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府。
十二月中旬。
唐王的咳嗽终是有些止不住,起初唐昊也认为乃是心忧所致。
毕竟按后世的观念,人在心情沮丧悲痛之时,便是病菌趁虚而入之机。
可御医们几幅煎好的草药喝下,并未见效。
唐昊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搭脉整治,一查之下,心中暗叫不好。
少年之时便率兵征伐,一身的刀戟剑伤,落下了一些病根也实属正常。
这等病根不能致命,却会随着年龄显现出来。
如高寒,肌肉莫名疼痛,甚至于泣血堵塞,内脏化脓。
好在这带兵打仗出身的体质本就不差,唐昊命人挖了些新鲜蒲公英,败酱草,野菊捣碎外敷。
至于后续如何,是否能自愈,还要看唐王的造化了。
大骂了一顿那些御医之后,唐昊拍着胸脯告诉唐王。若是遇上兴奋之事,大可保持心情愉悦,开怀大笑。
古人常云,笑一笑,十年少,并不是空穴来风。
再安顿好唐王之后,唐昊便着匆匆赶往府邸。
长乐公主挺着个大肚子,在李婉清的搀扶下,清晨便披上大氅,在院落之中散上几圈步,舒活舒活经络。
此时方才用过午膳,李婉清正准备搀扶长乐公主回房,便见唐昊匆匆入府。
“夫君可曾用膳?”
李婉清的声音格外细微,说话之间也撇过了头,不愿吓着胎儿一点。
唐昊抬起头来,片刻之间整理好心神,盈盈一笑。
“你看好质儿便是,其余的事情不要担心。”
“待会儿我让膳房再做便是。”
说话之间,已然跨过走廊,走了过来。
李承乾病故的消息,唐昊一直压着,并在整个府邸进行封口,任何人都不得提起。
如今的长乐公主身怀六甲,算算时日应是有五六个月之多。
此时乃是胎儿成型的关键时期,任何的风吹草动,皆会影响到出世后的婴孩。
迎上长乐公主那抹笑脸,唐昊心头却百味交加。
全府上下独独只有这个俞李承乾最为亲密的人,不知道李承乾过世的消息,也不知道这是喜是忧。
心细如发的长乐公主似是感受到唐昊笑容之中的那抹不自在,关切的询问。
“自那日你从父皇那边回府之后,便颇有些不自在,可是父皇为难你了?”
闻言,唐昊微微一愣,转而面上含笑,摸上那张玉面。
“父皇又怎会为难与我?”
“眼下大唐修生养息已有一年之久,是时候该出动了。”
李婉清轻蹷秀眉,追问道。
“是要打仗?”
唐昊揽上李婉清腰肢,轻拥上长乐公主,缓缓朝着后院走去。
“说不准。”
“大唐如今四面环敌,东突厥已然收复,可这西突厥却反倒成了一根悬在西域之地的倒刺。”
“东西突厥本源相同,如今这寒冬明显提前,我是担心那西突厥会坐不住呐!”
经此提醒,李婉清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厉色。
“长安之地乃是在中原地段,如今这天气已然严寒,隐隐有降霜迹象。”
“西北之地山脉连绵,气温只会降,不会升,当真保不准,会有突厥犯边,劫掠粮草之举。”
听闻此话,长乐公主面上一片黯然。
“若是如此,夫君是否又要出门远征?”
“咱们孩儿尚未降世,你却又要前去冒险了。”
众人心中都明白,老将们早在上次北征之时,便已隐退。
如今的大唐靠的乃是这些青年才俊,诸如程处默,长孙冲,苏庆杰一辈撑着。
程处默虽为大将,却在指挥大战上,并无多少经验。苏庆杰更是不用多说,只不过跟随他父亲有过大战经验而已。
要真是掀起大的战事,只怕只有唐昊能够担当。
唐昊知道两人担心,默默她俩头颅,轻松一笑。
“这也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至于开疆扩土这等战事本就是男儿所为。”
“身为二品武官,责无旁贷。”
看两人面上的不舍,唐昊收住话题,道。
“得,不提此事。”
“常言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会直,待真有这么一天,另当别论。”
生死离别的事情,在年关将至时刻提起,难免会有些伤感。
唐昊索性转移了话题,开口说道。
“这段时日,怎的不见李治那小子前来?”
“我还有要问问前些日子中,教授的那些销售之道,他弄懂所少。”
听闻此话,两位夫人相视一笑。
长乐公主神秘一笑,附在唐昊耳旁,吐气如兰。
“治儿呐,有欢喜之人,这小子整日颇有些魂不守舍呐。”
李婉清也嘻嘻一笑,附和道。
“可不是嘛!这小子今日还从咱们府邸讨要了两只琉璃簪,说是要当做信物呢?”
听闻此话,唐昊心头一亮。
“这小子!竟有这等心思。”
“好事,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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