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四人同时摇头。
尽管方平说得如此认真,他们听着也很激动,但谁都清楚,春宫图终究只存在于想象之中,武院就算再怎么不正经,也断不可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四人寻问,只是好奇心使然,也没真的想从方平嘴里得知十八层的情况。
只不过因为数百年人,无人踏足其上,成为上武院一代代人心中的遗憾,如今既然见证历史,自然也想再听听历史是怎么写的。
但看方平的样子,应该是不肯说的,这也是正常的事,几人也没多想,岔开话题,不再去想这事。
方平笑笑,盘膝坐在湖边的位置。
不信?
不信就对了。
我也不信。
这般想着,眼睛已经似闭非闭,元气再次化作漩涡。
三个人已经见怪不怪,郝好第一次见到方平修行,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
距离上武院大门入口处不远的一片空地,立着巨大的公告牌。
这不是一块普通的牌子,而是一块被削去一半的巨大玉石,远看是一堵高墙,进入院门的第一道目光,都被吸引而来。
玉石的另一半,化作每个人身上的身份令牌。
由武院中天境出手,配合武院大阵,勾勒出一个个微小的法阵,将彼此连接。藏书楼对新生开启之日,由每个人身份令牌得到的境界信息,自动反馈到公告牌上。
方平人阶五重,位于中靠下的位置。
这一点倒是打消了很多人心中认为是黑幕的质疑。
人阶五重,不敢说百分百能能过考核,也至少有九成的机会。
只不过,新的意见又再次产生,这么低的实力,他凭什么可以不参与考核直接入院?
这次上武院新生三百余人,关注方平的不多,也就百多个,然而一夜过去,关注起他的人不说是全部,也是九成九了。
因为在修行配额的分配上,他的名字从两百开外的位置,一跃而成第一,将王冲死死的压在下面。
“怎么可能是这样。”一位学生质疑,“我们到现在都没见过方平一面,这个人存不存在还是一回事,而且人阶五重,他凭什么拿到最高的配额。这其中一定有诈。”
很多学生附和出声,这句话也是他们想说的。
在此处负责维护秩序,顺带着解答的一位执事,同样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注意着高高在上的那个名字。
他不解,也同样有所怀疑,只是当学生质疑发问时,他却冷冰冰的瞪过去,“上面配额,及是武院数位天境联手制定,院长亲自校核,你这是在质疑院长不公!”
那学生眉宇间露出畏惧的神色,忙着解释,“我当然不是在质疑院长。我只是觉得,一个两百开外的人阶五重,
凭什么能拿第一的配额。是不是应该跟我们解释清楚。”
“解释?”那执事道:“你也配。”
那学生面容一滞,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
“你现在看不明白,是因为你境界微低,眼界太窄,只注意到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却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执事教训着所有人,“包括你们每个人,都是如此。修行要有长远的规划和准备,光顾着眼前,你们差不多已经可以回家了。”
牌前没了声音。
那执事心道,你们现在看不懂,是因为知道得太少了,等你们到这我层次……
也同样看不懂!
凭什么啊,比我还高。
他看着方平两个字,心中呐喊。
如果和往年比起来,王冲得到的半年配额,基本跟往年的第一持平,而方平仿佛是空降一般,如同这份榜单之外,额外添加了一笔。
倒底是什么意思啊,这位执事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太够用了。
学生们不知道配额的规则,他却是十分了解。
每半年的配额,都是以学生的实力和潜力综合所得。
人阶五重,实力再强又能强到哪去?那么他的潜力又该有多深哪,这么深的潜力,又怎么看得出来呢?
“果真是你?”王冲握紧拳头,又很快松开,没过多长时间又再次握紧,随后松开,如此往复,像是无聊时做的小游戏。
他的表情也是如此,时而平静,时而不甘。
“哼,走着瞧。半年之后,我一定要超过你。”
周围的阵阵惊叹,对方平或褒或贬,都像极了一根根针,从正反两面刺痛他的心,千疮百孔,伤痕累累。
钱明志站在一边,对于方平的高高在上,一点也不意外,但对配额数量,瞳孔依旧如针一般的紧缩着。
他,倒底有多强。
他见过方平出手,武院二年即将进入三年的学生,也不是他一剑之敌,排在第一也是理所应当,只是配额也不应该如此之高才是。
他对配额的规则同样有所了解。
只不过他与教习判断的不同,他见识过,所以才知道方平是人阶五重,却也不仅仅是。
看着最后那一道极为碍眼的数字,他忽然有些迷茫了,方平……他已经可以胜天境了?
普通学生的心里就简单多了,这个方平倒底是什么人!
方平是谁?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原点。
入学之初的疑问,再次出现在每个人的心头。
就在此时,所有在此的学生们忽然发现,方平的名字忽然多了一个小小的标记,这意味着他已经领走了属于自己的配额。
“走,快过去看看。”
反应快的人立即拔腿前冲,朝着资源配发的那座大楼狂奔过去。
他的
动作像是一个信号,越来越多的跟在其后,到最后,三百多人紧随,浩浩荡荡,有如群鸡出笼一般,场面极为壮观。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有初入二年的人发现这里的情况,不明所以间就跟着一起跑,“你们不去看配额吗,搁这跑什么?”
被问话的人闷头前冲,同时回答,“我们在找方平。”
方平?方平是谁?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然后相同的疑问,将这些不同年的人紧紧的绑在了一起。
方平!倒底是谁啊。
高台之上,刘承泽酒都忘了喝。
“我现在知道,他肯定不是刘彦白。”刘承泽道:“刘彦白不会像他这么能折腾,一个名字,连面都没露,弄得鸡飞狗跳。”
他承认,活了几十年,他也没见识过这种情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