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凄惨？善恶在我
脚跟撞击床板的声音越来越弱，只有一行泪珠滑落。
“啊！”
男孩大吼壮胆，举起椅子一下拍在了奥莱的后背上。
但奥莱一个踉跄后立刻起身，第二下还没砸下，一拳就将木椅打了个洞穿，用手拽下丢的一旁。
操起拳头直接奔着男孩的脑袋而去，“亚当·里奇乌蒂！”
亚当在上万次被殴打的本能下，立刻趴在地上，奥莱一拳下去墙粉四溅，甚至能看到里面碎裂的红砖了。
嘭！
一声巨响，两个人影出现在这房间里，两人分工明确很是默契。
方逍遥直奔那一对小孩，冷毓萱则深吸一口气，摆好冷家拳法的架势拦在奥莱面前。
“滚！臭娘们！别碰我女儿！”
奥莱怒吼着冲过去，冷毓萱一记野马分鬃打在他的手臂内侧，指虎改向打在墙壁，一下过去墙上又脱落了一大块墙皮。
冷毓萱没想到中了一枪的奥莱，力气还这么大，勾起一旁破损的凳子反手抡过去。
看他用臂膀将椅子锤成木条，冷毓萱俯下身去躲避木屑，趁机出腿勾住他的脚腕猛地一勾，将其勾倒。
奥莱挥舞着拳头驱赶冷毓萱，刚刚站起身来，再次被她放倒。
连续两次消耗了太多体力，腹部洞穿的伤口因为震荡，又一次开始大量出血。
在他低头查看伤势时，撩起一脚踢在他颈后的惊厥神经上，将他踢昏过去，虽短短几秒但冷毓萱双手撑着腰已经开始喘起了粗气。
方逍遥也已经给两个孩子做了简单的治疗，男孩亚当只是一些软组织挫伤，他很聪明的在身上和裤子里塞了许多纸卷筒卸掉了不少的力，再加上用木凳攻击加长了距离，倒问题不大。
但女孩微莎可就难了，本来脑部就已经神经病变了，刚刚又这样窒息了这么久，甚至脑部都已出现部分坏死，再晚几秒钟，大罗金仙都难救。
方逍遥坐倒在地上，抬头望了一眼春腰喘着粗气的冷毓萱，确保奥莱被制服之后，看向男孩亚当，“这笔医疗费也算你头上了。放心，只是你和你妈余生钱的很小一部分。
现在，一起给你这个神经病叔叔讲个故事吧。”
方逍遥平复了一下极速的心跳后重新站起来，捏起地上那条湿漉漉的裤子走到奥莱跟前。
一把攥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提起了一些，把整条裤子呼在了他的脸上。
“清醒了吗？奥莱！”
奥莱吐着嘴中的苦涩，甩开后迷茫的看着蹲在身前不远处的方逍遥。
如害冷般牙齿碰撞，奥莱发抖着嘶吼，“你！你怎么能活着回来了？
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老婆可以再婚再嫁去工作，但女儿不能没有我，艾尼不会放过我们的，我要和她一起死，死在一起！”
“我现在想扇你，但又怕脏了我的手，别放屁了！你仔细想想你有老婆嘛？”
轰！
奥莱脑海中在嗡嗡作响。
“早上，你没给家里打电话，便直接去接了你的女儿，你老婆未卜先知的没有去接。到了家你敲门后却是自己拿钥匙开的门，你老婆却不能给你开门了。
这里到处都是灰尘，根本就不像有人长住……”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破碎的记忆，如同按一下倒放的碎玻璃一般迅速倒回成一面镜子，镜子中的自己在厨房中笨拙的做法，探出头去和方逍遥说话……
记忆越走越快，越来越久远前的记忆浮现出来。
奥莱呲着牙，呼着气，“对对，我没有老婆！但是我真的很爱我女儿啊！你们不了解我有多爱她！”
“是不了解，但是也不想了解，你这些病态的东西！你应该想起来什么了吧？既然不愿意说，我帮你回忆！”
