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看样子这小俩口是闹矛盾了啊!
帮他们一把,也算是成人之美了!
白鸿看两人这副模样,心里隐隐有所猜测。
只是具体该怎么帮,还得好好合计合计。
“来来来,分蛋糕!”
白鸿热络地招呼着几人,从柜台下摩挲出了一柄长刃刀,一堆木制的小碟和竹子削出的小叉子。
这一顿蛋糕吃的几人连连惊呼。
白鸿说了这蛋糕多吃易胖后,安茹尝了几口就停了。毕竟女子都是爱美的,都怕把自己吃成个膀大腰圆的胖子。
但是喜那三个大老爷们可就没有这种担忧,一个个活像是饿死鬼投胎。白鸿两人怕胖,没有多吃。大牢两兄弟又碍于身份,也不敢太放肆。
刚好,喜三人巴不得呢,这样他们不就能多吃些了?
很快,蛋糕就只剩了一小角。
喜眼疾手快,直接拿着盘子将剩下的那块蛋糕给舀了起来。
“喜,乃公命令汝给我放下!”嬴政一看急了,拿着叉子指着喜,下意识地就端起了秦王的风范。
这气势倒还真让喜怔了怔。
“老赵,你吓唬谁呢?”喜毫不客气地说道。
在他看来,赵寒就是个没落的公子哥。现在的他,可是有军功在身,不日就能成个有爵之士。
那还怕什么?
魏石倒是有自知之明,这俩人一个是他在军伍中的上司,一个是公子……哪个都惹不起,识趣地没有参加这蛋糕之争。而是端起了那装蛋糕的木托,拿着叉子细细刮着上头的奶油。
白鸿和安茹在一边看着这俩老小孩在争抢着蛋糕,止不住地笑着。
安茹也很久没见嬴政这么开心过了。
“安茹姐姐,你就叫安茹吗?”白鸿觉得她们俩这么干站着,气氛好像有些尴尬,随意挑了个话题。
“不是的!”安茹摇了摇头:“我乃郑邑郑氏,名安茹。”
“嚯,想不到安茹姐姐还是南郑之后!”白鸿有些惊讶。
郑邑,在多年前褒国还未灭时,都算得上是个大姓了。尤其是在褒国被灭以后,郑邑还建了国,为南郑国。
虽然南郑的政权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但真论起来,郑氏都能算得上是皇亲国戚了。
而且褒国当初在的时候,倒还挺有名。只不过在出了个褒姒后,这名多半成了个骂名。
“什么南郑之后,不过就是个小地方罢了。”安茹笑了笑,一笑起来那略带粉晕的桃花眼叫白鸿看得羡慕不已。
她总觉得自己这丹凤眼,让她整张脸都显得有些刻薄。
而喜和嬴政一番争执之后,那蛋糕还是进了嬴政的嘴——以少打喜五棍的代价。
喜欣然成交。
不同意那不成了傻子了吗?
白鸿在这呢,他要想吃,让白鸿再做便是。
见众人吃完,白鸿看向魏石,问道:“老魏,你有没有兴趣留下来?在我们超市做个管账的?条件随便你开!”
白鸿总觉得这么块宝不能随随便便就放走了。
要不然岂不是暴殄天物了吗?
魏石愣了愣,有些犹豫地说道:“可是我只会些奇淫巧技……”
一旁的嬴政发现自己的脑子有些跟不上了。这高大个,杀人打仗或许是一把好手,这还能管账?
看着嬴政那疑惑的眼神,白鸿将刚刚魏石展现的能耐说了一通。着重说了说算术的重要性和魏石在这其中的天赋。
嬴政一边听着,一边点着头。
若是别人提起这事,他也会觉得这是上不得台面的奇淫巧技。但是若是从喜和白鸿这对夫妻口中说了出来。他就觉得这件事不会有那么简单了。
“这算术当真这么了得?”嬴政又问道。
“没错!其实说到底,历数家和阴阳家也算是算术中的一流,只不过他们走错了路就是。一开始喝酒走错了,推演出来的东西自然大多上不了台面!”
白鸿笑了笑,似是开玩笑般的反问道:“二东家,我找个伙计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我说了我只管坐着收钱,其他的事跟我没关系。不过你这大东家是不是得问问人家的意见?”嬴政还在消化白鸿刚刚说的话,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他想的不只是这眼前的事,身为秦王看得自然宽一些。
要是这算术如此了得,能不能仿效齐国建立的稷下学院,他们秦国也来一个算术学院。搜罗天下懂算术的人。
当然,做这件事的前提是在这算术当真能够推演世间万物的前提下。
“那你愿意吗?”白鸿又向魏石问道。
见魏石还有些犹豫,白鸿摆了摆手,抢先说道:“我说过了,这算术不是什么奇淫巧技!你在战场上应该见过了火药的威力了吧!”
火药?
魏石和嬴政一愣。
这是什么?
喜在一边答道:“火药就是轰天雷!就是因为火药,轰天雷才有如此大的威力。”
嬴政瞳孔一缩,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嫂子,你是说这火药也是用了算术之法?”
一开始他还有些心理负担,总觉得自己身为秦王,这样称呼一个庶民不大妥当。但现在这嫂子越叫越顺嘴,越叫越亲热。
魏石也懵了。
他怎么也没办法把这奇淫巧技跟火药联系在一起,毕竟轰天雷在战场上那震慑天地的威力他可是亲眼见过的。
幼时,他就对这所谓的算术之法极为感兴趣。一天到晚都拿着钱币数来数去。
但是却不知道因此被他的大公大骂了多少次。
家人都说这是奇淫巧技,身为有姓之家,更是觉得这件事是败坏名声。
家门不幸!
所以魏石也只能把自己的这个爱好埋在了心底,老老实实学君子六艺。如若不然,他估计就让家里人大义灭亲了。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这年头,老子杀儿子。可是不需要理由,也不用负责的。
反过来,若是儿子若是有悖父母的意思,那就是大不孝,重罪!
所以有言: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在这种环境下,魏石也一直觉得自己这爱好是上不得台面的奇淫巧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