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嫁女,可不是小事。
定北侯府邸的聘礼,早就在吴通的张罗下,送往李府和公主府上。
整整上百个箱子的聘礼,风凉一点不轻。
可谓是让唐昊消耗掉了这么些时日来,自己军功换来的黄金绸缎和自己茶酒上的所得的盈利。
一场大婚下来,几乎花刚了唐昊的积蓄。
卫国公府中。
在李靖表明情况后,全府上下,无不震惊。
满脸激动的李靖更是大手一挥,当下便要求重新彻底整理府邸。
虽是此时据年关尚且不久,早已整理过。
但红拂女还是跟着李靖亲自上阵,指点着家仆们该搬走的搬走,该清扫的清扫。
婚嫁大事,就应该有办大事的模样。
这场婚事,对李家来讲,双喜临门。
朱红的绫罗绸缎包裹着光秃秃的树枝,红纸糊的灯笼上也已经贴上了‘囍’字。
整个李府渐渐成为了红色的海洋,一派喜庆模样,比之那年关时分更为热闹。
就在全府忙碌时分,一些朝中大臣,也陆陆续续以贺喜李婉清获封公主和觅得佳胥的名头,向李府这边塞贺礼。
直到傍晚时分,在晚膳上,对于人情世故木讷的李靖,看着占了板件屋舍的贺礼,有些不解的问道。
“夫人,这些贺礼未免有些太过于贵重,繁多了吧?”
“怎的比之老夫加封国公之时,还要多上几倍?”
红拂女看着面上迷茫的李靖,微微一笑,道。
“这可是你觉得多,送礼的这些人呐,可是不会觉得多。”
“若是我猜的不错,只怕这侯爵府都没咱李家收得多。”
闻言,李靖心头疑惑万分。
这番乃是唐昊大婚,该收受的贺礼理应最多才是。
看着李靖在一旁傻想,红拂女微微转头,瞧见闺房中坐在妆台前细心梳理的李婉清,道。
“如今女儿的身份提升不假,但终究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
“说到底,婉儿不过是军中一个普普通通的将军罢了,但嫁入侯爵府,就成了唐夫人了。”
经红拂女如此说道,历经似乎有所明悟起来,摩挲着额间胡须,道。
“夫人所言,这些朝臣们乃是冲着唐昊而来,送的这些贺礼也是仗着唐昊的颜面?”
话虽是露骨,却正点中这些朝臣的内心。
唐昊尚且弱冠年岁,已然与这国公之位,一步之遥。
任谁也看的出来,这个新晋的侯爷,潜力无限。
此番趁着这大喜之事,与李家交好,到时候李婉清若能吹吹枕边风,一处自然不会少。
李靖撇撇嘴,冷哼了一声,道。
“这些朝臣,心思还当真细腻!”
……
凤阳阁。
作为操持此次婚姻大事的王氏,知会两方的年轻人乃是职责所在。
李府那边,王氏已派了三个国公贵妇前去操持。
自己在长孙无忌的搀扶下,颤巍巍的来到了长乐公主寝宫。
乍一进宫门,长乐公主便迎亲自前去迎接这个慈祥的老人。
若是按照尊卑而言,或许作为你臣子的长孙氏族老古董,还轮不上一个长公主前去迎接。
但若按氏族学院来讲,这位老妇人乃是长乐公主的祖母了。
作为子孙,前去迎接也实属正常。
拉上干枯的手掌,长乐公主搀扶着老妇人向着软塌走去。
这不长的一段路上,老妇人一个劲的夸赞长乐公主长大了,懂事了。
在念念叨叨的赞叹中,老妇人缓缓坐上软塌。
拉着柔然嫩滑的玉手,老妇人神色稍稍严肃起来,沉吟半晌,说道。
“质儿啊,此番嫁入侯爵府的,可不止是你一个,还有那李婉清丫头。”
“能聚在一起皆是缘分,一家人和和气气方是正道。”
“阿母的意思,你可明白?”
长乐公主毕竟贵为皇室长公主,老妇人在说这番话时,并未点名,但其中的意味已然很明白了。
迎上这慈善的目光,听着和顺的语气,长乐公主心中一暖。
多年不见,这个阿母还是如当初一般,说话之中,处处透露着商量的语气,颇有一种亲和的感觉。
冰雪聪明的长乐公主自然能明悟老妇人所言,搀上那干瘦的臂膀,笑道。
“阿母多虑了,李姑娘乃是我儿时玩伴,自幼时便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此番入了侯爵府,定是与她和睦共处,情同姐妹一般。”
老妇人所担心的乃是这个正统的公主,拿着公主的架子压人。
此番一听,也放下心来,望着身边清秀的人影,语重心长的说道。
“侯爵府的唐昊,精怪机敏,有情有义,你此番入嫁,老身信他会真心待你。”
“只是你身处皇室,锦衣玉食,到了侯爵府可没这般自在了。”
“侯爵府家业不小,且不说唐昊的皇室庄园,侯爵府上的酒肆,茶铺,你也要帮衬帮衬。”
“偌大一个府邸,钱财银两消耗可不少,作为侯爵府的女主人,你要懂得持家,相夫……”
“作为称职的妻子,切莫和你夫婿争吵,切莫和李姑娘争风吃醋……”
一旦打开话匣,似乎这个老妇人总有浇带不完的事,有道不完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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