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物。几个人凄凄惨惨的横七竖八躺着,老谷帮着处理伤口。
这几个灰头土脸的一身伤冲回来,真给他和小九吓了一跳。幸好他一手祝由十三科颇为强横,各法脉山医命相卜五术也玩的颇为纯属。
“太阳出来一点红…”
“天青青发灵灵…”
…
一水儿的封刀法,鲁班法,普庵法,甘露咒…不要钱也似的拍出来。伤口有了一些好转的迹象,奈何现在这些小法术灵异有限。又做了一些消毒处理,喷上云南白药包扎上,好在张知白这药品充足。
二女一身外伤都是电梯里弄的。但是张知白内伤特别严重,到家就呕出一口血来。
可把几人慌得什么也似,阿喜从回来脸色就不好看,也不说话,看着他美目中噙满泪水。
“咳咳,我说你们几个,告别仪式呢?是不是就等我人一躺,布一盖,全村老少等上菜呢?我是重伤!不是病危!”张知白面如金纸。
老谷闭目为他探脉,沉吟片刻。
“师父内损严重,血脉筋骨、肌肉脏器,无一不伤,尤其内耗体虚,生气极弱。”
“还是得抓方熬药,卧床静养,最近不宜轻动。有两个困难,一是老头我学艺不精,有几科未曾涉猎,二一个是药材不知何处寻!”
李雾瞳想了想道:“老伯,中医的话,我世代祖传,可以为你打打下手,大狗熊有一仓库的药材在附近的冷库里。”
“那咱俩得赶紧去一趟,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出发!”
现在外面很乱,李雾瞳和老谷骑着小九,冒死出发,去为张知白取药材。阿喜留下来保护他。
张知白没管他们,一直在盘坐冥想。其实是在用能量感应扫视自身,他心中很紧迫,肌肉怪就在隔壁单元。
若是此时袭来,就凭他们现在老弱病残,捆一块儿也不够人家锤一拳的。
尤其现在外面,形势越发恶劣,他眼看着两只帐篷大小的巨鸟飞过窗外,看那爪子可不是吃素的。
必须赶紧恢复。
不过他内视自身,却发现体内伤势并没那么不堪。就这会儿光景已经好了不少,仔细看去,原来是细胞异常活跃。
体内虽然一片倾颓,却迸发着勃勃生机。不时有一抹电光从细胞缝隙间流过,所经之处一阵萌动。细细寻味,并不是又通过刺激来榨取根本,而是不知从何处萌发的生机。
惊蛰一声雷,万物复苏生。自古雷电代表的是极道的毁灭,也代表盎然生机。
这个道理书读万卷的张知白自然是懂的,但是现在连这电如何存在都参不透,更别提领悟春雷一声,万物始动;雷击焦木,萌发嫩芽的玄妙韵味了。
只好凭借体内细胞自我本能修复,特别饿。
“喜,去给我做点猪王肉。”
“好的哥哥,马上就好!”
……
约定好的频道里,终于传来消息。看来王侯那个鸟精回到部队了,动作倒是快。
“喂喂,战车呼叫雷音,战车呼叫雷音,听到请回答。”
“雷音收到,请讲。”张知白用苏子叶包着烤得焦香,滋滋冒油的五花肉,大口嚼着。
猪王肉一入口就化作蓬勃的能量,体内细胞犹如久旱逢甘露。他感到一股生命本身散发出的欣喜和舒适。身体的自我恢复陡然快了几分。
对讲手台里换了一个人。
“这里是第十六集团军六十九摩步旅,我是陈庆,你是张先生?”
“是我陈旅长,王侯可还好?你们避过危险了?”
“是的!消息带回很及时,我们还差半个街区就要与其相遇了,多亏张先生仗义相助,六十九旅上下铭记!”陈庆倒是坦然承认。
“那倒不用,各取所需。我也希望你们能站稳脚跟,互相帮助吧。陈旅长,王侯可把我的话带到了?”
“哈哈哈,张先生快人快语,很直接。也好,前线吃紧,我也是临时跑下来与你寒暄几句,那咱们就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