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纯纯也不愿意啊,可是是太后想念晨晨了,总不好说些什么,就默站地站着。
晨晨出来,看到白纯纯就笑,十分有礼地说:“皇后娘娘好。”
白纯纯被叫得心里甜甜的:“晨晨更好。”
“晨晨。”郁兰温柔地笑:“皇奶奶想晨晨了,晨晨跟我到皇奶奶那儿,可好?”
“不好。”晨晨嘟起嘴巴,还是老大不乐意的。
“晨晨,皇奶奶,想想晨晨了,要是晨晨不去,皇奶奶,会失望很失望的。”郁兰蹲下身子,与他平视着。
伸手,就要去拉他的手。
晨晨哪怕让不熟悉的人牵她的手,使劲地想抽出手:“不要,不要去。我不要去。”
但是郁兰,却抓得紧,越是这样,晨晨越是有些惊恐,低头使劲地一咬她的手,然后拉下来再一推。
就这么一推,郁兰就往后面栽了下去,然后一直没起来,低低地叫:“好痛,肚子好痛。”
随着宫女的一声尖叫,然后就夹混着很多的乱哄哄,侍女大声地叫:“快,郁郡主的身体,受不住的。”
于是,一大帮人就上前来,将郁兰围得个水泄不通的。
晨晨有些害怕地躲在白纯纯的身后:“皇后娘娘,父皇现在也不疼爱晨晨了,他会打我的。”
白纯纯听了心里那个痛啊:“不会的,不会的,晨晨别害怕。”
晨晨是有些害怕,上一次他都没有碰到那个很漂亮的宫妃,父皇就骂了他一顿,还扬言说要教训他,最后母妃护着他,父皇是没有动他了。但是现在母妃不在宫里了,还有谁会,护着他呢?
想想,有些悲哀与可怜。
白纯纯看得肝儿都痛了,抱紧他:“不怕不怕,我会护着晨晨的。”
呼叫着的人,把郁兰背回去永宁宫里去。”
也有人去乾清宫里,启奏了皇上这事。
金熙急匆匆地过来,晨晨吓得脸色有些发白,白纯纯将他护着,勇敢了起来:“皇上,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皇上要是要责罚,就罚我一个好了,不关晨晨的事。”
金熙心里一软和,看着白纯纯。
白纯纯还是很胆小,又说:“皇上,你罚臣妾吧,晨晨什么错也没有,都是臣妾不好。”
“谁说,朕要罚你?”
“咦?”奇怪了。
“晨晨,有没有摔痛。”他蹲下来,看着缩在白纯纯身后的晨晨:“别管那个女人,到这里来,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事的,晨晨别害怕,父皇会护着你的。”他说得很亲切,轻和,怕是吓着晨晨一样。
晨晨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然后投到金熙的怀里:“父皇,我想母妃了。”
想,他何曾不想呢?想,又能有什么用。
“晨晨乖。”他擦着
他小脸的泪。
“皇后。”
这么温和的叫声,倒是吓了白纯纯一跳,有些惊惶地看着他。
他轻声地说:“以后不许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再到这里来一步,要是再靠近,一律按谋害皇长子的罪名论之。”
“是,皇上。”还以为他会责怪自个,没想到是这样。
“还有,以后晨晨,就由你接到小东宫里去,别在宫里乱走,你性子不比别人细,知晓不?”他和气地吩咐着。
白纯纯感动得一塌糊涂的,连连地点头:“知道,皇上。”
“晨晨,父皇还有事去忙着,你乖乖跟皇后去好不好。”
“好,父皇。”
晨晨也是很乖,不会烦人,腻人的。
白纯纯牵着晨晨走,心里一片感叹啊。
皇上,好像是悄悄在改变了。
这样也好,不过他没骂自个,现在觉得都有点儿不可思议的,走路也有些轻飘飘起来了。
再说郁兰回到宫里,御医来了,说胎儿很不稳,她打发了御医出去,连着二个侍女,也打发了出去。
然后起身,蹲在地上,用力用力地跳着。
不下来,也得跳下来,这个孩子保不稳的了,不如就这样小产,因为皇长子的推倒而小产,金熙与太后,哪会不弥补她呢?
