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大长老不待秦农有所反应,便将手上的筹码一个接一个的丢了出去。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大长老这句话如同附加了魔力,在秦农耳畔反复响起。
秦农只觉得心口落了一颗大石,压的他难以喘息。
“你嘴中只会嘴上功夫的三流家族,如今可是把你这第一家族按着头皮摩擦,开心吗?”
大长老段话仿佛有一锤定音之效,秦农听后只觉得心口已被大石压的实实在在,无法喘息,非常疲累。
他拼命的大喊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竟是昏死过去。
“哼!秦家也就这样了!”大长老瞟了眼昏死的秦农,愈发的不屑。
他心中暗爽不已,赶忙转身冲着谢挥一拜,神色郑重的说:“多谢公子成全,今后但凡差遣,定无二话。”
一旁同样心里美滋滋的二长老也赶忙走到谢挥身前,一拜到底。
谢挥唇角微微翘起,露出好看的笑容。随后将韩氏两位长老扶起,柔声道:“只是顺手而为,算不上什么大事,端是当不得二位如此大礼。”
双方又你来我往的客套一番,场面其乐融融。
与这边热闹的景象相比,秦家那里就有些如丧考妣。
那群长老拢拉着脑袋,垂头丧气。
他们已经接连损失了两位实权长老,但却并未给对方造成任何损伤。
就算在没眼力价,他们也明白大势已去。
秦家避世的这百年时间,外界的一切已经如同火箭蹿升一般,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的燕都第一家族已经不复存在,没看到那个被他们随手碾压的三流家族,现如今能够轻轻松松的覆灭他们。
心中引以为豪的骄傲一旦被击破,他们已经和丧家之犬没什么两样。
命悬一线的秦擎和昏死的秦农就那么躺在地上,没有一个人理会。
这群秦家长老站在原地,不敢有任何逾越。
他们清楚,自己的性命就在那个笑得人畜无害的年轻人手中。
一言定生死。
这种滋味很不好受,尤其是等待更加的煎熬。
不过,谢挥和韩氏长老也没客套多久。
当他目光轻轻移到秦家族人身上时,韩氏长老就很知趣的退下。
谢挥在人群中似乎在寻找什么,目光不断在众人头上落下。所有人不由得心中一紧,大气不敢出。
良久,谢挥微笑,抬手值了两个人,说:“你们出来!”
这二人正是金丝眼镜男和略腮胡,他们在谢挥出现的那一刻
就明白大祸临头,但仍然希冀秦家能够将谢挥收拾掉。
再见识过外界的种种神奇,这两人居然还有如此想法,足以见得秦家对族人的洗脑有多成功。
被谢挥指出时,这二人还想装作不知道。可却被周围的族人一脚踢了出来。
他们愤愤得看过去,却发现动手那人是韩家一位实权长老。
心中一片冰凉,清楚知道自己接下来难逃一死。
“说说,为什么要抓捕雪雯?”谢挥说。
金丝眼镜男和略腮胡对视,面面相觑。
然后两人回头看了看和他们泾渭分明的族人,心头弥漫着悲凉。
于是两人默契的点了点头,眼中一片坚定。
金丝眼镜男又回头看了眼那个将他踹出来的长老,心道: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公子,任务是秦家长老派下的,让我们抓一个叫雪雯的女人。”金丝眼镜男说。
他已经对身后的族人不报任何希望,索性破罐子破摔,将自己知道的所有点滴不漏的告诉给谢挥。
他不想死,自然就顾不上别人了。
而络腮胡也不时的补充着,很快就将他们接到任务,以及行动方案合盘托出。
说完,两人忐忑的看着沉默的谢挥。目光慌乱,害怕,眼底是对活着的希冀。
好在谢挥没有考虑太久,盏茶功夫而已。
他对眼镜男和略腮胡点了点头,柔声说:“没你们事了,先站到旁边。”
两人狂喜,手忙脚乱的嘿谢挥行礼,如蒙大赦的小跑到一旁站定。他们安全了,可倒霉的就秦家长老了。
看到谢挥目光探寻过来,一群人立刻低头。
恨死了金丝眼镜男和略腮胡,心说,果真旁支的人都不靠谱,生死存亡之际都是叛徒,以后一定要将这些旁氏弄死。
“有没有人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谢挥声音温吞吞的。
秦家长老们神色各异,目光互相交集,似乎在商量什么。
“对了,你们只有三秒的考虑时间,每过三秒我会杀一人,直到有人告诉我为止。”
谢挥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开口提醒。他双目微微眯起,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然后缓缓伸出一根手指,淡淡的声音响起:“一!”
“二!”
谢挥数的并不快,甚至有些缓慢。
但他那温和的声音落在秦家长老耳中,去的像是阎王的催命符。
冷汗如雨,从他们快要秃掉的头顶落下。
一个个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盆水。
“三!”
谢挥竖起了三根手指,下一刻,刘媛就递给他一支金钗。
“嗖!”
破空声响起。
然后秦家长老中就有一人轰然倒下,他的喉头被洞穿,血流如注。
谢挥摇了摇头,有些不忍心的样子。
但是,下一刻他那淡淡的声音又起:“一!”
“二!”
秦家长老心乱如麻,神色狰狞。
他们有人甚至已经想好了,谢挥报“三”的时候,就站出去,告诉他事情得原委。
只是等了许久,却没听到那淡淡的声音响起。
反倒又有一道身体砸落的声音,轰然作响。
他们对视,然后看向身后。
又是一位长老喉头被洞穿,鲜血潺潺。
他们看向谢挥,想要问他为什么自己破坏规矩,明明还没数到三,却杀人。
可下一刻,谢挥淡淡的声音响起。
“一!”
秦家长老身子不禁打了个战栗。
抿了抿嘴唇,哆哆嗦嗦的。
“二!”谢挥如同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
他从刘媛手里接过一支钢笔,这次不是钗子了。
因为刘媛就带了两支,一支玉钗别在发间,另一只金钗在礼服得胸前别着,作为饰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