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七日,与世隔绝。
五人一屋,聊聊人生百态,谈谈志向宏图。
身上的异状远远没有想象中那般痛苦,轻微的发热,加上略微的发力酸困,并无其他不适。
唐昊知道这乃是体中的免疫系统,抵御病毒入侵起了作用。
这样的状况并未持续多久,就在第五日之时,便陆续消失不见。
山上多呆一日,皇城中的病情就会严重一分,更何况北云城如今是何状况,尚且未知。
身上先前割出的伤疤已经痊愈,两个囚徒忍不住揭了血痂,露出下面的新肉来。
“这是痊愈了吗?”
一声带着欣喜的声音从屋舍之中传出,并排站立的唐昊和孙思邈闻声进了屋舍。
摸摸额头,看看舌苔,孙思邈亲手把把脉,片刻后,一脸激动。
“成功了!”
“咱们成功了!”
老人的眼眸之中清亮起来,望着唐昊的眼神也变得激动起来。
唐昊看过那剥完血痂的伤痕,红彤彤一片,倒是并未感染化脓迹象。
“应该是了!”
“伤痕莫要去揭,待它自动剥离!”
说罢,望着欣喜的三个囚徒,朗声道。
“恭喜你们,获得自由之身。”
几日相处下来,唐昊对三人身世已然了解清楚,正如之前自己猜测那般。
殷家家仆仗势欺人,三个毫不知情的人前去解救被欺负的姑娘。
阻挡之余,匆忙还手,却误杀了殷家家仆。
也因此被家大势大的殷家弄进了地牢。
三个囚徒相拥一起,大声嘶喊着,高声喧笑着,笑着笑着却哭出了声来。
人生无常,世间百态。
大起大落的这段人生旅途,不止是该喜还是该悲。
唐昊看着三人,浅浅一笑。
“再待上两人,咱们就准备着下山去吧。”
孙思邈也点头赞同,道。
“逗留两天,再无异状,尚为稳妥。”
……
太极宫。
一叠叠奏折递交上来。
大多都是关于病情的报告。
北云城彻底沦陷,守城的士卒中感染者不少,北云城的官员携带家眷遁逃他乡。
好在北云城守城大将魄力十足,纵然是自己也头昏脑热,已然坚守城门,不放走任何一个病患。
翻看翻着,唐王怒火骤起。
指节敲打着粗糙的纸页,砰砰作响。
“这官员潜逃何处?临阵脱逃,那里有半点大唐男儿气概?”
“去给朕斩了!”
身旁的荣公公俯身躬身,长叹一声。
“陛下。”
“这守城官员戍边多年,没有功劳也是有些苦劳,此番逃遁,不若应了他,辞官归乡,做个耕田种地的乡野村夫。”
嘭。
大掌拍下。
唐王面带威严,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大唐官员,乃是朕手中的一块铜镜,映照着咱们大唐官员声威。”
“遇到点大难,便是如此,让大唐子民们如何评论朕的朝堂?”
微微挥手间,李君献应声出殿,算是定下了官员罪状。
唐王起身,背手在后,缓缓在殿中踱步,望向阴沉的天空,喃喃道。
“北云城算是守了下来,可据张将军所言,凡种病疫者,成活着不足十之一二。”
“城中阴邪作祟的舆论传的沸沸扬扬,疯癫患者更是不在少数。”
“哎!朕的北云城呐!”
话语说到最后,有些哽咽,唐王昂首闭眼,眼眶红润。
望着那个殿门口萧瑟的身影,荣公公眉头紧锁,弓着身子,心中叹息不止。
曾经那个久攻未下的北云城,竟是在数日子中,被一场病疫尽数击垮,着实让人痛心。
更可怕之处在于,北云城官员遁逃,曾惹得整个北云城挂起逃窜之风,不少子民也趁着那半日的空隙,尽数逃走。
分散而出的遁逃子民,又将要感染多少子民,不得而知!
良久。
殿门口低沉声音传来。
“算算时日,再过两日便是荒山结果印证的日子了。”
“可有唐昊们的消息?”
荣公公的声音有些许嘶哑,垂首道。
“陛下,晋王已与尉迟将军守候荒山,并未见任何车马上山。”
“也并未见唐昊一行人出山迹象。”
“想必……想必一切顺利。”
听着这不确定的答复,唐王鼻息间喷出一道长气,微微摇头。
“或许吧!”
“此时并未任何讯息,便是最好的讯息。”
说罢,唐王睁开眼帘,眉头一挑,望向南方尉迟敬德兵马驻扎之地,缓缓道。
“治儿,长大了。”
“有些事情,也该交代交代了。”
闻言,荣公公心中一动。
李治此番的表现甚是亮眼,安置病疫区域施粥人员,又亲自配合尉迟将军把守荒山,倒是颇有些皇子该有的担当。
唐王口中的交代,或许就是指这储君之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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