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一阵亲昵的戏耍后,画面中的两只黑猫疲惫地躺到一起,相拥而眠,毛绒绒的爪子还不时轻抚着彼此的脸颊…
云长生默默睁开眼,从手指缝中看了过去。
嗯,已经安全了~
不知不觉中,居然看完了一整部猫片,还是高清不带马赛克的。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小两只应该是住在巷子里的,锃亮反光的毛色和它们的母亲像极了。
虽然偶尔在走夜路之时,能够看见夜幕下那道灵动的黑影,但那黑猫身手异常敏捷,云长生基本没和她打什么交道…
镜头缓缓上升,他的注意力随之被吸引了过去。整个故事的背景终于露出了全貌,一条杂乱而冗长的小巷。
左看右看,云长生总觉得很眼熟,和后门那的巷子大差不差。
“呼——”
“呼——”
无比真实的风声从屏幕中传出,镜头缓缓移到了天空之上,让人感觉仿佛真的置身于蓝天白云的包围中…
和煦的阳光射进耳朵里,伴随着微风轻抚,酥酥的,痒痒的。
正当云长生陶醉之时,楼下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挺陌生的,估计不是熟人。
一开门,门口的陌生女郎便一头撞进他怀里,露出粉粉嫩嫩的猫耳…
.................
“咚!”脑袋磕在门板上的声音异常的响。
云长生的动作很快,在女人倒下来的那一瞬间,飞快地将大大敞开的门板推了回去。
女郎顺着门板缓缓滑下去,无知觉地露出姣好的身材。
嗯,这瓜保熟~
不过戏谑归戏谑,云长生默默拉开和猫耳女郎的距离,心中些微警惕,丝毫没有伸手搭救的准备。
可那来路不明的女子似乎是恢复了意识,揉了揉脑袋:“哎哟,好痛~”
猫耳女郎的声音格外的好听,嗲嗲的,顺着耳朵渗了进去,轻松地撩拨着男人的心弦。
很典型的狐媚子。
可云长生发现,自从创建了那无尘子的小号,他的心就如同千年冰封的幽湖,波澜不惊。
尤其是面对异性之时,一点兴奋的感觉也没有。
嗯?很危险的表现。
或许是担心那美丽的皮囊之下藏着足以令人不举的可怕模样,也可能是单纯的断绝了“低级趣味”,能够长久地保持在贤者时间…
反正,都不是好事!
云长生不禁怀念起以前的单纯岁月:虽然有化妆,美颜,整容几大邪术,可至少大家都是人类,不像现在…
“喂,你还准备在这儿躺多久,我家装了监控的,别想碰瓷嗷。”
欣赏了一会儿夏日春光,确认自己血气还算方刚后,云长生不耐烦地开口道:“不过要上网的话,两说。”
虽然老易这时候不在,但他还是很有信心制服这潜在的女魔头,又或者是天降系女主角…
靠媚术吃饭的,应该不怎么危险。
半推半就着,女郎一声不吭地被云长生送进大厅,坐在电脑面前,和漆黑的屏幕相看两不厌…
“嗯,你要玩什么呢?”
看着呆呆的客人,云长生渐渐回归到了网吧老板的位置,语气和善了不少。
只要木偶大军就在身边,云长生的信心便会增加不少,管她是狼是虎,进了门都得盘着。
“喵~”
女郎转过头,软软糯糯地叫了一声。
云长生这才注意到,女人的双手长着锋利的爪子,但又被厚厚的绒毛遮盖住了,显得人畜无害。
头顶的猫耳似乎是货真价实的,还会动嘞…
“难道这是个货真价实的猫娘?”
云长生承认,一时间好奇心占据了上风,色欲也渐渐迷了他的眼。他忍不住凑了过去,作势要往那对粉嫩的耳朵上捏去。
只听一阵急急的脚步声从楼下赶来,戴着红色面具的服务生拦住了他的手,并将其重重甩开。
“大人!”
“小红?”
云长生好奇地打量了服务生制服下不停起伏的胸膛,正猛烈地倾吐着粗气,看起来是从很远的地方赶来的。
“怎么回事?”他不明所以地问道。
但从猫耳娘瑟瑟发抖的姿态看来,他的确被色欲迷了心智,一时不察,差点就…
…
喝了杯清茶,云长生看向蹲在角落里昏迷不醒的“猫娘”,难以置信地回味着方才的信息。
小红说的话是极具冲击力的,差点就把他三观震碎。
那热衷于出卖色相的猫娘果然是异能者,而且是极为变态的那种,红云说那是相魔赋予异能者的能力:
相由心生,以假乱真。
只要在心头产生强烈的愿景并诚信祈求,心中之相便会短暂地成为现实,掩盖真实面貌。
所谓相魔,其实和某科幻漫画里的魔形女就很相似,只不过相魔是彻彻底底没有实体,属于唯心的存在。而魔形女好歹身材也不错…
“咳咳,想岔了!”云长生连忙中断他的胡思乱想,向红面问道:“所以怎么看破她的伪装?”
红云沉吟片刻,从兜里取出块单片眼镜,放到云长生手中。
“大人,这眼镜具有看破虚实的功能,请小心使用。”
云长生忙不迭接过镜片,只管往鼻子上放,往猫娘的方向看去。
可这一看就出了大问题,连带着早饭,午饭,晚饭都在胃子里翻江倒海,表达抗议。
原来,甜美可人的皮囊之下藏着一个严重超重的宅男…
宅男幻想魔物娘,这很合理~
“目光无神,手指微弯…”
“二次元纹身…”
云长生将宅男身上的体质一一记录了下来,留待日后观察。
虽说男扮女装的行径很令人反感,并且没有对云长生造成实质性的损害(物理层面)…
他觉得还是将这只猫娘留给别人去祸害更好,因为在这个礼崩乐坏的时代,每个人可以审判,但每个人都不该审判。
云长生不知道这猫娘会不会是基金会请来的逗比,但之前和中山玛丽聊的很欢,无论是宾客、主人都很愉快。
气氛一时静默了,只留下吵闹的蝉尔在悲鸣即将结束的夏天。
“喂,能听见么?”
揪了揪那对又长又直的耳朵,那兔子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很清爽。
“能,我是玛丽博士的朋友…”
犹豫了几秒,云长生最终还是没有下得去手。
中山玛丽的朋友?那可真是冤家路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