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一日,天气晴。
今天是儿童节,距离顾衡初入藏龙山基地的医疗楼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这个月顾衡和张南弦一直在暗中调查有关吴一鼎和蛇夫座的相关内容。
蛇夫座公司的创始人叫贺观南,1943年出生,44岁的时候,也就是1987年8月25日创立国际制药企业蛇夫座,现如今也已经到了76岁。
蛇夫座是一个超强的国际垄断企业,涉及领域涵盖了药物、医疗硬件、国防工业产品等绝大多数的高新技术产业。
他们还会将一部分资产全部拿出,用作慈善途径,在政治与经济上都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并保持着丰富、良好的社会形象,所以并没有什么惹人怀疑的地方。
而吴一鼎除了是蛇夫座创始人贺观南的门生以外,还隶属于北天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进行科学研究,近几年都在埋头研究西奥多,也没有什么其他人人知晓的大事件冒出来。
越是一丁点疑点都没有,顾衡心里越是不安。
在第六感的驱使下,还是私底下找到了张南弦继续商议此事。
找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冷清,旁边用来照明的路灯忽明忽暗的,看样子是长久失修,这几天似乎是有人来这边检查过电路问题了,却迟迟不见他们开始动手。
顾衡早已经脱下了那套白色的大褂,也换上了轻松的便装,正站在墙边等着张南弦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顾衡有点不耐烦得看了看手表,这时张南弦在这里正慢慢走过来,手里还拿着法式长棍在啃着。
顾衡直接吐槽了一句:“你的嘴就没停过。”
张南弦直接反驳了回去,说:“你懂个锤子。”
顾衡看着张南弦慢慢走进,直至到了路灯的照射下才开口说:“蛇夫座和吴一鼎,你那里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张南弦先将嘴巴里的食物咀嚼的半天,吞下后才回答顾衡的话,说:“也就那样呗,查了半天,我们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让自己不要做错误的事。”顾衡想了一会儿后又说,“不知道这几天的研究你发现了没有,西奥多的特性。”
张南弦点了点头,说:“这个我有注意,西奥多强化了重新组合生物遗传因子的特性,确实是可以强化人体,抵御疾病,但是……”
张南弦还没说完,顾衡就接着张南弦的话继续说了下去:“但是大多数的生物根本没办法适应它,今天实验的小白鼠你也看到了,虽然注射药物以后身体各个机能变得十分强悍,但同时变得非常暴躁。”
“上面并没有停止这项研究的意思。”张南弦摇了摇头,说,“而且,根本就查不到蛇夫座和吴一鼎有任何的污
点,反而是干净过头了。”
顾衡压也是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如果药物真的研发成功,并且大面积使用的话,事情将不堪设想。
“有了!”顾衡突然灵光一闪,说到,“西奥多计划不是十年前就开始了吗?吴一鼎既然是这次计划的发起人之一,咱们查蛇夫座和吴一鼎既然查不出来任何东西的话,咱们可以换个方向,从而往西奥多的方向调查。”
“你这小脑袋瓜还挺聪明。”张南弦向顾衡竖起了赞赏的大拇指,说,“是个好主意。”
因为还是怕惹人怀疑,没有耽搁太久的时间,这次的谈话也很快就结束了。
六月十日,距离上次谈话又过去一段时间,顾衡也没想到,西奥多的进度居然这么快,用不了一个星期,就能够进行大面积的使用。
这半个月调查的结果也是微乎其微,消息封锁得实在是太过于严格,不过还是从老研究员那打听过一些事情。
西奥多最早是在一个十八线的城市水夕省的蓝屿市,这十年换了不少地方,像一线城市就有浅静市、夏杉市、斋天市……二线、三线的城市更是数不胜数。
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大批量得招募更多能够参与科研的人员。
这也是顾衡的疑惑,明明每次都会招募许多人,为什么还是会缺人呢?
