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艰难的扶着孙浪两人走了好几分钟,这才看到了马路的一旁。
一块写着“孙浪杂货铺”的五字牌匾。
把孙浪和吕衡放到石阶上,殷红叶拿着钥匙打开了房门。
吱呀一声,木门打开。
殷红叶手指一动,一团火苗凭空出现。
接着,店里的一些红蜡烛顿时被点着。
原本漆暗的店铺,此刻在烛光的映照下,顿时明亮了许多。
接着,手指一甩,火苗又凭空消失了。
殷红叶这才像拖死狗一样,把孙浪和吕衡一个接一个的拖回了店里。
关上店门,插上门闩。
殷红叶这才坐到一旁的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太累人了,这两个人看起来也不胖啊,怎么一个个比几百斤的肥猪都沉啊?
拖的木地板都差点拖住一道印子了。
殷红叶毕竟年纪尚小,身材又比较瘦弱,纯靠肉身的力气能把两头死猪都安全的拖回来已经是奇迹了。
坐在椅子歇息了一会儿,殷红叶这才又起身跑到厨房给两个酒鬼泡蜂蜜水去了。
来到厨房,殷红叶左找右翻了一会儿。
这才找到了装在一个透明容器,如同琥珀般的蜂蜜。
殷红叶拿着蜂蜜罐子,一时间竟有些晃神。
蜂蜜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杂质,应该是上等的蜂王蜜,现在拿来给两个酒鬼解酒是不是有点太浪费,太奢侈了点?
管他呢,反正也不是自己掏钱。
这么想着殷红叶手也没停,在橱柜里拿出两个瓷碗一字摆开。
刚打开蜂蜜盖子,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马上就传了出来。
殷红叶看了看罐子里的蜂王密,心里还是有点不舍。
如此好密,恐怕是连有权有势的大户人家也未必喝的上吧,现在却是好蜂蜜为了醉酒猪,暴殄天物啊。
“哎!”殷红叶叹了口气。
所有些舍不得,不过还是把蜂蜜倒在了两个瓷碗中。
盖上盖子后,殷红叶也用手指在碗里捞上来一点,送进了嘴里。
刚入口,一股甜味就在舌尖散发开来,一时间竟让人觉得无比清醒,不愧是好蜜。
尝了一口,殷红叶也知足了。
在两个瓷碗中都倒入了温水,用筷子把蜂蜜搅匀后。
殷红叶这才端着两碗蜂蜜水走了出来。
端着一碗蜂蜜水,拍了拍孙浪。
“把这个喝了。”
孙浪虽然有点神智不轻,不过在看到殷红叶端着一碗水在自己面前后,嘿嘿一笑。
也没说什么,两只手扶住了碗就往嘴里倒去。
喝完,殷红叶拿回了碗。
孙浪这才抿了抿嘴唇,好像在回味着什么,然后闭上了眼呼呼的睡了过去。
殷红叶把碗放到桌子上,又把孙浪拖回了房间。
艰难的把他抬到了床上,给他脱下鞋,盖好被子,熄灭了房间里的烛火,殷红叶这才走了出来。
看着还倒在地板上的吕衡,嘴角撇了撇。
自己本来不想管他的,可不管也不行。
于是,殷红叶只得又端着一碗蜂蜜水朝他走去。
蹲在吕衡身前,拍了拍他的脸。
“喂,把这个喝了。”
吕衡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叫自己,挣了睁眼,看见一个人蹲在自己面前。
一时间有些烦躁道:“你谁啊?别...别烦本大爷睡觉,走开!”
说完,吕衡哼了一声,一头栽到地上,打着呼噜就睡了过去。
殷红叶此刻也是脸色难看,什么意思?老娘好心好意的伺候你,你还不耐烦了是吗?
冷哼一声道:“哼,这蜂蜜水本来也没想给你喝的,你不想喝我也不强求了。”
说着,殷红叶站起了身子。
端着碗咕咚咕咚的自己喝了起来。
好心好意的把这么好的东西给你喝你都不喝,那老娘就自己喝了,不伺候了。
喝完了蜂蜜水,殷红叶只觉得自己现在无比清醒,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蜂蜜的甜蜜,让殷红叶把刚刚不愉悦的心情顿时抛到了九重云外。
看了眼躺在地上,不停打着呼噜的吕衡。
殷红叶也没管他,冷哼一声,熄灭了烛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此刻还睡在地板上的吕衡好像也还没意识到什么,用手挠了挠脸就又睡了过去,睡得昏沉。
第二天清晨。
咯咯咯咯!
一阵鸡叫声响起后。
孙浪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打了个哈欠,穿上了鞋子。
只觉得自己现在神清气爽。
孙浪此时好像也想到了些什么,自言自语道:“我记得我昨天晚上喝成了烂泥啊,连路都走不稳了,怎么还会睡在自己的房间里?难道是吕衡把我放到床上的?”
想着想着,孙浪又猛的摇了摇脑袋,“开什么玩笑,那家伙比我喝的都多,比我喝的都醉,指望他把我放到床上,恐怕还没等到把我放到床上,我就已经冻死在大街上了。”
孙浪脑袋里仔细想着之前发生了什么,想了一会儿,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是红叶。”
之前扛着自己回来,喂自己蜂蜜水喝,还把自己抗回房间的人都是红叶,难怪总能闻到一阵好闻的体香。
不过想着,孙浪又有些自责。
自己喝多了,战斗站不稳了,还是人家一个瘦弱的小姑娘把自己给扛回来的。
孙浪越想越觉得对不起殷红叶。
于是打开门,发现殷红叶还没起来,这才蹑手蹑脚的跑到了厨房里开始忙活了起来。
他要给红叶做顿好吃的犒劳一下她,要不然感觉有点太亏欠她了。
这时,吕衡也醒了,揉了揉眼睛,因为没醒酒的缘故,头疼的有点厉害。
不过吕衡在调换了一股灵气过后,疼痛也缓解了不少。
此刻他艰难的坐在地上,看了看四周。
自己怎么会睡在这里?
吕衡也仔细想了想,好像是自己喝断片了,被谁扛回来了,好像还被一个人骂了两句。
不过他也没多想了,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在桌子上倒了杯凉水喝了下去,然后往后院的茅房走去,在那解了个手。
这时,吕衡也听到了厨房里菜刀一刀又一刀剁在案板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