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从刻木雕开始修仙 > 025 人都死了还交什么钱?
    脑海中的记忆到此结束。

    七两三,玄阶二品。

    系统奖励:3个月道行。

    陆放一下子就激动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直接奖励道行的情况。

    而且,陆放这时候为什么梁奇忠想杀自己。

    原因也是因为除妖税。

    梁奇忠担心这除妖税的钱刚攒起来,还没等自己去请人,那妖怪就被“张麻子”杀了。所以,他起了驱虎吞狼的心思。

    重金聘请拂刀房的夏飞燕来杀自己。

    不仅如此,陆放还隐隐有个猜测。

    虽然那个神秘人把梁奇忠带上修行之路,还教他剑术。

    但是,功法有问题。

    梁奇忠的修行天赋很不错。但是,整整过了六年,他连剑气外放都做不到。陆放估计他的修为,也就八品的样子。

    而陆放如今是六品的修为,两人之间相差两个境界。否则,刚才那一剑,他不可能只对陆放造成了点皮外伤。

    道门九品,一品最高,九品最低。

    但也不是所有修行法门都能成功晋升一品的,比如魂修,蛊修,尸道,合欢派等等。这些无法晋升一品的法门,统称为旁门。

    旁门八百,无法踏上修行巅峰,所以正经人不会贸贸然走这些旁门左道的断头路。

    但有时候是没办法的。

    你肉身被人打烂了,靠着秘术侥幸逃脱,刚好你知道一种魂修的修行方法。这时候你不学魂修的功法,难道自挂东南枝吗?

    再比如,你修行资质差,体内气机运转速度慢,一天连转一圈都做不到。这时候,你本身就不太可能走上修行巅峰,那么为什么不修行对修行天赋要求比较低的蛊修呢?

    陆放猜测,那个神秘人给梁奇忠学的功法,也是旁门的一种。而且,还是那些修行缺陷很大的旁门。

    否则,修行速度不会这么慢。

    至于剑术,更是残缺版的,可能梁奇忠练到死都做不到剑气外放。

    陆放对此感到惋惜,其实他还是希望爆出来的能是剑术。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洲。

    当然,这种阉割版,外放不了剑气的剑术,他肯定是不要的。

    看来,这个神秘人不是什么好人啊。

    ......

    这边,陆放暗自琢磨着。

    正义少女夏飞燕虽然觉得奇怪,但并不想说话,只是独自生闷气。

    陆放从梁奇忠记忆里退出,忽然惊呼道:

    “坏了,梁奇忠死了,那山洞里的鳄鱼怪怎么办?”

    陆放找唐班头和师爷,是想确认这件事是不是梁奇忠干的。之后,他再找梁奇忠,是想了解事情的真相。可事实上,他从没想过要杀梁奇忠。

    ......

    关于鳄鱼怪会不会进攻白露县的问题,陆放其实也不确定。

    因为通过翻阅县令梁奇忠的记忆,陆放知道,妖怪和神秘人的关系不是类似于操控的上下级关系,而是敌对。

    神秘人用法符把妖怪禁锢在山洞里,法符失效时间大概是三年。三年时间快到的时候,梁奇忠就会提前张贴告示,挨家挨户索要除妖税。

    等把除妖税送到几里外那座道观的时候,负责除妖的“仙师”也会跟着押送银子的队伍回来。

    之后,“仙师”找到还被困着的妖怪。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一场斩妖除魔的大戏。

    这可不是表演,而是实实在在的真打。

    这样的好处是真实,不容易被人看穿。而且提前几年布局,别人不可能找到证据。

    坏处则是不确定性太多。

    比如法符会不会因为妖怪的撞击,提前损毁。妖怪脱困后,到底是会进攻白露县,还是逃跑。

    所以,陆放现在也吃不准山洞里那只鳄鱼怪会不会提前脱困,是会逃跑,还是会进攻白露县。

    陆放抬头,望向夏飞燕,

    “你爷爷什么时候回信?”

    和回信相比,援兵什么时候抵达白露县,这一点更关键。

    说到正事,夏飞燕也顾不上和陆放生气了,

    “我明早再催一下。”

    潜台词,她也不确定。

    ......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虽说白露县已经不是第一次遭遇妖怪的袭击,但骤然得知这个消息,许多人还是慌得要命,门都不敢出。

    好像妖怪来了,自己的家会是最安全的堡垒一样。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不得不四处奔走,筹钱。毕竟,除妖税是按人头算的,每个人五两银子。

    像林根宝这种家庭,其实还好。家里老人都已经去世,夫妻两也只有一个孩子,他们要交的除妖税总共不过十五两银子。

    这笔钱对于林根宝这些人来说,是肉疼。但对一些只能勉强温饱,甚至平日里餐一顿,饿一顿的人来说,就是雪上加霜了。

    这种时候,也是白露县内的赌场和一些民间放贷的商人最忙碌的时候。

    赌场:要不要进来赌一把,只要赢一把,不就不愁除妖税的钱了?

    商人:没钱?我借你啊。

    人心底的欲望,就像泄洪的闸口,一旦打开了就很难再关上。所以人一沾到一个“赌”字,基本就是家破人亡的结局。

    但沾上后者,也好不到哪里去。商人们就像一群披着羊皮的狼,趴在平民老百姓身上,直到吸干他们的脂血,榨干他们的骨髓才肯罢休。

    曾经白露县有一个姓王的摊主,每天起早贪黑工作,好不容易把自己的面摊升级成面馆。以为往上就此奔小康的时候,却意外赶上交除妖税的日子。

    钱都拿去投资店面了,哪还有钱?

    这时候,面馆老王即便再不舍,也得把面馆贱卖出去。装修加上购买的餐具和桌椅,总共花了二十多两银子。最后卖的时候,黑心商人只肯八两银子收。

    生气?

    生气也得卖啊,不然名单一旦上了县衙的告示栏。那些整日无所事事的小混混就该借着“匡扶正义”的名义,把他家搅得鸡飞狗跳。

    一家三口,卖面馆得来的八两银子,加上靠着走亲戚,强行讨来的二两银子,也才十两银子,只够两个人的除妖税。

    借?

    没人愿意借了。

    典当?

    家里的旧面摊和一堆破衣服,都卖不了一两银子。

    逃?

    逃不了啊,县令以戒严为由,把城门都关了。

    那一晚,面馆老王愁得白了头。

    然后第二天,老婆就没了。

    跳河自杀,因为那注定筹不出的五两银子。

    面馆老王的老婆在做这个决定前,是这么想的:

    人都死了还交什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