有些有不忍心。
他拢着我的肩,半靠半倚着,有一种负重的感觉,填满这条街。
那时下雨让人赶着出来,心里空空如也,不知为什么我会天怨人怒的。
他一路上咳个不听,我觉得他一定好辛苦。
咳不出来的时候我轻拍他的背:“早就不看大夫,现在难受,也活该。”
他咳,不会向着我,似乎怕传染我一样,鼻息粗重,暖暖地在我的脖子间。
无奈地抱着他的腰走,冷冷的风一吹,我把手上的衣服给他披上才走。
他依着我,轻声地说:“米米,你说我们老了,还会不会这样子。”
老了会这样,我们会走到老吗?他忘了,我们说的是什么了,从恨开始,看谁先爱上,谁就输得一败涂地。
“冷夜非,你不要忘……。”
“咳咳咳。”他又捂着心口,咳得难受了。
我拍着他的背:“别急,马上找大夫给些东西含着,就不会咳得那么难受了。”没有枇杷露,止咳糖浆,也有什么药吧。
大夫给了一些喉糖,看了看说:“二少爷,你的喉咙,不太妙,我开些药给你,一天三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