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罚分明,乃是大唐历来的规矩。
对于唐昊而言,唯有那国公之位含金量较高,除此之外,向那些财帛布匹,还没自己工坊得利的多!
三个囚徒戴罪立功,第一次上殿,那里敢多说一句话。
一直低垂着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此番听闻唐王的话语,皆数匍匐在地,连连叩谢隆恩。
千贯钱帛,并不多。
甚至有些吝啬,不像是一个君王所给的赏赐。
可对他们这些将死之人而言,这无疑是一笔意外财路。
一笔足以弥补几年牢狱之灾,足以让全家人几年不愁的巨款。
吵嚷的朝会在啧啧称赞之中,缓缓结束。
阳光普照,暖意加身,不少朝臣恍如从阴暗中走出来一般,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彼此拱手告辞。
唐昊拱手向一干贺喜的老臣回谢,方才阔步走上广场,向着宫外走去。
转过洞开的宫门,一声带着丝丝怯意的稚嫩呼喊从没门旁传来。
“唐公爷留步。”
闻言,唐昊身躯一震。
跻身国公之事,乃是今日早朝之上,唐王方才钦赐下来的。
宫外的人,又怎会立马得知?
带着些许惊愕,唐昊微微扭头。
丈高的城门外,一个佛尘在怀,玄青道袍的垂髫男童,瞪大水灵眼珠,正静静的看着自己。
或许是因为年龄小,心中有些害怕的缘故,男童一手拉着衣襟,不安的摩挲着。
打眼一看,唐昊见这孩童面生,一脸狐疑的的指向自身。
“你……可是在喊我?”
男孩紧抿这嘴唇,重重的点点头。
“家师想要见你,望唐国公能够移步天星宫。”
天星宫?道袍?
这不是李淳风居住的地方吗?
一个道人,他找上自己又会有何事?
思索之余,看着那男童手挑佛尘,微微躬身,做出一个请的姿态。
见那孩童甚至礼貌,唐昊思索片刻,迎了上去。
揽过没过自己腰际的孩童,唐昊轻拂着男童细碎发丝,细语道。
“想必家师便是太常博士李淳风了,你可知他找我何事?”
男童并未立刻回答,歪着头看着唐昊,随着唐昊走上一段,才喃喃说道。
“天机不可泄露。”
“但关乎大唐国运。”
听闻此言,唐昊一愣,停驻脚步,看上这孩童一眼,转而哈哈大笑起来。
“你年岁尚幼,不知这占星一道修习如何,倒是将你师傅故弄玄虚的本事学去不少。”
见生则生,见熟则熟。
孩童见唐昊不同于宫中其他官员,老是板着脸,一言一行皆是遵守礼法,一板一眼。
被摸头揽肩这等亲密动作所感染,也跟着放开起来。
轻轻拨开唐昊手臂,将佛尘搭在臂弯上,歪过头去。
“你不要喊我孩童,我叫张灵,今年已经九岁了。”
说罢,男童上下打量了一眼唐昊,道。
“为何我跟随师父五年,从未见到你?”
“师父也从未出过宫门,你又是如何知道师父修习占星一道?”
见这小孩甚是纯真,唐昊童趣大发,点了点男童鼻尖,俯下身来,面露神秘笑容。
“此事呀……天机不可泄露!”
正如男童所言,李淳风自入住天星宫以来,极少出宫。
也正由于其修习的卜卦占星一道,玄虚之时也为确保神秘之感,常常便会独处。
而恰恰此时的李淳风名声大噪之时,众人皆言其会卜卦算命,极少人知道他擅长的乃是听风便吉凶,占星测气运。
唐昊之所以知道,乃是后世流传下来的《乙巳占》和被誉为古代神书的《推背图》。
男童见唐昊用同样的话语回答自己,并未因此而恼,而是暗暗点点头,扯着唐昊继续向前走去。
似乎在这个小孩心中,唐昊不说,也并未不会引起他的太多好奇。
唐昊心头微微有些失落,仿佛失去了一抹好玩意味。
“对了!你我也素未谋面,你又是如何得知,我便是唐国公?”
男童颇显疑惑,考虑一会,道。
“这个问题师父并未交代过,我应该可以回复你。”
“今日师父差我前来时便讲过,淡蓝衣衫,年岁尚幼的便是你。”
“还有啊,师父特意叮咛,一定要喊唐国公三字,你才会前来。”
听闻此言,唐昊心头一震。
要是说这孩童是问过下朝的官员,他倒是深信不疑。
可要说是李淳风所讲,就有些玄乎了!
这衣衫乃是当日在上荒山之前,由女管家亲手封存陶罐,已备种痘成功,回城时穿着。
吃饭穿衣这等无聊小事,女管事也决然不会四处传扬。
李淳风又是如何得知?
再者,这封国公之事,也是发生在朝堂之上,除了下朝的臣子,谁哪会事先通知李淳风?
难不成这人还真是奇了,会算天算地?会算到自己晋升爵位,甚至于会算到自己着何种颜色的衣衫?
思索此处,唐昊心中给为惊奇了。
这样一个能掐会算的人,找上与占星八竿子打不着的自己,又是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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