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差钱,秋香姑娘为何要把唐伯虎推出来,当做借口?”
正躺在板凳上的陈闲,猛地坐起来。
而后一双眼睛就像是电灯泡一样,死死的注视着秋香问道。
“我的本意是想借助大家的力量把唐伯虎逼出来。”
被陈闲这样看着,秋香不知道怎么心里突然一乱,慌忙解释道。
“这话秋香姑娘自己信吗?”
陈闲突然笑了笑。
“这话是我说的,我自然信的。”秋香翻个白眼。
“大姐,大家都是自己人,自己人不用隐瞒了吧。”
本来还一脸严肃的陈闲,突然嘴脸一变。
不仅如此,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陈闲还用自己的手臂碰了碰秋香。
“?”
秋香没想过陈闲这个人胆子竟然这么大,当场一愣,脑袋有些空白。
“什么情况,这小子白天来的时候,看着挺不错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到了晚上,人就变了?”
“不对,不是他变了,而是这小子喝了酒,犯迷糊了。”
闻到陈闲身上一股子酒味,秋香顿时皱了一下眉头。
而后她不再搭理陈闲,而是摆摆手把小圆喊了过来,“小圆,这小子今晚了喝了多少酒?”
“回娘子,陈大人和龙千君两人一共喝了二十壶。”
小圆回道。
“二十壶!”
听到这个数字,秋香整个人有些蒙圈的感觉。
这个酒量,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嗯,其中这二十壶酒龙千君喝了六壶,剩下的十四壶,都是陈大人一个人喝了。”小圆点点头,继续回道。
“一个人喝了十四壶酒,这还是人吗?”
本来秋香只是有些吃惊,不过现在她的吃惊程度,陡然翻长了好几倍。
“奴婢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能喝的。”
“如果来秋香院的客人都像陈大人这样,我们秋香院迟早关门大吉。”小圆看了看陈闲,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娘子,娘子,出大事了。”
这主仆两人正说着话,突然门外一道人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出了什么大事?”
正交谈的两人,迅速对着那道人影看去,问道。
“好像是我们万春楼出了命案。”
那道急匆匆进来的人影,这便说道。
“出了命案?什么命案?”
秋香眉头一皱。
万春楼属于教司坊管。
而教司坊属于大内王朝一个特殊机构。
若是万春楼出了什么命案,定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听人说好像死了一个大官。”
小檀便回了一声。
“又死了一个。”
秋香一愣。
“又死了一个,为什么是又?”
“难道在这之前,万春楼也死过朝中命官?”
今晚陈闲虽然喝了不少酒,不过陈闲的意识,却十分的清醒。
“等等,我记得朝中的那个袁大人,好像就死在了万春楼。”陈闲在自己的心里嘟囔了一声,猛然间就想起了一个案子。
“你说的那个命案现场,在什么地方?”想到这里,陈闲冷不丁的看了小檀一眼,询问道。
“就在隔壁丁香院。”小檀回道。
“隔壁吗?我知道了。”得到准确的回答后,陈闲突然从板凳上站了起来,而后他若无其事,大摇大摆的便向门外走去。
“娘子,这个陈大人还是人吗?喝了十四壶酒,走路竟然一点不晃。”
起身的瞬间,秋香等人吓了一跳。身为奴婢的小圆,似乎担心陈闲站不稳脚步,伸出自己的双手打算搀扶一下陈闲,结果倒好,人家根本没事。
“这小子的酒量竟然这么好?”秋香站在原地愣了一下,然后看向小圆,道:“小圆,以后若是陈天美再来秋香院,直接把人赶走。”
……
丁香院。
陈闲进来的时候,丁香院的院子里,已经站了不少人。
“你们说这王大人究竟是谁杀的?”
“不好说啊,以王大人的为人,得罪过的人不在少数。”
“王大人得罪的人虽然不少,不过对方未必就敢动他。毕竟他的身份非同一般。”
“这位兄弟,不知道刚死的那位大人是谁?”
听到众人的议论,陈闲往前凑了凑,听了一会后,对着其中一人问道。
“教司坊的王奎王大人。”那人回道。
“那不知道这个王大人平时为人怎么样?”陈闲皱了一下眉头。
“王大人的风评不是太好。”那人回道。
“那你可知道这王大人是什么时候死的?”陈闲眯眯眼。
“人又不是我杀的,我怎么知道?”对方听到这话后,当场对陈闲翻了一个白眼。
“呵呵,勿怪,我的意思是,大家什么时候发现王大人死的?”知道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陈闲赔笑了一声,继续问道。
“也就半刻钟的功夫。”那人脸色缓和了一下,回道。
“那不知道是何人发现的此事?”陈闲继续道。
“听人说好像是丁香院的丁香姑娘。”那人再次回道。
“那王大人的尸体在哪发现的?”
陈闲继续道。
“听人说好像是在丁香的床上。”
那人感觉陈闲有些烦人,不过好在陈闲说话的态度不错,他就一五一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讲给陈闲。
“人死在了丁香的床上。”
“人死了之后,第一个发现的人是丁香。”
“有意思。”
听到这里,陈闲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这小子是疯了吧,说什么胡话呢?”
先前和陈闲说话的人听到此话之后,顿时忍不住疑惑的看了陈闲一眼。
沙沙沙。
只是此人的疑惑还未得到解惑,就在这个时候陈闲突然从人群中走了出去,然后旁若无人的便对着丁香的房间走了过去。
“命案现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不过当陈闲走到丁香门口的时候,两名捕快突然伸手拦住了陈闲。
“两位,这东西认识吗?”
看到陈闲被捕快拦下来,先前和陈闲说话的人正等着看好戏,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陈闲伸手入怀,掏出了一个小黑牌。
“这是守墓衙门的令牌。”两名捕快见状,眼睛顿时一缩。
随即两人这就对着陈闲拱了拱手:“先前多有得罪,还望这位兄弟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