使劲地跳着,小腹里开始渐渐有点儿痛感了。
不行,太累了,现在没有力气跳了。
坐了起来喝口水,一咬牙,再狠狠地往地上一屁股摔下去。
痛啊,起来,再摔。
摔了三次,就觉得腹痛如绞了,下身觉得有热血在涌动着,她想,这应该是小产的兆头。
痛得,有些忍受不住,大声地叫:“来人啊,来人啊。”
宫女和侍女,都一块儿进了来,看到她坐倒在地上,地雪的儒裙被染红了一片,都吓得脸色苍白。
迅速地,把御医传了进来。
御医诊了脉,遗憾地摇头:“郁郡主,小产了。”
床上的郁兰,心里松了一口气,总归是小产了,这个孩子难以保住啊,倒不如咬一咬牙,为以后着想。
太后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呆坐着。
孩子小产,总归是心疼啊。
唉,也许那时,就不该让郁兰喝药的,这倒是苦了她了。
便带着人去看郁兰,郁兰咬着唇,却是笑着说:“太后娘娘,你看她们真是的,还把你老人家给惊忧了,太后娘娘最近心燥不宁呢,没事的。”
“这么大的事,还说没事?”
“太后娘娘,没事的,真没事。”
她一脸的痛,却强颜欢笑:“太后娘娘不要为我担心,都会过去的,不属于我的,真的不属于我。”
“唉,你好生保重着,郁兰,哀家不会亏待于你的。”她有些伤感,长叹一口气站起来
到外面,交待下人好生照顾着,同时,也派了人去乾清宫里告诉皇上。
郁兰倒是很想知道皇上说些什么话,遣了侍女用银子去问。
侍女回来,轻声地说:“郁郡主,那些人都说皇上只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你倒是快说啊。”
“皇上说:与朕无关。”
好一个金熙啊,与他无关,就这么轻薄的四个字,叫她情何以堪,叫她如若淋了几桶雪水。
想来,他真的,很恨很恨她,就连这事也这么说。
金熙,那个女人,真的这么重要吗?
金熙,她是不是错了,是不是不该走这一步,以至于和他之间,就连以前的情份,也保不住了。
可是这一步踏出来,就永远覆水难收了。
寂黑的宫里,风呼呼地吹着,雷鸣闪电不停地地交替着,预示着今天晚上必不会是一个平静的夜。
树尖上的黑衣人,随风而动,与夜色融为一体。
不能再等了,那边命令频频,而皇上却的意思,却是无意再战。
她收到了密函,务必杀了昊王,或者是皇长子。
二者选一中,她想,她还是杀昊王好,皇长子还小,杀一个小孩于她来说那根本就是污蔑了身手。
再说昊王子,要不是那个女人闯进去,他压根就会死在里面的,如今,也不过是让他多享受在人间的快活几天。
想好了目标,风一吹,她随风而落,脚步十分的轻盈。
采微宫,她挺熟的,以前也来过这儿。
换更的御林军,她也知道时辰,从小路而去,迎风而上,今天晚上看来是要下雨,所以人人步子急,也不着急周围看看了。
自打木鱼入了宫之后,就三申五令地说三更之后必须更守着,她就便得在三更之前来,守,哼,能守得住她吗?
身子轻灵如猫,落地无半点声响,再勾上房梁,躲过夜行的御林军视线,采微宫的正宫那儿,就是昊王子的寝室。如今还有灯火,想必还在认真着呢,这个皇子倒也是好笑,一把年纪了,还学着小孩子的东西,学就学吧还学得格外的认真。
原因,她不是很清楚,她也不需要去清楚,她只要好好地假扮着一个角色就好,然后执行着上面的命令。
这么多年来,她演得太好了,好得令自已都忍不住要尖叫一下。
顺利地,借着风声,将烟管插进了上面的纸窗里,再反挂金勾,往里面轻吹着气。
她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她一般不会去冒这个险。
用迷烟,那是最快,最快的方法,不管里面有多少人,不管功夫多好,一样晕沉沉的,杀完之后,还得做做手脚呢。
等了一会,借着一阵的雷电,然后一推窗就飞身入内。
只是一进去,她就后
悔了。
里面哪里是昊王子,而是所有都是御林军,个个一手捂着巾子,一手拿着剑。
她心里暗叫一声不好,马上就要翻身出去。
外面的灯火,蓦然地大亮着,窗门都一扇扇地开了,锋利的箭头都对准了她。
她冷笑:“你们以为,这就能奈得了我。”想抓她,也要看有没有本事,她可是号称第一高手,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且就看看,来人,放箭。”
四面八方的箭飞了上来,她身手再好,也没有用,身上还是中了几箭,忍着痛抓着一个人作来人质,就想要逃。
“皇上驾到。”
她心动了,丢下人质,就往皇上那儿去,劫啥,也没有劫皇上要来得有用啊。
皇上一身的黑衣,也是很低调,冷冷地看着她在人群里厮杀。
“乔玉雪,你还想再伪装多久?”
她心猛地一个震动,前面的人一剑刺了过来,她往后面偏首一点,倒是没有刺到,就是面纱落了下来。
风,吹乱了她的发。
不再是那个娇柔,那个整天照镜子的乔玉雪。
而是威风凌凌而是杀气腾腾的乔玉雪,她的脸上没有往日的那些懒,害怕,还有咋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