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戒虽然心中对吉清的郁结不以为然,但看着吉清阴沉彷徨的脸色罕见的没有出言讥讽,而是也陷入沉默当中,酝酿自己的措辞:
“你知道什么叫做因果分离吗?”魂戒微微笑了笑,抛出一个关键问题。
“拜托,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也初涉此道!正因为如此,我才.....”这也是吉清最为纠结的点之一。
“第一,你那个因果分离和分裂天主的根本不一样,”为了减少对吉清的刺激,魂戒这次直接用分裂天主称呼对方,而没有直呼姓名近时“原理不同,结果也不相同!第二,我就问你,你真的知道因果分离的结果吗?”魂戒再次强调问道。
“不就是有原因没结果嘛,这有......”吉清说到这里,突然疑惑的看向魂戒。
“明白了?傻小子!”魂戒一脸很铁不成钢“真是关心则乱,你最明白什么叫因果分离,还在这里纠结个什么劲!”
“你的意思是分裂天主和生机魔主根本就.....”吉清没有敢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而是说半截话让魂戒帮他验证。
“这不明摆的嘛,他俩根本就没有进入轮回。当时那信里面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你没有他的血脉、天赋、记忆甚至印记这种东西,你和分裂天主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他种在你身上的恐怕只是一个种子!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只是留有念想的种子!”
“也不对啊,既然没有任何东西,为什么轮回魔主的力量会让我体会到不相干的别人的一生?这说不通啊!”吉清又产生了新问题。
“说你笨你就蠢--真不知道是真蠢还是装蠢”看到吉清心结已经有松动的迹象,魂戒可不愿意惯着吉清,又恢复了平时的冷嘲热讽“解铃还须系铃人,他用因果分离让轮回没有结果,但是这技巧你也有啊,虽然成因原理都不相同,但是抵消一部分作用还是可以的。加上轮回魔主的力量参杂其中,有这种结果很奇怪吗?”
“也就是说,我和姐姐相遇与是不是他俩的轮回之身没有关系?我俩取得现在的成绩和他们也没有关系?那问题又来了,以后我的路和他们有没有关系呢?”吉清宛如说绕口令一般。
“停停,让我缓缓,什么来着?你和秦娴相遇肯定和他们有关系,否则人海茫茫为啥你俩就偏偏聚于一处?”看到吉清脸色瞬间变得灰败,魂戒知道现在吉清的心有多脆弱也不敢让他独自消化,急忙继续道“可她爱上你和别人没有关系。你俩相遇只不过是二人执念产生了天道因果线,让你俩冥冥之中能有缘相遇,但是之后的事情,因为没有记忆所以不会造成影响。这个你是当事人你还不清楚吗?你喜欢秦娴是一见钟情吗?是一眼望去就无法自拔吗?是莫名其妙爱意陡生吗?还不是你俩一步步才走到这个程度的!”
“不对,我第一次见姐姐就觉得这是我的理想情人,是不是就是受到他们的影响?”
“放屁,你那是色痞本性看见美女就喜欢!不过话又说回来,秦娴这种女人谁看见了不喜欢!”
“呵呵,说的也是呢!”吉清一阵讪笑,说真的,还真是这么回事。
“好了,你拥有的都是你自己努力甚至以命搏命换来的。我以前就说过,现在旧事重提:秦娴,有多少人遇到过!我多少人见到过!云儿、兰儿多少人碰触过,怎么他们都没有得到?”
“那他们的轮回还有什么意义?”吉清仔细想了想,也觉得自己有点杞人忧天,不过新的疑问随之产生。
“诶呀,我真是个保姆,最大的作用就是给你做解释工作。生机魔主的轮回没有意义,只不过是表达和爱人同生共死的原则,就和她当时准备自戕能有什么意义一样?分裂天主的轮回意义在于,天道因果线会将自己的轮回之体--就是你--带到生机魔主面前,聊慰爱人思念之情!当然了也不能排除他心中有一丝侥幸心理!仅此而已。”
“那如果我见到生机魔主,我是说如果,我会记起她吗?会恢复分裂天主的意识吗?”吉清纠结的说到,他既希望答案是肯定的,能让这对爱人有个好结果,有希望答案是否定的,不想自己与两人牵扯太多。
“你见到郭玉芳会有前世的记忆产生吗?”
“那不一样,我可是轮回之体!”
“你这个轮回就和完全是另一个人一样,你和近时唯一的联系只是天道因果线罢了!”
“天道因果线?”
“是啊,可以让你遇到巧合偶遇,但也仅仅是遇到而已--你当天道因果是分裂天主的打手吗!举个例子,就像有人想撮合你和秦娴一样,设计让你俩街头邂逅,却没有任何跟进举动促进感情产生!明白了吧?这笨蛋,累死我了!”
总算解释清楚了,魂戒长吁了一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就和跟状元为蒙童解释诗经一般--还是别害妄想狂的蒙童--太费口舌了。
“明白了明白了,辛苦小魂了!不过话说你怎么对这些这么清楚啊?”吉清笑着随口问道。
不过听到吉清这个问题之后,魂戒却脸色一变,然后装作没事人一样岔开话题。
虽然这问题对吉清来说还有一些影响,不过恐怕已经不碍事!如果这点影响吉清都克服不了,那也不用修武了,直接回家当文艺小青年写爱情小说算了--感情太丰富,心地太敏感的人是当不了修武者的。
转眼之间已经过去七八天。梁少华的传承也基本结束了,至少在旁观的吉清看来,梁少华虽然境界没有提升,但战力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就是血脉功法契合度提升的好处--这种功法利弊都很明显:好处是血脉契合者可以发挥出远超同级别功法的战斗力,坏处是血脉不契合别说发挥作用了,连修炼都做不到。
想到这里,吉清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诡异但荒唐的想法,平衡引导术不会是自己的血脉契合功法吧?要不为啥只能自己修炼?
当然了,吉清将这个想法当做笑话一般瞬间抛在脑后。
“以后的时间该怎么安排呢?”吉清似乎在问自己,仿佛又在问一直陪伴左右的魂戒。看到别人都有方向进步,可自己却陷入迷茫当中。
“怎么安排?找个地方静修,准备度寂灭天劫--当然,你也不是百分百能引动这个级别的天劫!”
“还早着呢!早着呢!”吉清无聊的摆摆手,有些事情对吉清多少还是有些影响,这段时间来明显能看到他提不起兴致来。
“你说梦瑶为什么敢和我打赌啊!”吉清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问道!
“怎么了,这有什么问题吗?肯定觉得必胜吧!”魂戒对于吉清的问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必胜?近时不就打破了规律吗?以人类之身达天族之境!前事没有引起她警惕吗?再说不是说人族不大罗神族难太乙吗,近时不仅大罗了,而且太乙了,不是吗?”吉清搔了搔头,对这点他始终无法理解。
“谁告诉你近时太乙了?”魂戒反问道。
“不是天主吗?难不成......”
“哼,没错,天主一般是需要太乙之上,但近时没有!他那个天主是特授的,你见过他和别的天主魔主动手的场景吗?”
吉清一想之下才惊奇的发现还真没有。说是他亲身经历近时一生,但是没有解说没有感受只是看,自然体会不到那个级别武者的差异,如果形容一下就是类似一名观众以演员视角看一幕戏剧一般,很多细节他确实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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