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乾越放下手中的纂刀,看向门外,“呵呵,算起来,我们有将近三年没有见过面了吧?”
“老弟,你可别怪我,我实在是忙不过来,怎么样,身体还好吧?”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只见其声不见其人。
从声音上判断,他的年纪确实比乾越还要大。
乾越说道,“托你的福,还算不错,说正事吧,我提的条件,你应该听说了吧?”
门外那头说道,“嗯,以你的手段,如果救出胡善的同时再把王长贵彻底的送进去,那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
乾越想都没想就直接说道,“可以。”
见乾越这么直接的答应下来,让门外的那人一愣,他呵呵笑了笑说道,“你还真是知恩图报啊?!”
乾越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冷笑一声。
说道,“你们千方百计把他能进组织,不就是为了牵制我么?”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叫牵制,只是互惠互利而已,既然谈妥了,我也就不废话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乾越嗯了一声,他丝毫不担心他会反悔,这个人虽然残暴,而且心狠手辣,但是说出来的话,还从来没有不作数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这个性格特征,他乾越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你都听到了吧?”乾越直接转身对着身后的那个中年人道。
“嗯,听到了,乾师傅,您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是我的事,胡善的发作期就是后天了吧?”乾越说道。
“是的乾师傅,我们正在想办法把药给他送进去。”中年男人恭敬的问道。
“不用送了,明天晚上十二点之前,我会把胡善带出来,到时候你拿着药方在这里等我们就行。”乾越直接说道。
“乾师傅……”
“你先走吧。”乾越摆了摆手。
“可……”那中年男人还想说什么,乾越突然脸色一变,吼出了一个字“滚!”
中年男人一愣,转身离开了棺材铺,即便他心里很是不爽,但也不敢再说什么。
乾越躺在摇椅上,双拳用力的握着,眼神之中满是愤怒,可这愤怒只是转眼即逝。
乾越的脸色重新恢复了正常,双眸之中平淡如水。
·······
王长贵从文库房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
“张三和赵开他们呢?”出门碰见刘三喜,王长贵疑惑的问道。
“他们去做汇报了。”
“嗯,胡善关在哪?”王长贵点点头,知道这件事必须要和县衙大人打个招呼。所以两人必须要有个汇报的过程。不然怎么也说不过去。
“牢房,怎么?难不成你要审他?”刘三喜疑惑的问道。
王长贵说道,“不是提审,我是打算去看看他。”
“好!我们一起去见见胡善。”刘三喜叹了一口气。
以他和胡善的私下交往,原本应该需要避嫌才是。
正好碰上王长贵要去看看,索性就去瞧瞧吧。
说起来,自他被收监开始,自己就没有去和他照面了呀。
所以,这就是刘三喜为何主动开口要陪同王长贵一起去看望的原因。
当然,正是考虑到这个原因,王长贵才没有阻止他一起去。
······
于是,一盏茶功夫后,王长贵和刘三喜一同来到了关押胡善的牢房,门外。
和驻守的一个捕快打了招呼,然后打开了牢门。
直到这会,王长贵才对着刘三喜道,“我想在没有记录的情况下,单独和他说几句。”
“这……”刘三喜犹豫起来,他倒不是不相信王长贵,虽然这不是原则上的事情,但是这确实不符合规矩。
王长贵有些无语,嘴里说道,“你这脑子真是有够死板的,要不…你去请示一下张三或者赵捕头吧。”
“不用了,三哥走的时候叫我一定全力配合你的。想必赵捕头也不会拒绝你的。”刘三喜直接说道,他总算大胆了一次,而且他有自己的小心思。
这也算给胡善一个较为宽松的条件。况且,三哥正和赵开一起去给县衙大人一起做案情汇报,他这个时候可不好意思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去打扰他。
“嗯,那你先去忙吧。”王长贵说着拉开了门,门口的捕快提醒道,“要不要给犯人上手铐?”
“不用了。”王长贵丢下三个字,直接走了进去,并且自己把门关了起来。
因为胡善不是普通的罪犯,所以并没有住那种有通铺的普通牢房,而是一个独立牢房,和王长贵之前一样属于‘重点照顾’的。
牢房里面除了几个气孔,只有铁门有个小窗户。
供平时吃饭传递碗筷。
不过这里面的环境不太好。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只是没想到你回来的还挺快。”最先说话的胡善,他的表情很是轻松。看见王长贵显露‘真容’,也是一副不慌不乱的表情。
王长贵见状笑了笑,走到胡善身边蹲下说道,“这不就是你们的目的么?”
“呵呵,目的?什么目的?我只是为了立功减刑而已。”
“不尽然吧,我想是因为你们的计划出现了意外的干扰,所以你不得不配合调查,把我弄出来吧。”王长贵平静的说道。
胡善站起身来,走到王长贵身边小声又坚定的说道,“我们的计划,从来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
“是吗?”王长贵将椅子上的几根稻草扫开,自顾自的坐下,然后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胡善一愣,他疑惑的看着王长贵,他不知道,王长贵为什么会有这个举动。
“什么意思?你不会是准备把我给放了吧??”胡善疑惑的看着王长贵。
王长贵哈哈一笑说道,“你想多了,我自然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聊天内容。”
胡善一愣,皱眉说道,“难怪我说怎么没有人过来记录,原来是你特意要求的。好吧,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
事先说一句,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这样做,实在是多虑了!”
“你能问出这个问题,那就证明你知道,你并没有完全说出来。”王长贵随口说道,他不等胡善说话,继续说道,“不过这都不是重点,我主要是不想让更多人知道,我说了什么,因为我才是你们‘眼中’的人。或者是目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