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办公室地板上。
卡尔睁开通红的双眼，呆滞的坐着。
此时他的大脑一片混沌，充斥着无数似真实又像虚假的记忆。
好在他已经脱离了那个梦境，这些记忆正在快速的消失，但饶是如此，庞大的记忆量也是他现在难以承受的。
要不是有启示录的帮助，他脑子已经爆破了。
呆滞状态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一直被挤占的CPU终于释放了一些内存，卡尔意识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但记忆冲击的后遗症来了，他现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
是恶魔，还是天使，还是恶魔领主，亦或是天使长？
甚至……
地狱之主？
天使之主？
这些身份都是卡尔在那个梦境经历过的。
不过关于后两者的记忆，他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只是模糊的记得，在最后似乎又发生了什么惊变……
卡尔试着去回想，出了一片空白之外，什么都没有。
……
两个小时后。
卡尔慢慢的从地板上站起来，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他现在已经记起自己是谁了。
不是什么天使，也不是什么恶魔，他就是一个小神父罢了。
“一场梦而已……”
卡尔叹了口气，看向书桌，原本放置着的石板，此刻已经化成一团石灰了。
一次性用品？
卡尔有些诱惑，不过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要是石板是一次性用品的话，那深渊黑石的价值就不是现在这个价了……
十成十是启示录搞得鬼。
现在卡尔有理由相信，老神父马修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甚至，当年猎人公会封印某个存在的时候，老神父肯定出了力。
不然没法解释石板的由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老神父要把石板放在封印里面……
可能是想借助启示录的神秘性，镇压封印吧。
除了这个理由，反正卡尔想不出其他什么理由了。
想到这，卡尔又突然想起一件事。【！#爱奇文学www.iqiwx.com ~！免费阅读】
第一个拿到石板的，是索罗老贼，据索罗老贼自己说，石板他看过。
如果还能见到索罗老贼的话，得问问……
好吧，卡尔一下子把索罗老贼已经死了的事给忘了。
“看来这个秘密只能我自己一个人独享了。”卡尔看着布满石灰的启示录，呢喃了一句。
他现在对启示录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他感觉，自老神父马修去世后，一直到现在，所有的行为，际遇仿佛都被安排好一样。
先是凯伊，让他接触到世界的本质。
再到索罗老贼，了解了封印。
之后索罗老贼又把石板给了他。
随后又遇到了狼人，引出了鲁道夫。
……
前两者还能理解，但索罗老贼为什么要把石板给他呢？
卡尔回想了下那天晚上，索罗的表现。
很怪异……
他看不懂。
启示录的影响？
牛批！
卡尔默默的将启示录放进抽屉里面，他暂时不想再看到这个邪门的东西。
将书桌整理干净后，卡尔又将另外一块石板摆放在自己的面前。
没有急于接触，而是开始整理起脑子里面多出的东西……
准确的说，是知识。
虽然梦境中的记忆大部分已经遗忘了，但关于恶魔的黑暗禁术，以及天使的圣言魔法等一部分记忆，并没有消失。
牢牢的印刻在他的脑子里面。
更逆天的是，这些禁术以及魔法的熟练度，依旧保留着。
倘若现在卡尔有一身强悍的魔力，他能瞬间使出这些威力惊人的招式。
这就有点了不得了……
同时，这也是为什么，卡尔觉得这一切是启示录搞得鬼。
变着法子送作弊器……
不对！
怎么能叫做作弊器呢？
这明明是他自己学来的！
启示录也只是将他送到了那个梦境里面而已。
非要扯上启示录的话，它只是算是提供了一个平台罢了。
其他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争取到了……
这般想着，卡尔自己都相信了这个理由。
但转瞬，他又有些幽怨起来。
明明记忆都送了，为毛我那一身强悍的魔力，以及神力不给我送来？
搞得他现在只能慢慢通过黑白门户，吸取魔力以及神力来提升实力……
这里要提一点，在那个黑白门户的后面的维度中，存在着两种属性。
一种是恶魔之力，一种是天使之力。
是不是很奇怪？
明明两者相互队对立的能量，却能相安无事的融合在一起？
奇怪就对了。
别问，问就是启示录搞得鬼。
凡事有利有弊，天堂地狱维度中存在两种属性，让卡尔比同级别的其他人，多出一倍的魔力，以及一种魔法属性。
但，所谓的弊端就是，他若是想要升级，就得凝练出两种属性不同的精神源！
这也就意味着，他的升级之路要比别人难上两倍。
别人只需要凝练出一种精神源，然后再慢慢扩宽精神源的容量，最后提纯魔力质量就可以升级高位了，突破到非人序列。
但他，同样的流程，他得来两次。
而且这些流程一旦开始，就必须两者同时进行，一旦缺少一个，或者流程中断，他就得重头再来。
这可不是一般的难度，而是地狱难度了。
一般的法师在下位等级，需要将精神源凝练出来，特别是三阶的时候，精神源成形的那一步，最为艰难，需要大量的魔力，以及精力。
就算有名师教导，都有很多法师在这一步失败过，通常需要两次到三次的失败，才能将精神源凝练成形。
可想而知，法师冲击关卡的难度有多大了。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一些辅助物品，比如魔晶，恢复精力的物品或者药剂等。
这些才是大头！
反正法师修炼就是烧钱烧钱……
没钱修个毛线法师！
你以为法爷为什么那么强？
都是烧钱烧出来的！
卡尔暂时还不知道这一点，他现在才刚晋升到下位一阶，等到三阶的时候，他了解到这点了，估计头发都会愁的麻直往下掉。
……
卡尔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强大的法师。
当前，这个梦想已经完成了一般了，只需要完成另外一半，他就正式转职成法师职业了。
所以，另一半到底是啥？
卡尔会理直气壮的告诉你，是秘术！
法师修灵魂，秘术修肉体。
但，卡尔认为，一个成熟的法师必须要擅长这两者，缺一不可！
甚至，卡尔始终认为，肉体才是一切的根本。
已经化成灰灰的石板，送了一套天堂地狱魔法大全，那么眼下这块秘术石板，又能带给他什么惊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