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飒飒,树叶沙沙作响,一片树叶挣扎许久缓缓飘落了下来。
几个小孩调皮的嬉闹着,看着那飘舞的树叶顿时来了兴致,争抢着去抓着飞舞的树叶。
身后的六七个大人不时瞟上孩童一眼,又将目光转了回去。
一个衣着华服的中年妇人,一脸神秘兮兮,压低声音道。
“我听夫君回府讲啊,今早吐蕃面圣,不仅是为和亲而来,还为了大唐的北境之事。”
身旁素布衣服的妇人接话道。
“哎呀!想不到,到头来还是这个忠心的吐蕃能想到咱们大唐啊,这次真是能帮大唐一个大忙。”
那华服衣服的妇人,嘴角一撇,道。
“那吐蕃使者可不是什么好人,以长乐公主想邀,若是行姻亲之好,便愿发兵助唐,而且啊……”
说道此处,那妇人凑前两步,左右四看一番,低声道。
“要迎娶长乐公主的可不是松赞干布,而是松赞干布的义子,身份低微的很呐。”
话音刚落,先前那妇人面显厌恶之色,哪里还有先前半分欣喜,尖声说道。
“想不到这弹丸之国还有这般心思?那岂不是在趁火打劫嘛?”
这声音尖细,恰好落在一位路过的玉面书生耳中。
听此一句便知晓几位妇人谈论的话茬,不由得冷哼一声,接道。
“和亲之举,不过是吐蕃掩人耳目罢了,这吐蕃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见那秀才一身儒雅,步履缓缓,那华服妇人招呼道。
“来来来,李秀才,你身为贾大人府上的门客,一定知道内情,不妨与咱说说。”
秀才缓缓走来过去,神色间有些许的得意,毕竟这贾大人乃是上早朝的人,自己那道的也是最新的讯息。
清了清嗓子,秀才娓娓道来。
“这吐蕃出尔反尔,如今弄出一个什么义子来,虽是有些才华,但毕竟是乡野出生。”
说道这里,秀才缓缓躬身,小声说道。
“这义子和松赞干布年龄相仿,却甘愿认松赞干布为义父,可见此人恬不知耻,势力至极。”
“再者,这人虽为吐蕃王子,但并无皇室血脉。几年后,若是松赞干布再有子嗣,这人哪里还会有做王子的份!”
“看上去是一桩姻亲之好,实则是吐蕃趁北境战事,折辱大唐罢了!”
秀才说罢,直起身子,对自己的分析颇为满意一般。
几位妇人‘哦’了一声,仿佛对整件事情的理解再度上升一个层次。
那华服妇人微微点头,一副恍然明悟的样子,接着问道。
“那这件事情唐王就并未多说一句吗?”
闻言,秀才稍微一顿,向着皇城一拱手,道。
“陛下定然明了其中的利害,并未给吐蕃回话,只是将其赶往鸿卢寺。”
说道此处,那秀才神色一凛,昂首而立,看上去正义凛然,道。
“大唐乃是礼仪之邦,作为一国君王,定然要海纳百川。”
“吐蕃的这个要求虽然阴险至极,却也仅仅是一个要求,若是唐王因此而在朝堂震怒,有失大国风范了。”
另一个妇人接过话茬道。
“那咱大唐君主不怒,反而以礼相待,岂不是助长了这些心怀不轨的使团气焰?”
“咱们大唐就该如此忍着了?”
闻言,那秀才哈哈一笑,环指这些妇人一遭,道。
“官场的门道其实你们这些妇人所能看透的?”
秀才摊开左手掰着手指讲道。
“其一,众所周知,长乐公主乃是陛下掌上明珠。明珠蒙尘这不仅仅是陛下不愿看到的,更是大唐百官,子民都不愿看到的。”
“姻亲之好,若划为国事乃是大事。若只划为姻亲,相比与江山社稷则为小事。”
“陛下之所以接待吐蕃使臣乃是从国事考虑,作为大唐百官,子民理应为国君分忧将这姻亲之事化小。”
听罢,那华服妇人眼前一亮,欣然道。
“李秀才,你的意思是说,陛下之所以不给答复,乃是需要众臣插手,联名启奏,陛下好做顺水推舟之人,推掉这门亲事?”
李秀才哈哈一笑,拍手道。
“孺子可教也!”
这样的对话,不仅在这小小的街边,更是在皇城迅速蔓延开来。
仅仅半日时辰,原本这座歌舞升平的城池,似乎安静下来,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
那些依旧花天酒地的人们,恍然间被评书先生一句,赳赳大唐,共赴国难所感召。
懵懵懂懂的商贩们,似乎也在这片繁华中感受到了一丝来自外族的危机。
皇城的百姓们,茶余饭后谈论的不再是鸡毛蒜皮,油盐酱醋这些小事,更多的则是对于吐蕃来使的评论。
文人世子们纷纷涌上街头,去往那些权贵世家府门,万人血书,泪斥吐蕃使者不配迎娶长乐公主。
似乎在这一刻,这个古都中浑浑噩噩的人们被唤醒一般,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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