方逍遥的腿坐在奥莱面前，冷眼相望。他听到这话后奋力挣扎却被冷毓萱牢牢踩住。
“七年前，你拳击馆生意兴隆，三口之家幸福美满，但在这一年你遇到什么烦心事，或许是年纪大了或许是教的不好，我想很可能是开始神病的药物吧，副作用导致记忆力衰退身体肥胖，生意也就渐渐黄了。
虽然家庭困窘但还算撑得住，不过有个魔鬼却在这期间苏醒。
直到三年前11月18日这天，妻子发现丈夫正给年幼的女儿喂神病药物，应该是强迫的吧！妻子这才发现女儿学习成绩不好，或许不怪她疑神疑鬼的那些理由，而是治疗精神分裂症的药物副作用导致的呆滞，造成的。
而丈夫被发现后，反而用拳头把妻子活活打死。
清醒后，找人帮自己逃脱法律惩罚，最终以自己的拳击馆等众多条件加入了艾尼。
在此之后彻底没了约束，对自己的女儿加大了药剂，直到她的大脑发生病变智商退为三两岁，那正是他想要的黄金年龄！
因为那时女儿听话，家庭幸福，事业也在最顶峰。
但在两年前，受不了只知哭闹的女儿甩手丢进了全托幼儿园，即便她因为年龄和其他孩子格格不入，受尽孤立甚至欺负也不管，只在周末接她回来，不过这样的他反而发现女儿更听话，更乖，更符合记忆里的女儿了。
你这是爱女儿吗？你只想让自己的美梦更真实！”
微莎被方逍遥的大吼声惊醒，迷茫的大眼睛扫着龟裂的天花板，瘪嘴充盈起眼泪，最后伴随着一声啼哭泪水决堤般流下，两手微微攥拳抹着眼角，委屈，害怕但是在喊着，“爸爸~”
看到被压在地上的奥莱后，当方逍遥扭头看去时，她已经从床上摔到地上。
哭的暴雨倾盆呼喊着，“爸爸，好疼！”，四肢并用爬到奥莱面前，看着奥莱脸颊的泪痕，伸出沾满尘污的手抹着“爸爸不哭，不疼了，呼呼……”
方逍遥摸着微莎干枯的头发，“你已经给爸爸吹好了，不疼了，去跟姐姐出去，外面有甜甜的蛋糕是草莓味的哦……”
又侧头看向亚当，“小鬼，你要出去吧。”
最后对脸上写满了担心的冷毓萱点了点头，“我跟他谈点男人之间的话题。”
看着冷毓萱带着两个小孩，扭头看了一眼带上房门彻底消失后，方逍遥站起身来，顺着听到那段音频的感觉从缝隙中摸出一个监听器，盯着奥莱，“你的美梦到头了！”
这才一脚把监听器踩烂，三步并作两步回到，双臂撑地努力想爬起来的奥莱身前，一脚又把他踢翻过去，皮鞋踩在他的脖子上让他发不了力。
“你本来没有那么多戏份，甚至你的资料都是那一晚才知道的，你本来只是我的一个顶罪包，现在……欢迎来到地狱。”
“不，你不能杀我！我保护过你，你骗我，还要杀我，你也上不了天堂的！
饿！
求求你……求求你，我知道错了，我以后更爱我女儿，看在我弱可怜的女儿的份上……
这个狗杂种，杀了老子吧，你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外边那女人看到我一定会唾弃你！你这个恶棍，恶魔，恶毒之人！”
“善恶在我，毁誉由人。至于天堂……呵呵，你先上路吧！”
方逍遥缓缓吐出一口气，指尖闪烁打印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剧烈咳嗽起来。
“什么鬼东西？”
嫌弃的瞥了一眼后，丢近油泊中出去立刻带上了房门，挡住好奇向里面偷看的两人，剜了下冷毓萱的头抱起微莎一边向外边走，一边说着，“别整天好奇心这么重，不怕晚上做噩梦啊。”
“还有小鬼你，赶紧走了，这要着火了！”
方逍遥抱着女孩潇洒离去的背影还未坚持两秒，怀中变传来一阵哭喊胡乱踢等着，“姐姐，姐姐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