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先生……”
大B望着操节扬长而去的背影，咬牙道：“我找人多带几条枪干掉他，过江龙又如何？我不信他真能挡得住子弹。”
蒋天生本应该大怒的脸色，却是在操节离开之后，露出了一抹浅笑，他重新拿起筷子，将未吃完的及第粥吃完，似乎胃口极好。
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这才说道：“大B，你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奇人异人吗？就像他所说的，我父亲在临终前叮嘱了我很多遍，这个世界上有那么特殊的一群人，我们这些凡人……惹不起的！”
大B一屁股坐在操节刚刚坐的位置上，狠狠捶了一下桌子，说道：“蒋先生，我书读得少，不知道什么大道理。只知道，这事传出去，蒋先生和洪兴都没面子！我们做小弟的，老大丢了面子，打掉脑袋都要找回来。蒋先生一句话，今晚拼了命，我也要做掉那小子。”
“大B，我知道你对我忠心，但有些活儿，不能用蛮力，要靠这个……”蒋天生敲了敲脑壳，笑道：“那位究竟是真龙过海，还是泥龙过江，试一试便清楚了。”
“我去试！”大B立刻说道。
“若是真龙，岂不断了交情。”蒋天生在餐桌上敲着手指，说道：“陈其保外就医了吧！”
“中了三刀，死不了。”
“传出点风声，就说洪兴攀上了那位武道高手，我蒋天生亲自约见了他。我不信陈其能安心在医院里养伤，一个靓坤就快要了他的命，再来一个一挑百的好汉，他睡不着的……”
“蒋先生，我知道了。有个成语怎么说来着……”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作壁上观，隔岸观火光，坐山观虎斗……”蒋天生站起身拍了拍大B的肩膀，鼓励道：“多读书啊！不读书不看报，以后我怎么将洪兴交给你们？”
“蒋先生，我这就去安排。”
“嗯，再准备五十万美金，明日一早我去向他买剧本。”蒋天生走进了夜色里，轻轻的声音没有传开：“只要他还活着。”
操节在洪兴龙头面前装了一波B，优哉游哉地向着曹达华的狗窝走去，一路琢磨着怎么去赚钱。
钱是英雄胆，没钱是万万不行的。
“怎么才能合法实现经济自由呢？难道真去卖电影剧本？我记忆越来越好，但写东西，实在太累了吧！要不，卖歌？这个倒是简单了些。”
就在他回想着各种脍炙人口的歌曲时，小巷口突然传来一道女声：“节哥！”
打眼一看，可不正是司芬妮，只见她短发、衬衫、包臀裙，倚在一辆皇冠前，朝着自己打招呼。
“芬妮？！”
这小妞儿还真主动，一下班就来粘着自己，也不怕被一枪刺于马下。
“节哥，我等你两个小时了，你去哪了？听说你昨晚见义勇为，拿到九龙好市民奖金，请客啊！我都饿死了。”
说着，就挽住了操节的胳膊，丝毫不见外。
“大餐没有，下面给你吃，你吃不吃？”
“吃啊！节哥亲自下厨，再难吃我都吃。”
“走吧！请你吃大餐……”
芬妮也只挑了家大排档，点了几个小菜，两人吃吃喝喝，操节这次是真的吃饱了。
此时，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临近午夜。
“节哥，这么晚了，我回去有点怕啊！”
“芬妮，我洁身自好的，你……”
突然，他的表情微微一滞，重生以来，五感越发敏锐，立刻便发现好几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在黑暗中朝着自己的方向打量。
“芬妮！”
“嗯！”小猫一样应答着。
“有点状况，找个角落蹲好，别出来。”
“……”
作为一员督察，她可是正经高级警校毕业，立刻便发现了异常，刚要起身，便被操节压了下去，低声道：“听我的，保护好自己，我有特异功能，他们奈何不了我的，放心……”
“你小心，我去报警！”
小声说完，还未动身，操节眉头紧紧皱起，迎面一辆机车疾驰而来，强烈的大灯刺人眼眸，机车上是个中年人，一只手里拿着的，是枪！
操节冷喝一声，张开臂膀搂住了司芬妮，往皇冠车后面便是一躲。
“砰砰砰砰……”
鲜血顿时染红了芬妮的衣襟。
“节哥！”
怀里的女人大声叫了起来，眼泪瞬间滚滚而流。
“没关系，要不了命！”
操节那充满磁性的声音依旧，毫无半点波动。
清楚的听到弹夹打完，操节不等那杀手换弹夹，转身一跺地面，狂暴的腿风拉出一声哨子般的声音，扑向了机车的方向。
直接一记八极铁山靠，中年人的身体仿佛炮弹一样被撞飞了出去，撞在了一辆汽车上，直接凹陷了进去。
血泡沫从嘴中涌出来，眼睛之中的瞳孔也开始涣散，张开嘴巴，仿佛离了水的鱼，拼命呼吸。
“砰！”
远远又一声枪响。
操节怒极，杀手不止一个。
他一个野驴打滚，钻进了路边汽车的底盘下面。
同时，耳中出现了“呯呯”的声音，那是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声。
香江九龙城中，当街好几把枪爆射，真当是拍电影啊！
汽车直接被操节顶飞了出去。
那急急忙忙而来的杀手举枪看去的时候，哪有操节的身影。
啊！
无比惨烈地痛呼。
操节在黑夜中窜出来，直接碾碎了他的双臂，夺过手枪，用他的身体做盾。
呯，呯，呯，呯！
好几个鬼鬼祟祟的古惑仔跪倒在了地上，打碎了膝盖骨。
朝着昏暗的路灯里看去，操节冰冷的眼神充满了杀意。
“节哥，你……你没事吧？”
芬妮在鬼怪问题上是个胆小鬼，但涉及黑社会暗杀，她有勇气，立刻便跑了过来。
“你肩膀中弹了，不要动，我来给你止血……”
说着，她就要撕扯衣服弄绷带。
看着她紧张的模样，操节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事，小伤而已。”
他手指朝着伤口上用力一扣，挖出一颗带血的弹头。
“节哥，你……”
“帮我保密！”
“哦，好！”
“乌拉乌拉……”
警笛声远远传来，操节捏着血色逐渐退去的弹头，用力一握：“可真是找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