2009年3月4日,西奥多计划在水夕省蓝屿市正式开始,不过听别人说,在这之前,西奥多早已经有了雏形。
顾衡得知这个日期以后,又开始从这个日期入手,开始在网上查着蓝屿市2009年3月份往后的一切大事件。
2009年4月,吴一鼎和组织一起在当地做了个慈善举动,在靠山边缘处,建立起一座小镇,将原本就落后的蓝屿市里的流浪汉、乞丐、拾荒者,都安排住进了这座小镇里,所有无家可归的人都有了新的住所,霎时间在当地有了极高的声望和支持度。
但是好景不长,从新闻上来说,2010年5月,这座小镇发生了很严重的大火,火灾蔓延迅速,引起了森林火灾,因为建立在山区,所以救援队无法马上进行救援,导致整个镇子无一生还者。
调查到这里,顾衡和张南弦又陷入了瓶颈期,这样的线索,根本没办法代表什么,但是西奥多确确实实是能够消除癌细胞的东西,但是心中的这种不安是怎么回事。
六月十五日,西奥多实验结束,开始进行大规模生产,并且先在距离基地最近的尚创省海蓝市B区进行试验。
六月二十日,西奥多的反响还不错,海蓝市B区所有的医疗人员都惊呆了,世界上居然还有清理癌细胞如此之快的药物,因此也算是拯救了不少已经癌症晚期的病人
,但是吴一鼎始终藏于幕后,没有在任何地方透露过自己的名字与长相,都是让自己的替身帮他做着一系列对付大众的事情。
六月二十五日,因为西奥多计划还没有完全结束,所以顾衡与张南弦也还是得继续呆在基地,因为反响确实不错,组织上已经决定向全世界推广世界上唯一一款能够治愈癌症的药物——西奥多。
六月月三十日,听说B区发生了很严重的聚众斗殴事件,闹市中,数十人聚众打架,甚至出现了用嘴巴撕咬的情况,满地的鲜血看上去还是蛮恐怖的。
七月十五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最近打架斗殴的事件就如同家常便饭一样,而B又接着来了一种流感,海蓝市各地的医院已经人满为患。
七月十八日日,流感越来越严重,才刚刚三天时间就已经出现因病死亡,街上已经没有半个行人,都闭门不出,不敢出门。
七月二十日,事态似乎是终于严重了起来,海蓝市各地发生了暴动,似乎是平民组织的游行示威活动,以此来发泄对组织的不满。
七月二十五日,基地内部开始建设,外围建立起了围墙,内部开始进行扩建。
七月三十日,暴动丝毫没有停止,但是与此同时,这场流感带来的还有一场史无前例的灾难,因为流感而死后的人将会重新“活”过来,成为一个只对鲜活生命有着强烈欲望的“丧尸”,组织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派出了国家级的机密部队前往镇压。
八月十六日,一场不知名的流感席卷了整个世界,传播率极高,世界各地的国家因此也陷入了一级警戒状态,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早已经将兵力布满了全国,而海蓝市更是有国家最高机密组织进行驻扎保护,A区建立起了难民集中营,为的是那些因为这次流感而无家可归的人的住所。
九月一日,流感并没有有效得进行控制,因此全国各地都被划分开了区域,红区、黄区与绿区。
九月十五日,医疗楼的工作人员一个一个接着减少,就连张南弦也离奇失踪,而吴一鼎始终没有给出答复,但是顾衡的心里早就已经开始猜疑。
九月十九日
随着流感的加急,医疗楼携带着研究所一同进行着抗体的研究,但是都以失败告终,丧尸体内的病毒是从来都没见过的东西,就连最权威的医生、科学家也无从下手。
而顾衡,完全无心研究,心里总是担忧着苏允诺的安危,整个医疗楼的科研人员手里的通讯工具都已经被扣下,自己也已经一个星期都没有给苏允诺打电话了。
不过听说苏允诺的片区有部队驻扎,她也不用住进难民集中营,顾衡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浑浑噩噩的一天很快结束
,自从流感爆发以后,顾衡的越来越不在状态,加上张南弦的离奇失踪,心中的不安正在无限扩大。
而夜里的一声巨大的敲门声惊到了顾衡,顾衡刚到宿舍还未将白大褂脱下,顾衡将藏在枕头底下的尖刀抽出,拿在手里防身。
顾衡蹑手蹑脚得走到了门口,透过猫眼看去,敲门的人正是张南弦,衣服被染红了大片,他正趴在顾衡宿舍门口的地板上。
顾衡见状马上打开了门,环顾了四周,看着四下无人,马上把他拉进了房内,紧锁门窗。
顾衡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张南弦给止住了。
他连续咳嗽了好几声,说:“顾衡你别怪我这段时间的不告而别,有些危险一个人去总比两个人一起去好些,你先别着急说话,听我说,我已经快不行了。”
“这场流感的罪魁祸首确实就是西奥多,它确实能够吞噬癌细胞,但是一旦癌细胞吞噬完全,它就会转而吞噬健康的细胞,来增长自己。”
“咳咳……然后形成新的个体,控制神经中速,从而掌控身体的主导权。”
“你知道为什么医疗楼的人一个一个接着减少吗?”
