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宛还在酒店里想着如何去接近温景淮的办法,反倒是沈秋,接到了邹鸢的电话,那个丫头欢天喜地的给沈秋打电话,开心的不得了。
“小秋儿,我到盛京了,要不要一起出去逛逛?”
“好。”沈秋抿唇轻笑。
过了这几天,邹鸢还是这么热情。
挂了电话,小女人开始去房间收拾自己,温景淮淡定的在楼底下坐着,直到沈秋穿着一身轻松休闲的服饰出来,然后又哼着歌对他挥了挥手。
“要我开车送你去吗?”男人问她。
“不用。”沈秋笑眯着眼,“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你自己先忙吧!”
她说完便出了门。
温景淮等她走后,其实也没有逗留多久。
男人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西装和领带,白姨看他要出门的样子,提醒了一句路上小心。
润景其实已经在车里等了很久了。
他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自家主子过来。
直到现在,他终于看到自家少爷出门了,然后一步步的走过来。
润景感激涕零的看到温景淮打开车门,然后坐了进来,像女人一样幽怨的说,“少爷,你怎么这么久才出门?”
“你有意见?”男人冷眸扫过去。
润景吓得一个激灵儿,他可不敢。
赶紧收起刚才那副幽怨的样子,专心开车去公司。
其实沈秋要是没打算出门,他也不打算离开。
在路上,温景淮看到了沈秋和邹鸢会面的样子,两个女人有说有笑的。
“少奶奶好像还挺高兴的。”润景说。
“嗯。”
其实高兴一些也无可厚非。
温景淮希望她永远都幸福快乐。
不过到了公司门口,男人却侧身,眸光微凝,不知道跟润景说什么,说完后才进了公司。
沈宛可是一直等在温景淮的公司门口的,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等到他出现了,这次看到男人的样子,她心里欢呼雀跃的不得了。
就像一个偷窥别人生活的小偷,恨不得监视温景淮的一举一动。
不过她还没有得意多久,下一秒,她就被跟给抓了个现行。
润景突然出现在沈宛面前,他握紧拳头,恶狠狠的说,“我说,你这丑女,还在这里盯着少爷,是不是昨天那顿打还不够?”
“你,你,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敢打人不成?”沈宛慌慌张张的后退了好几步。
她想起了昨天被人打的样子,脸上和身上都在作痛,时刻提醒着润景下手有多狠,只是脸上的伤还没消失,她就恨不得跟踪温景淮。
“哦?”润景抱着胳膊,指了指这个小巷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这可是巷子呀,哪里是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呢?”
润景捏了捏拳头,仿佛下一秒,这拳头就挥下去了。
沈宛慌了。
她刚才肆无忌惮的盯着温景淮的时候,还没有任何慌张。
润景可不会对这样的人心慈手软。
他又一次毫不犹豫的给了沈宛一记教训,后又按照温景淮的要求把沈宛丢回了南城沈家。
周琴没想到前脚自己刚走,后脚女儿就被丢回来了。
沈宛也没想到她还没想出来接近温景淮的计划,就又重新回到了南城。
沈衡看着一堆人把沈宛丢回来的时候,吓得手上的杯子都没有握紧。
他战战兢兢的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润景冷笑道,“看来沈家主还没有关心微博的热搜啊!你家好女儿可是干了一件惊心动魄的大事呢,现在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是如何苛待沈秋小姐的事儿了。”
温景淮交代过,在外面不能称呼沈秋为少奶奶,他也一直记着。
“什,什么?”沈衡怒视着看向一般瑟瑟缩缩的周琴,“我让你们去找沈秋,你们居然给我带了一堆麻烦回来?”
那些事情被捅出来了,他的面子往哪搁?
外人现在岂不是也开始传他不管家庭内部的事儿了吗?
甚至——家教不严!
周琴不敢说话。
沈宛是被打的不能说话。
一群人在这客厅里,似乎都快要容不下了。
“呵,我可警告你,我家少爷不是你们能高攀得起的。”
润景义正言辞的警告道,“少爷让我把她丢回来,既往不咎,就是已经看在了沈秋小姐的面子上了,如果再胆敢进盛京,这沈家,便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
以温景淮的能力根本没必要对他们说这些。
看来真的是看在了沈秋的面子上才险险的放过他们。
这沈家已经是沈衡之后的资本了。
润景甩下这些话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他恨不得早点离开这个不堪的沈家,也同情着沈秋在这里的童年遭遇。
等润景走后,沈衡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愤怒。
“老子是怎么跟你们说的?你们就给我带这么多破事回来?那些事情传出去之后,你让我的老脸往哪搁?”
他可是最爱面子的。
沈衡气的火冒三丈,他看着周琴和沈宛,再也没有了从前那种爱怜的眼神。
以前沈家看着盛京沈家日子还不错,有合作也有前途。
结果这几天,沈家所有的股票全部下跌,沈氏集团所有的合作伙伴也全部退出了,甚至有人落井下石,对他见面就是嘲讽。
本来就岌岌可危的沈家,绝对经不起温景淮一击。
本来想着,沈秋离温景淮那么近,现在还有可能依靠温景淮的势力,可谁知这两个女人竟然出去到处让人知道了他们的丑闻!
周琴也哭的有些泣不成声。
“哭哭哭,就知道哭!”沈衡心烦气躁的你拿起一边的杯子对着周琴扔过去。
周琴忘记躲闪,直接被砸中了脑袋,脑门上立刻就流出了血,沈衡也没有心疼,反而让她赶紧滚开。
他现在想着:要是那个女人还没有死,是不是他早就能得到沈家的帮助?
那个女人就是死的太早了,害的他现在这般穷困潦倒,连带着她的女儿也是半点用都没有!
沈衡现在恨不得把所有的过错全部丢在一个已经死去多年的女人身上。
他就是这么自私。
又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