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装逼的代价啊！”
老纪撇看了陈默凡一眼，补充道：“哪怕只是大世界中的神器，也不是你能驾驭得了的！”
陈默凡若有所思，接着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道：“你刚叫我“陈榜首”……”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勇敢的少年，恭喜你，真的创造出了奇迹！”
陈默凡的话还未问完，老纪便直接了当地抢答了下来。
拿出陈默凡前几天签订的罚款文件，老纪在其眼前晃了晃，接着轻轻往空中一抛，文件瞬间付之一炬。
连灰都没留下一粒。
而就在陈默凡兴奋欣喜之时，老纪又掏出了一份新的文件，将其丢到陈默凡身前。
“签个字吧！”老纪淡淡说着。
陈默凡一脸问号？
瓦特？
“这又是什么啊？”陈默凡不知道为何，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且感觉非常强烈。
老纪推了推眼镜：
“这是赔款协议，你一剑斩塌了半边序列战场……逼既然都给你装了，就应该做好赔偿学院损失的准备，你这是在公然破坏学院公物，而且还是学院极为宝贵的战略型公物！
影响极其恶劣，后果非常严重！”
陈默凡被老纪说得一愣愣的，突然面部一拧，委屈巴巴道：
“你看着我干嘛？我也不想的啊！我也很无辜的好不好，全都是他们逼我的啊！！！”
老纪懒得搭理陈默凡的苦情戏，并向对方抛去了一个白眼。
同时，老纪在心里叹道，哎，这家伙……好像也是个戏精来着啊？……孽缘啊！
“我那是正常参加院考！规矩就是没有规矩，没说不能破坏啊！”陈默凡辩解。
“可你劈沉了半块浮空大陆！”老纪一脸正色。
“神器是傻鸟……不，神器是世界意识分化体给我的，不关我事啊！”陈默凡继续辩解。
“可你劈沉了半块浮空大陆！”老纪继续一脸正色。
“我……我是院试第一，我是新生榜首！你这样做会让新生们心寒的！”陈默凡义愤填膺！
“可你劈沉了半块浮空大陆！”老纪一脸正色不改！
陈默凡：“我……”
老纪：“呵呵！”
陈默凡见老纪都不想再搭理自己了，便一边委屈巴巴地不停嘴，一边默默翻开赔款协议，目光落到了赔款金额上。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
“卧槽！”
陈默凡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般，一下从床上蹿跳了起来，一手指着老纪，另一手颤抖地往自己脖子掐去，声音凄惨且绝望道：
“纪医师……杀人不过头点地，您……您不要逼我！您这样做……对得起您这一身白大褂吗？”
老纪一脸淡然地望看着陈默凡，挑眉道：
“你这家伙，好像数学不太好！”
陈默凡眨巴了下眼睛，心道，难道是我一激动数多了？也对，一个亿啊！太踏马夸张了，估计是数多了几个零。
踏马吓死劳资了。
想着，陈默凡又仔细再数了一遍。
一个零……两个零……五个零……
数到最后，陈默凡身体一抖，文件脱手飘落。
“十……十……十个亿？”陈默凡感觉自己应该是出现幻觉了，嘴角不住抽动。
老纪欣慰点头，推了推眼镜道：“嗯，这回数对了！”
“扑通！”
陈默凡应声软倒在床上，他想就此昏迷过去，可脑袋却清醒的可怕。
试着咬了下舌尖，陈默凡疼得直掉眼泪。
尼玛，这不是在做梦啊！……可为什么，感觉如此地扯蛋呢？
“在五品宗师面前，咬舌自尽是没用的”
老纪平静地说着，嘴角带笑“你就是把舌头给咬成了蒲公英，我也能在秒数内让你恢复如初……但然，疼痛则是会真实地反应给你的大脑的！”
咬舌自尽？怎么可能！开哪门子修真玩笑呢？我？陈默凡？劳资可是惜命怕死得很的。
见陈默凡一副不想再跟自己说话的模样，老纪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智慧的光芒：
“其实，首席医师只是我的副职，我主要负责的还是“修真与科学”这一领域，以你如今的处境，我倒是有一个提议……”
“什么提议？”陈默凡不好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了。
“陈默凡！”老纪眉毛一抖，深深看了陈默凡一眼，饶有兴趣地开口道：“陈默凡，我想要你……”
……
良久后，陈默凡呆若木鸡地坐靠在床头，神情恍惚……
老纪已经心满意足地走了，只留下陈默凡还在回味消化着。
“他……他竟然”
陈默凡表情复杂，但眼中却没有屈辱，而是有着一些莫名的兴奋。
那抹兴奋与眼底的哀怨相互纠缠拉扯。
“哎！”良久，陈默凡才长叹了口气“算了……好歹他也是个五品宗师，弱是可能弱了点，但做他的……”
陈默凡抬望天花板：
“但做他的徒弟，好像也不算很吃亏吧？”
陈默凡重重点了点头，眼中兴奋大盛，但转眼又有一抹哀怨浮起：
“可是……欠学院的那十亿灵石却是跑不了的啊！虽然有老纪……不，虽然有师傅替我做了担保，欠款可以无限延期，学院也不会主动催款……可我以后的任何收入，学院都要从中抽取50%进行分期还款，直到还完十亿灵石为止啊……”
“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啊！”陈默凡头大如牛！
不过老纪也算敞亮，他把一切的缘由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陈默凡。
包括老皮的事，包括那鬼将的特殊，包括为什么要收陈默凡做徒弟，也包括老纪的另一个身份……等等。
总的而言，陈默凡感觉自己这个师傅，拜得不算亏，但也没见得赚了多少。
拜师的过程很简单，就是跪地磕头，相互立了拜师的“大道誓言”。
而后老纪随便交代了几句，给了陈默凡些东西后就走了。
修真界的誓言一般就三种：
【心魔大誓】
【大道誓言】
【宏愿之誓】
每一种有每一种的特殊性，其所应用的领域也不一样。
陈默凡拿起老纪留给他的手机。
那手机薄如轻纸，却硬如精钢，整体呈长方形流线曲型，还带折叠功能。
陈默凡见过这种手机，范进财和莉哥的手机就是这般模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