“吴一鼎开始杀人灭口了,我也算是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每到一个新地方都要招募更多的新人。”
“他和组织达成了共识,一是怕研究人员内部人有人被病毒感染,二就是绝对不能将这件事传出去,吴一鼎和组织都不允许有一丁点儿的污点。”
“所以他们打算对科研人员进行清洗……过两天,医疗楼将会被封锁。”
“2009年4月,那个小镇,咳咳……他们……也不是死于火灾……”
“你快走,他们看见我往你这跑了,肯定会来的!”
“那你呢!”顾衡摇着张南弦,顾衡这辈子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经历生离死别。
“我要当英雄。”张南弦指着自己身上的弹孔,已经射入要害,并且失血过多,就算顾衡的医术再高明,在这个没有任何工具的地方,也不可能救活张南弦。
“还记得之前跟你说我小时候的梦想吗?”张南弦拍了拍顾衡的手,“没想到吧,我死了还能当上你的英雄。”
顾衡住在二楼,底下阵阵脚步声已经引起了顾衡的主意,他探头往下看去,一支私人武装,正往楼上跑来。
顾衡知道这不是什么存在于小说的情节,他也没办法以一敌多,它能够做的,无非是带着张南弦的那一份继续活下去。
顾衡爬到了窗边,张南弦看着顾衡欣慰的笑了。
私人武装冲进来的那一刻,顾衡纵身一跃,跌到了一楼。
顾衡不能让张南弦白死,他一定要揭露吴一鼎的所作所为,他趁乱躲避私人武装的追击,然后通过自己
的身份卡潜入医疗楼的地底,偷取了西奥多的原型剂,只有有这个,绝对可以将吴一鼎的恶行公之于众。
顾衡偷了一辆军用吉普车,直接撞开了藏龙山基地的大门,一路往市区飞驰而去,但是那些武装的私人部队,并不是泛泛之辈,数辆车在顾衡的身后紧追不舍。
已经到达B区的时候,后方一枪射爆了顾衡的车胎,整辆车带着人一路飞了出去,顾衡不得不弃车逃跑。
刚刚那一下似乎是已经把腿给摔断了,他一瘸一拐得走到了B区正在施工的工厂内,这里包围着很多警察和医生。
顾衡似乎是看到了救星,上去抓住警察的手,话还没说完,一枪过去,警察应声倒地。
他们开始无差别的杀人,只要是跟顾衡接触过的人都死于抢下。
顾衡在工厂内一直跑一直跑,他看见了上方的监控摄像头,他停住了步伐,他心里想着:就算是死,也要留着西奥多就是病毒的证据。
随着数十声声枪响,顾衡将手里的原型剂摔在了地上,而顾衡也因为枪击倒了下去,顿时间,血流成河,而西奥多的原型剂正疯狂得往顾衡的身体里窜进去。
那些人似乎是怕被病毒感染,都退了下去,但是监控摄像头只拍到了顾衡,并没有拍到私人武装,病毒也成功散播开来。
起风了,下起了雨。
九月二十日,B区工厂。
一道惊雷响起,惊醒了躺在血泊里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