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林苦笑着摇了摇头,在自己实力不济时,只能稳妥为上。
像今日出的风头有些大,这样在人前的显露似乎不明智,主要当时的情况不容的他犹豫,生死一线间。
车上的几人看到他不曾言语,心道这是累坏了。
救活一个人哪能说说就能办到,虽然不理解王文林救人的手法,但是他们能够感觉到他此时的疲惫。
王文林是真的有些累了,精神和身体无不难受无比,以至于到了市局给安排的住处时他都要睡了过去。
王文林和李正民住在一个双人间,陈念和被巫飞鱼夺舍的女子在隔壁。
王文林倒床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缕阳光照了进来,王文林脑袋昏沉。
“吧嗒,吧嗒。”
感觉到脸颊传来的湿润,王文林知道这是小肉肉在舔他的脸。
睁开迷蒙的睡眼。
王文林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这么晚起过床了,初秋的清晨有些微凉,天已大亮。
另一张床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却不见李正民的身影。
王文林起了床,洗漱一番,在冷水的冲击下整个人清醒不少。
一晚上的恢复,精神好了大半。
将小肉肉放在肩头,王文林便出了门,在隔壁房门前敲了两下。
王文林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一早上李正民和陈念都不见了踪影。
“吱呀。”
已经转过身要走的王文林听到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你,你能行动自如了?”王文林看清开门人后支支吾吾道。
看着门后的女子,王文林惊讶。
女子眉头皱着,看着王文林。
“我听不懂你说的语言,咱们需要用魂念沟通。”
王文林接收到了巫飞鱼的魂念传音,他了然,魂念波动不受语言文字的限制,而几千年前的古人和现在人的交流必然存在较大的差异。
“我忘了,看起来你没什么大事了,感觉怎么样,欢迎来到现代。”王文林魂念波动道。
进到了屋子,果然陈念不在,想必是和李正民一起出去的。
和巫飞鱼浅聊半晌,王文林才知道巫飞鱼能够附身在这具身体上有多么的难得。
女子属阴,巫飞鱼的魂灵在巫山岩洞内封存了千年,经过魂罐的温养,魂灵变得强大无比,阴属性更重。
自从巫山死战,她的魂灵虚弱不堪,休养过来谈何容易。
只有在魂罐的庇护才得以不再恶化下去,然而巧遇的这具身体却同样阴属性极重,可以说这种属性的人数十万不曾存一。
极阴极阳体质的诞生绝非偶然,这必然和人的生存条件有极大关系,天生的极端属性体质,只有传说中出现过。
身体的主人被王文林救活,那强大的生之气不但可以修复这具肉体,即便是魂灵同样有着一定的恢复作用。
巫飞鱼的魂灵感受到这具身体的存在,魂灵离开魂罐,找到了可以承载她魂灵的载体。
这宛如重生,说出去怕是会惊掉一地下吧。
经过巫飞鱼的叙述,王文林似乎看到了一片崭新的世界,他没想到魂灵竟然真的可以夺舍而生。
虽然条件十分困难,但是毕竟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就在自己面前,这不得不让他惊讶。
“那若是这具身体的主人还活着,到时候魂灵归故里该如何。”王文林想到了一个问题,总不能将一个魂灵抹杀抢占人家的身体吧。
这具身体原有的主人魂灵不知去了何处,这一定和邪教徒有莫大关联,若是这魂灵未亡又该如何。
“哼,那就各凭造化,弱肉强食天经地义。”巫飞鱼嘟囔,显然她不愿意放弃这得来的载体。
看着巫飞鱼那霸道的样子,王文林摇了摇头,这十足是一个女魔头。
殊不知在远古年间,部落间的战争往往一触即发,部落和部落之间会因为资源而血战,互相吞并。
而如土巫一族更是经历了无数的腥风血雨,他们更加的懂得强者为尊,世间的一切法则都是强者所立。
夺掠在巫飞鱼眼里是再平常不过的小事罢了。
“那个,我说大小姐,您不管怎么说也是名门之后不是,现代社会和以往不同,您老人家悠着点。
今后行事咱们别太莽撞,这个社会有它自己的规则,有些事咱们还是商量着来做。”王文林算是真的体会到巫飞鱼的性格,这就是一头凶猛的豹子。
他真怕这主惹是生非,毕竟远古那可是人吃人的时代,人的秉性自然野了些,在当今不捅出几个篓子绝对不正常。
“听你的,毕竟以后我会跟着你。”巫飞鱼想了想魂念波动道。
王文林一副苦瓜脸,这算是甩不掉了,这一个大活人以后走到哪里都带着不成?
简单的收拾了下东西,巫飞鱼这具身体的主人有一个挎包放在床头旁的柜子上,王文林拿了过来。
“原来你叫蓝琳琳。”看着身份证上的女子名字。
“是说我吗?我以后是不是就叫蓝琳琳了?”
“嗯,不错,二十八岁,女大三抱金砖,以后就跟着哥吧。”蓝琳琳的年纪要比自己大上三岁。
巫飞鱼好奇的将那个挎包拿了过来,里面的东西倒了一床。
钱包,纸巾,还有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棉垫,再就是一些胭脂梳子和小镜子之类,完全符合一个女孩子所需。
别的东西还好,王文林都认识,看着装在袋子里的棉垫他有些好奇,细看之下才知道这原来是女孩子例假所用之物。
他瞄了瞄巫飞鱼,眼神露着怪异。
“看什么看,很美是吗?”感受到王文林怪异的目光,巫飞鱼道。
好看是好看,说其闭月羞花也不为过,但是王文林想的不是这些,女孩子一般带着卫生护垫,那么一定是来例假不可,看着巫飞鱼那大大咧咧的样子,他真怕其出丑。
被王文林看得浑身不舒服,巫飞鱼打量着自己,这具身体可以说完美无瑕,挑不出什么毛病。
只是现代人的穿着和打扮与远古时期天差地别,但是自己能够接受。
“这,这......”巫飞鱼的魂灵和这具身体切合越加完美,她对身体的感知越加清晰。
此时仔细感知之下,她才知道这身体来了红潮,哪怕经过了几千年,但那种感觉她并不陌生。
潮湿之感让她十分难受,本大大咧咧的身体变得扭捏起来。
“唉!”王文林叹气。
他看出来巫飞鱼的囧样,但不知如何开口,毕竟这是女孩子的私密之事。
王文林将那个卫生护垫拿过来一个递给了巫飞鱼,眼睛撇了撇。
巫飞鱼看到那递过来的软嫩的护垫,再看到王文林瞥向自己的眼神,她猜测到了这东西是干什么所用,娇俏白皙的脸颊瞬间爬上了一抹红霞。
“拿去用吧,这应该是无师自通的,我也没法教你。”看着巫飞鱼那娇俏模样,王文林开口道。
“嗯。”巫飞鱼接过护垫,便转身奔着卫生间走去。
过了半天卫生间内传来“哗哗”的冲水声,不一会门被打开,巫飞鱼脸上的红霞犹在。
将收拾好的挎包递给巫飞鱼,巫飞鱼接了过来,二人便向外面走去。
午间,太阳老大,哪怕是初秋依然毒辣,一股股热浪扑了过来。
王文林和巫飞鱼走在街道,但此时王文林还在想着刚才从住处那里了解到的信息。
那里的工作人员告知,他的伙伴清早便急匆匆赶了出去,接他们走的是警局的谢坤。
王文林想,怕是自己休息时李正民没敢叫醒他,所幸便和陈念一同出去,而这都到了中午,人也不曾见回来。
他的心里有些慌乱,他知道这不是什么好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