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木青空看着吃饱后就坐在她床铺上不肯挪窝的男人,一张小脸微皱,搅尽脑汁了都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委婉,又不失礼貌的将人给赶出去。
还有他的脸皮怎么那么的厚,不知道女子闺房外男不宜留宿吗,昨晚上她都好心的收留了这酒鬼一晚,可人现在都醒了,她总不能自欺欺人罢。
而且他在这里,给她的感觉奇奇怪怪的。
“青青可是困了想睡觉。”侧靠在床边的归南山正手中拿着一本书,见她目光总时不时看过来,一副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高挺的修眉微挑了挑。
“嗯。”木青空下意识的连忙点头,就等着这个大爷的屁股能赶紧挪挪,好腾个地给她睡觉。
“若是困了,那青青过来睡吧,正好等时间到了我也好叫醒你。”归南山说着话时,还特意换了个姿势,露出里面空着的大片位置。
“今日外头有雨,凉风送爽最是合适午睡不过,若是青青在不睡,等下下午上课时难保没有精神。”
归南山弯唇一笑,似在句句为她考虑,可若是细细听来,好像总有哪里奇奇怪怪。
“可是......”只是还没等木青空开口说话,归南山反倒是在一步提前出了声,满脸哀愁,似那深墙高院不得夫君所喜欢的妇人一般,语调更是凄凄惨惨戚戚,比之那唱戏的还要百转千回几道。
“青青可是还在生我那日的气,或是在气昨夜我对你做出的唐突之举,也对,若是青青因此怨我恼怒我也是应该的,毕竟我做的有哪一件事对得上从小所学的君子礼仪。”
“不,我不是那个。”木青空急得不知道要怎么反驳才好,舌头就跟打了个蝴蝶结不听使唤。
“我知道,青青不要在解释了,我都懂,我现在就走,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瑶瑶面前,免得遭了你的嫌,青青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也没有说过这些话才好。”男人的语气一哀三叹,活脱脱一个被抛弃的糟糠之夫。
“不是,我没有。”
“青青不需要安慰我,我知道自己是如此的不堪还贪心,惹你生厌也是应该的。”归南山起身就欲离开,可是细看,不过就是挪了一个屁股换了个位置而言,下垂的眼帘中细细蔓延出少许笑意。
欲等那单纯的小白兔跳进猎人先一步挖好的陷阱之中。
“不是,我真的没有,你肯定误会了。”木青空急得都要伸出尔康手了,可偏偏她越是急,那舌头打结得越厉害,一不
小心咬到舌尖更成了一个大舌头。
“那青青其实是不讨厌我的吗?”男人以退为近,就像是打蛇打七寸一样。
“我没有,我没有讨厌你。”木青空突然站了起来,因起得太猛,不小心崴到了脚。
眼见着整个人就要马上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腰间横生过来一双手将她搂了回来。
四目相对,周围旖旎,缱绻的粉红花瓣直落。
只是这还不是最尴尬的,最尴尬的是现在。
前面木青空独自打饭回来,居然破天荒的没有跟他们一起吃时,李子俊二人总觉得哪里奇奇怪怪的。这不,现在拉着同样以为她身体不舒服的裴玉一同过来,手上还抱着一包牛肉干,脸上挂着担忧的表情。
可现在这.......
他们俩现在重新退出去,在进来还来得急吗???
屋内俩男相拥,气氛暧昧得令人浮想联翩,很难令人联想到某方面上。
虽说男人之间肯定也会有纯纯的友谊,可若是其中一个好男色又有男未婚夫的人,很难令人想歪。
“那个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还有你们什么眼神啊。”方才不小心脚崴扑到归南山怀里的木青空觉得现在是无论如何都解释不起了,何况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加上她还有了未婚夫的情况下,能让人想歪吗!
她挣扎着起身想要逃离这个热得令人窒息的怀抱,又不小心再次崴到了受伤的那只脚,一下子埋得更深了。若在外人眼中就像是被发现后,恼羞成怒得不敢面对的模样。
“不好意思,是我二人打扰了,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告辞。”接受到太子表哥一个冷冰冰眼神的李子俊,瞬间福如心至,唇角扯出一抹谄媚的笑。
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小心的关上门,差点儿连脸上都给笑僵了。
“怎么了?”突然看见那么一幕,又突然被拉出来的裴玉完全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状态。
“反正刚才看见的一幕你最好老老实实烂在肚子里。”回想起刚才的画面,李子俊猛然打了个冷颤,搓了搓直起鸡皮疙瘩的手臂。
不禁纳闷的是,为什么他们都不喜欢身娇体软的女人而都去喜欢一个浑身硬邦邦还和他们有着一样身体结构的男人?虽说他也觉得阿青模样生得好,就连那皮肤都白,可是这都掩饰不住她是个男人的事实,特别是在对方还有了未婚夫的情况下。
那么?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太子表哥难不成是
打算走强取豪夺的路线吗???
