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他一准儿会说不后悔。
现在的他,似乎过得很满足,他的伤,也得好一二个月慢养,天天还是照旧我带宝宝过来,让他的气色,好得很快。
令我担心的,还是孟情,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没有话说。
我总想与他说些什么,他就避开。
让我有些遗憾和无能为力一样,只盼着,冷夜非的病情,能快些好吧。
今天是京城那官来的时候,很多人都在街头街尾等着看。
我却知道,派来的人,早就入了秦淮,但是没有住在官府里,奈何现在的游人还是多,很难查那件事。
今天得有好几桩生意出去谈,还有花木的,我得二边兼顾着。
喝着茶,等着约好的人上来,代替冷夜非做生意,很多人都看不起我,不管什么,我诚意还是拿出来了。
早些等着,如果不来,我就得去下一家等着了。
有失有成吧,前一个月,居本上是保持了以往的营业额,却没有什么多余的利润可言,因为大家都不相信我。
无论我做多少事情,我有什么承诺,都不相信,那我也没有办法。女人,怎么就比男人还要更难上一步呢?
有叫我直接回家去带孩子,别出来丢人显眼的,还有些骂得更难听,说我睡在孟家,吃在冷家什么的。
唉,别人虽然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但有时候,还真是伤人心的。
一路上过来,我都以为自已是铁甲人了,任别人说,早就习惯了。
“秦小姐,那边有位小姐,请你过去喝茶。”小二恭敬地过来请。
我顺眼看过去,那眉眼如画,白衣如雪的美人儿,不是正是无心城认识的李小姐吗?
走过去,惊喜地叫:“李小姐,没想到你到秦淮来了。”
她浅浅地一笑:“是啊,看到你真高兴,秦小姐,快请坐。”
我坐下,她温和地说着:“这秦淮的风景真是漂亮,我很喜欢啊。”
“那就多留几天,有空的话,到孟府去,我们种了很多漂亮的花,李小姐看着哪些喜欢,带几盆回去。”
她轻笑:“我可能不会回去那么早,不过我真也是想看看你们的,没有想到在这里看到你。你们从无心城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过得还好吗?”
“好,好极了。”我笑着。
这时,又上来一个人,我一看,是我谈生意的一个老爷。
不好意思地笑:“李小姐,我要先失陪一下了,我正好有个生意要谈,稍会再过来,小二,李小姐今天的费用,算在我头上了。”
“好了,秦小姐。”小二爽快地说着。
我走过去,与那个老爷谈生意。
唇枪舌剑好一番,还有各种合约,还有一些保证,我都是小心翼翼地做到最好,让他
无后顾之忧。
他也爽快地定了下来,但是玉佩的雕刻,需要很细致,这些冷家都可以做到的,价钱也不错。
“以茶代酒谢谢张老爷的照顾。”我端起茶。
他喝了一口:“嗯,好茶。”
“这是今年雨前的好茶,清芬入肺,醇香味甘,张老爷喜欢这茶真是太好了,我正好有一些茶,张老爷要是不嫌弃,就带回去喝。”
我一个示意,一边的小二马上就明白,马上就去准备茶叶。
与这里的人,早就熟悉了,生意要想长久,关系必须好。
张老爷称赞地说:“秦小姐真是爽快人,听说你还做花木的生意。”
“正是,只是小玩一番,上不了台面。”
“哎,这么说就错了,老夫今天还去看了,有一盆垂兰,特别漂亮,可惜,让人给预订了。老夫就厚脸求秦小姐,能否给老夫再种一模一样的,老夫就要三十盆,价钱嘛,也不会让秦小姐为难,比你原之上,多加十两。”
“张老爷真是看得起小女子,只要张老爷开口,再难,也得种出来。”真好,又做成了孟家的生意。
一般预订那么多,得先交订金,免得到时说不要,让我们白种一场。
张老爷也豪爽,二人都按过手印之后。
他兴致勃勃地提着茶叶走了。
一边的李小姐还在喝茶,我走了过去:“呵,真不好意思。”
“秦小姐真是女中豪杰啊,连生意也出来做,孟少爷呢?”
“孟情啊,他的手受伤了,还能劳作,所以现在大多的时候都在府里,也没有雕刻了,要是李小姐还喜欢,等他手好了之后,就可以了。”一定是喜欢,李小姐的头上,还戴着很多孟情雕刻的东西。
她娇养惯养,用的都是好东西,身上也自有一股高雅之气,带上那些沉香木所精雕的头钗,倒是添得好几分沉静优雅。
一听到孟情受伤,她沉静的脸上,马上就显出了焦急的神色:“现在怎么样了?”
我笑笑:“现在倒也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还不能用力。”
“秦小姐可真是厉害,一个女人家,都可以出来做事?”
我摇头笑笑:“不是厉不厉害,其实男女都是平等的。”
“我倒是不那么认为,我们女人家,就是找一个好亲事,依靠着夫君就好了。”
这言论,倒是十足十的古典,好好保留吧。不过在我看来,没有什么用,当面临着要饿肚子了,还要保持什么优良传统,等着男人,真是不怕饿死,很有胆量。
但是这样的思想,也是女人的悲哀,所以男人就仗义着这些,三妻四妾的娶进门,拿人手短吃人口软啊,别人养着你,你还敢很多意见吗?
女人,要独立,不仅是思想上的,不过
我也没有时间来改造这些传统,也不是我想要做的,人各有志,是吧。
想着时间也不早了,正要告别。
李小姐忽然抬眼看着我,说:“你知道我这次来,是来干什么的吗?”
“哦,你不是说了,来游玩的吗?只是现在也比较忙,我们可能抽不出时间来。”她是官家小姐,但是我与孟情,也没有想过要去拍她的马屁,好得到什么好处的。
她喜欢孟情,而孟情,并不喜欢她。
她浅浅一笑,抬起眸子看着我,带着一些深意:“我爹,是皇上钦点的官,到秦淮这里来,是要查一些事。”
我心一惊,竟然是他们,是幸,还是不幸啊。
连我都不知道了,只能淡淡地应一句:“哦。”
那又如何呢?不对,她现在跟我说,是想为何。
她现在的发间,还佩戴着孟情卖出去的珠钗,她现在还问起孟情的近况。她对孟情从来没有死过心,或者她也知道一些内情了。
不过真不好意思,我不会把孟情推出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