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里?”
其余两人点头。
门外,男人穿着淡白色教袍,狠狠拍门。
林渊抱着书,口水湿润了书本的扉页。
“噢......这不是薇娅吗?”
“咚咚咚!”
梦中,薇娅制作的蛋糕临近林渊嘴边,却骤然被这雷鸣般的声音拉回现实。
林渊揉了揉眼睛,哈气,此时天色已经微亮,彻夜的雨雪势也已经停止。
谁......查水表的?
“来,来了!”
不一会儿,便又听到史密斯女士拄着拐杖,与斗牛梗一同匆匆前去开门的声音。
未等林渊完全醒来,那轰鸣声再次响起,并伴随有男人的辱骂声与踹门声。
看来不是善茬。
林渊看向墙壁上放着的一管透明色的试管。
......
史密斯夫人将栓门的铁链放下,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
只是门刚被打开一点,便被一双手给抓住,强行推开。
史密斯夫人被迫后退数步。
男人走入屋内,将淡白色的兜帽拉下,仰着下巴,凶神恶煞。
“你这老不死的,是不是想逃税?”
“不是......”
史密斯赶紧拿出一些旧银币与褶皱的纸钞,弓着腰,像是要乞求着什么:“我老了,药店也关门了......儿子上了前线,您看能不能宽容点期限,暂时......我就只剩下这么多了。”
“约翰,帮个忙......我以前还给你看过病......”
“以前?还敢提以前?”随后,约翰一阵冷笑,“我不杀了你就不错了,你给我吃的那个药,害我吐了三天三夜,你以为我很享受?”
“可你中了诅咒......”
“胡扯,狗屁不是,还诅咒,谁敢诅咒老子?老子的爹是长老会的大长老,敢他妈诅咒我?”约翰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皱眉,“该不会是我揍了你儿子,你怀恨在心......”
“不,医者仁心,我......”
“看来你嫌疑很大嘛。”约翰一把抓过史密斯夫人手上的钱币,舔了舔手指,“这钱也不够,就你没错了。”
说完,他示意身后的两人动手。
“把她带回教会,无上之主会让你忏悔。”
像是注意到了两人要对主人动手,斗牛梗赶紧挡在了他们之间,不停的吠叫。
“走开,兰特,这没有你的事......”
史密斯夫人不断的驱赶兰特。
“死狗。”约翰大骂。
“约翰,钱,钱我会想办法给你们的,我也知道近期教会出了事,但,但我现在实在没有......我的医生牌证也被你们吊销了......请务必给予点时间。”
“噢,好像很有苦衷的样子,嗯?这苦衷......你是在埋怨我喽?”约翰抠了抠耳朵,“嘶,好像也不对,噢,你是有异端之心啊!”
“把她捆起来!”
两人上前。
此时,一只鞋子突然飞到了约翰的脸上。
“谁......!?”
未等他喊完,便又是一只鞋子贴在脸上。
“没礼貌,进别人家要脱鞋啊!”林渊喊。
话刚说完,林渊就后悔捂脸。
这说的啥啊......
约翰微微一愣,随后咧嘴,“傻子,你该不会不知道我是谁吧?敢袭击我。”
史密斯夫人见状赶紧跪地,“他不是有意的,你你你别生气......”
林渊不傻。
虽然不太清楚对方的背景,但从对话来看,他也知道面前这个叫约翰的人惹不得。
只是由其这样下去,史密斯估计也是回不来了。
特拉暮虽然是国教,但很多人是对其有不满的,而特拉暮需要统一一个地区的信仰,单单推崇自己本体宗教又会引来众多的反对,因此便散布了许多“本教义者”,利用特拉暮本教义创立其他宗教。
这些宗教名称千奇百怪,但是它们的教义在大体上都与特拉暮相同。
特拉暮也以此间接控制着它们的非直系信徒。
约翰口中的教会,应该就是这一类型的一种。
“无所谓,反正大家都要死。”林渊随手拿起刚才床边的试剂,内装着半管透明药水。
“都要死?”约翰看向旁人,哈哈大笑,“你是哪个傻子啊?不会是......噢,你个老不死的老年生活还挺丰富,儿子死了又想叫一个人来服侍你吗?怪不得没钱。”
“话不能乱说,要么赶紧滚,要么同归于尽。”
林渊装模作样的摇晃试管,未封盖的试管内,溶液形成涡旋。
“你不会就想拿着个来吓唬我吧?”约翰摇摇头,“嫩了点,来,泼我脸上,来。”
约翰把脸伸向林渊。
这东西有没有问题,林渊自然不知道。
不过为了能够吓唬住约翰,林渊还是硬编了下去。
“医生既然会救人,自然也懂得如何最快杀人。”林渊瞄了一眼旁边药罐前挂着的名字,“白梦草,知道吧?那东西能杀人于无形,平时用作药剂中和,小剂量服用。”
“这就是那东西的提取液,要试试么?”
约翰犹豫了片刻,他是不知道什么医学常识。
这么危险的东西居然现在才拿出来威胁我?
这老太婆之前干嘛去了?
这是在吓唬我。约翰判断。
“如果你再不走......”未等林渊说完,他便一脚踢到了翘起的木板上,绊了一下。
药水撒地,那条斗牛梗哈着舌头,赶紧舔地。
众人:“......”
“汪!”填完后,斗牛梗很是兴奋的朝林渊摇尾巴,抱腿,随后呜呼倒地。
“这......”林渊抹了把汗,把药剂拿得远远的,“看,看到了吧?”
“呵呵,呵呵。三天,三天!”
林渊伸出手。
“接触者就算不死,三天身体也会因溃烂而亡。”
听到这里,加之眼前所见,约翰顿时脸色大变,缓缓后退。
“与教会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三天时间,凑出这几个月欠下的1枚克里斯徽章,否则下次再见,就不是派我来了!教会的肃清队会让你们两个进入异端审判庭,生不如死!”
说完,约翰便带着其余两人灰溜溜离开。
林渊将药剂倒掉,上前查看狗的情况。
而史密斯夫人则似乎完全不在意的样子,走出门,确定人已离开,缓缓关门,放锁。
“你怎么什么都要舔一下啊......”林渊叹气。
“它没事。”
史密斯夫人走到斗牛梗旁,蹲下,随手在一写着“蝎腺”的药罐内抓了一把,放在狗的鼻前。
那狗鼻子突然动了动,吸了吸,突然像没事狗一样起身,摇着尾巴,扑向林渊。
“......下来,滚下来!”林渊挣扎。
“它很喜欢你。”
“......它不是死了吗?”
史密斯摇摇头,“那东西的确是提取液,是毒黄草提炼成的,我拿来治疗腰痛的药,擦拭用的,服用下去的话会造成短暂麻痹,至于你编的白梦草......那是催吐的,以前我给约翰开的就是这种。”
“无论如何,谢谢你,程安池先生。”
好不容易,林渊抓住这狗的两只前腿,将其固定在一边。
“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找你要钱?”
林渊印象中,教会收费似乎没有这么严格,频率也没那么高。
“救赎税......都是罗布斯的人。”
“罗布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