或者是单纯阿青其实是同太子表哥相爱的,后面因为一系列虐身虐心的桥段,导致阿尧投进了一直对她温柔呵护的永安王世子怀中,等太子表哥发现自己已经爱上她的时候,佳人已不在,现在又想重新开始挽回,李子俊觉得自己都快要被自己脑补的画面给整哭了。
一墙之隔内的二人完全不知道他们已经被李子俊幻想成本子写了多少无脑的狗血剧情。
“先别动,我去给你找药酒抹开,不然等下就肿了。”归南山将人打横抱上床,小心的将她的鞋子褪下。宽厚的大手隔着雪白罗袜都能感受到他手心处传来的温度,没由来的,木青空的脸红了个彻底,并且不断的将脚往回缩,就连肌肤都羞得冒出了淡淡的粉红色,比那夏日荷池芙蕖上的那一抹红尖更为惑人心神。
“青青是在担心什么,我不过是想看看你的伤势如何,便没有产生多余的想法,还是青青担心会被花妖容误会。”归南山手中抚摸着那只小巧的玉/脚,很想将他们放在怀中把玩亲吻。
以前明明有那么的机会放在眼前他没有珍惜,等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木青空半珉了珉唇,完全不知要作何解释。她发现自己的身体虽然不抗拒他的靠近,可是她的心里总会产生一种好像背叛了阿容的罪恶感。
还有最重要的是,一个女孩子的脚怎么可以随意给其他男人看,对方还不是自己丈夫!
“我没有什么大碍的,只是不小心突然崴到了一下,等下睡一觉醒过来就好。”缩回了脚,躺回自己柔软床铺上的木青空顿时有了乏意,就连上下眼皮都在不断的要合起来,恐怕是连用一个牙签来都支撑不住。
“那个我要睡觉,我看雨好像也快要停了。”将整个人都包裹进被子里的木青空大大打了个哈欠,嘴里下着不大坚定的逐客令。
而且昨晚上是昨晚上,今天白天是白天,这怎么可以拿在一起相提并论。
还有她心里此时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不知为何。
“青青既是困了那就先睡,晚点我拿药酒给你揉开可好,不然在等晚一点肿得连鞋都穿不了可怎么办。”归南山只要是在面对她的事情上都会格外小心和仔细。
毕竟男子和女子总是有所不同的,何况她还是自己心爱之人。
“我等青青睡了在出去,可好,我不会做出任何对青青不利的事,还是说青青连这点微小的信任都不屑给我了。”归南山知道她的心里
顾忌是什么,可越是这样他的心里越发苦涩与心如芒刺。不过好在很快,再过不久她就会重新回到他身边,成为只剩余他一人的木青空。
归南山回想起自己前面与虎谋皮的那一幕,此刻竟是悔意连连。
可若是结局是好,过程在艰难苦涩一点又何妨。
“我没有,只是我们现在这样于理不合。”木青空强忍着瞌睡,于心里泛起的一股股涩意道;“太子忘记了吗,我木青空现在已经是有夫之妇了,即使以前真的和太子有过什么,但现在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我现在很爱阿容,同样的他也很爱我,我不想因为我和你的过于亲近而惹他生气和猜忌。”
她知道说出这些话的自己很残忍和无情,可若是不说,到时受伤和纠缠不清的又岂止是他们三人。有道是感情一事剪不清理还乱,到不如趁早快刀斩乱麻。
“我知道,可我就是知道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我更知道我应该要同青青保持距离的,可是我的心和我的人却不听我的。本是相爱的俩人却因女/干/人所害,一方丧失了所有的记忆不说,,还同那罪魁祸首成了亲,若是青青换成了是我又当如何。”归南山似泣似怨如白鸽泣血,一字一句就像是一把利剑扎在木青空心口上,疼得她难以自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