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生听见门外的响动,连忙打开了门,熟悉的身影和陌生的人儿纷纷映入了眼帘。
“嘿,老易。”他激动地抱住人群中最特别的那个,“这位是…”老易身旁的金发女人看起来有丝丝眼熟,但却又素未平生。
“大人,这位是露丝,我在旅行时遇见的。”男人亲昵地揉了揉女人头发,看起来很是亲密,二人的关系绝不是萍水相逢那么简单。
“行,先进来吧,把东西放到二楼…”云长生又瞟了两眼金发女人,那股莫名的熟悉感萦绕在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暧昧的情侣上楼后,其他人还挤在门口一团不敢动弹。云长生心道奇怪,这氛围有点诡异:
服务生四兄弟如约带来了女伴,腻味地站在左边,而汤姆里德尔和大蛇丸和他们的舞伴则紧张地站在右边,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厚障壁挡在他们中间。
可他记得小黑小红等人是和大蛇丸等人打过照面的,不至于这样警惕啊…
云长生注意到少年的女伴有些面生,便轻声细语地问道:“这位是?”
没等汤姆开口介绍,女孩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个劲儿地往少年身后躲…大蛇丸的男伴则坚强许多,周深散发着奇怪的绿色幽光,但紧握的双拳表明他也不是那么轻松。
“难道是我今天的装扮太诡异?”云长生这样想着,取下了头上的王冠。
他纯粹是觉得好玩,也能满足年少时深藏在心中的幻想,便提前换上了部分服装。至于那深红色的长袍实在太招摇,所以云长生没有换上。
“呼——”
人们纷纷长出了一口气,看起来轻松多了,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天来,熟络得像几千年没见的老朋友。
也许这王冠真有问题。见客人们都上了二楼,云长生没再多想,将门轻轻掩上了。
一想起久违的舞会,他心情也有些激荡,只是身边再也没了相识之人。
但云长生很快扫除了心头的惆怅,正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他才不舍得浪费难得的快活。
狂欢,才刚刚开始!
.................
“嗯,你们变装的是魔法师…”
云长生一眼就看穿了少年和其女伴的伪装,木杖加长袍,很经典的组合:“不错嘛,这徽章看起来还挺真。”
他征得两人同意后,细细地把玩着两枚徽章。一枚上面是展开双翅的老鹰,背景为蓝色,一枚上面是吐着信子的毒蛇,色调偏绿。
“老鹰可是毒蛇的天敌啊~”云长生颇有深意地打量了汤姆两人一眼,“看来你们是欢喜冤家呢…”
校园里诞生的情侣大多是从嬉笑怒骂里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从青梅竹马走向执子之手,想想都幸福极了。可惜他当年太过优秀,身边的女孩都自惭形秽觉得配不上他…
嗯,太优秀…
女孩的脸扑腾一下地红了,汤姆倒是不动声色。看来在情感对垒战中上,少年稍占上风…
见这边气氛活络了不少,云长生转头看向大蛇丸和他的男伴——一位臂膀更加粗壮的健身狂,衬得大蛇丸娇小了许多…
两人穿着略显破旧的忍者服,腰间别着锋利的苦无,头上戴着刻有蜗牛符号的护额。云长生突然想起了那次在知否论坛上查到的资料:木叶村的标志!
“看来是在扮演忍者…”
说起来,云长生对这位意志坚定,百折不挠的客人喜欢得紧,但既然客人有自己的想法,他也不便说教太多。而且大蛇丸既然选择和男伴一同出席,那必然已经做好了面对世俗眼光的准备。
“大蛇丸!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的,我会祝福你的。”
说完,云长生重重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比了个大拇指,便离去了。留下面面相觑的迈特戴和大蛇丸…
好像搞错了什么…
…
云长生没有在意,看着剩下的服务生四兄弟和他们身边身材火爆的女伴,气不打一处来…
他看了看四兄弟的变装,无非是把平时戴的面具换成了更新的款式:
小白戴着一个窄眼睛的瓷面具,嘴部基本呈一条线;
小黄戴着一个眉头紧皱的瓷面具,嘴部弯成一个凶狠的冷笑;
小红的面具最为夸张,大大张开的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而眼睛却是露出癫狂狰狞的凶光;
平日里最油嘴滑舌的小黑则换上了一个没有嘴的瓷面具,黑得让人看不清表情。
云长生把四兄弟支开,交代了几句剩余的舞会准备工作,便凑到老易跟前,破感兴趣地问起了旅行见闻。
“老易,你和我聊聊旅行中的见闻呗,我还没出过国。”
男人苦笑不得:“大人,你给的假期太短了,我其实也没走多远…”
“咳咳!云长生清了清嗓子:“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易生花正色道:“报告大人!我跟团去了法共体,听了几场歌剧,演了几出戏,仅此而已…”
法共体?云长生若有所思,似乎是在大海的另一边,由诸多小国联合而成。
由于各国心怀鬼胎,往往在利益分割上存在分歧,国力日渐衰微。不过在艺术领域还是出过不少人才,歌剧这类靡靡之音在法共体便很流行。
“老易,你还会演戏?”云长生没想到他的网管竟然如此多才多艺,难道是在旁敲侧击要求加工资?
金发女人很快答道:“老易他不仅会演戏,还会唱歌剧呢~”
虽说女人的口气滑腻腻的像浸泡在蜂蜜里一样甜,但云长生总觉得听起来阴阳怪气的…
气氛一下子沉闷了下来,云长生见老易的脸色黑得发亮,知道情况不妙。
似乎两人的感情还不算稳定,正处于磕磕碰碰的磨合期,而他,一个外人,似乎是参与到情侣吵嘴的环节中去了。
云长生嘿嘿笑了笑:“我去给你们准备点喝的,旅途劳顿一定很累了…”
说完,拔腿就跑。
预想中的争吵声没有响起,云长生偷偷瞟了一眼,发现两人正亲密地咬着耳朵。
“奇怪,咋就他们俩没变装呢…”云长生突然想起这一茬。
或者说…
他正想着,没由来的妖风携卷着漫天黄沙从窗口吹来,模糊了人们的视线…
风沙散去,一具残破的尸体孤零零地悬在大厅中央,血肉模糊的双手正以诡异的姿势抓着那根破烂的绳索,像在挣扎一样。
是易生花!
云长生眯起眼,确认了一遍:女人神色如常,甚至带着几分讥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