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塌吧,雪月世界!”吉清冷喝一声,整个世界之力瞬间崩毁--其中蕴含的所有规则和属性全部变为碎片,进而进行融合。整个雪月世界也不再是一个空间,而是坍缩为一个极其凝聚的小球,其中蕴含的能量也变为无限大。
最重要的是,这样的雪月世界已经和原先的迥然不同,曲灿对其的控制也消散无踪。
吉清轻轻一挥手,这极度压缩的“雪月世界奇点”向曲灿激射而去,其中蕴含的时空之力让其超脱了距离的限制,只转瞬之间便来到曲灿身边,根本没有给对方留下任何准备及防御的时间。
“魂体转化!”曲灿见状大惊失色,他能感受到这其中蕴含的可怕力量,如果让这奇点击中,自己必然是十死无生--而其中力量太大,他的本体防御也无法彻底将其抵消,只能用自己最强防御手段。
曲灿开口的一瞬间,整个比赛场--而不是单单擂台--都被曲灿的魂力笼罩,这种魂力不会给大家造成不适影响,只不过你能感觉到曲灿无处不在--而他的本体也消失无踪。
“轰!”也就是曲灿魂力笼罩四周的时候,一股毁天灭地的可怕力量从曲灿原先站的地方扩散开来,原本坚固无比的擂台就如同纸糊的一般被彻底撕裂,进而化为飞灰--就连灵气和空气都被抽取一空。
吉清冷峻的看着爆炸的中心,双手狠狠握了握刀柄,一股茫然划过心头。
这世间到底有没有完全可靠的技巧,自己的招数到底是伙伴还是奴才?自己到底需要用什么心态去面对这些:以前雪月世界是吉清最为重视的,对其精雕细琢宛如自己孩子一般,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通过毁灭雪月世界来获得战力加成,不过在这一刻变成了现实--在他心中真有股利用亲人达到目的的心痛感。
也许是我想错了,是我赋予了太多沉重的东西,万事万物皆为手段,只有我自己是真实存在的。
刀把在吉清手中咯咯作响,几乎要被他的巨大握力捏碎一般,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在吉清没有发现的地方,雨幽兰光华一闪,随后暗淡下来。
“魂戒,到我手上吧!”这是吉清第一次主动召唤魂戒,而且语气是如此冰冷。
“吉清,你到底怎么了?”魂戒出现在吉清手中,脸色非常凝重,刚才雨幽兰的变化她感受的一清二楚,虽然不知道为啥,但她很肯定,吉清心理一定发生了某种不利的变化。
“没事,我想问你个问题,现在你可以在我手中稳定发挥了吗?”
“当然,只要你愿意,我随时任你驱驰!”魂戒这次没有废话,直接表明心意--她知道这种时候再说别的吉清肯定听不进去,只能顺着吉清来。
“好,咱们一起应敌!”吉清眼睛盯着爆炸中心,右手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揉搓着带在左手无名指上的魂戒。
在吉清视线中,一道人影缓缓凝聚,出现在先前爆炸最激烈的地方--正是曲灿,不过现在的他脸色苍白身型伛偻,一副耄耋老翁的样子,不胜重负。
虽然他在最关键时刻躲过了吉清致命一击,不过伤害还是在所难免,而他现在的状态也正说明了这一点。
“曲灿,还要继续吗?”吉清森冷的问道,心态的变化让他行为举止甚至气质都和原先发生了质的区别。
“继续!”曲灿狠狠吐了一口血水,刚才那大爆炸让他伤到了根基,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你不该控制我的招数,真的!不可否认你很强大,不过我真的想知道,你能控制到什么程度!看招吧!”吉清说着,身上肌肉如水涌动,在这一刻,他不再相信任何招数、手段,只有手中的兵刃和自己的肉体才是自己最可信任的--这也是吉清最强的压箱底手段。
感受到肉体中充满着的爆炸性力量,感受到兵刃和自己身体接触而产生的血脉相连的感觉,吉清笑了,这才是自己,这才是终极的自己--这也是在战场上最为可怕的吉清。
看到返璞归真简单持刀的吉清,曲灿浑身颤抖不寒而栗,在他的感知当中,吉清比原先强大太多--与这一刻的对方相比,原先的吉清就是花样百出但力量缺乏的花架子。
“你一定想着控制我的长刀吧!抱歉,这是不可能的,在我心中,这是我的伙伴,是我身体的外延,控制不了的!”吉清的蓄力已然完毕,右手长刀高高举过头顶,左手长刀护于胸腹。
“你能接住这一招,我算你赢--接不住的话,会死的哦!”
在吉清话音刚落的瞬间,刀刃已经距离曲灿头顶不过半尺距离,而左手刀也横斩曲灿小腹,这完全就是刀刀入肉的凶狠搏杀,力量之大速度之快均为曲灿平生仅见--以他的眼光也能知道,一旦被击中,自己必然是殒命当场!
曲灿亡魂大冒之下根本不敢怠慢,立刻发动先前的防御手段,妄图再次以损伤换取生命--只不过这一瞬间他却发现,自己的招数完全失灵,除了硬碰硬之外,任何手段都用不上。
平衡引导术--吉清在这一刻用上了自己压箱底的绝活儿,在平衡引导术之下,任何术法招数都无法使用,现在吉清的平衡之力不但可以免疫术法伤害,就连术法使用都可以屏蔽。
“完了!”曲灿心中一片冰凉,硬拼的话就算一百个自己也挡不住吉清这一刀。
“手下留情!”魔天崖的声音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传入吉清耳中,旁边的傅兰啊了一声,准备出手阻拦,却被魔天崖挡住。
此老很清楚,这时候任何阻拦都来不及了,贸然出招只能让吉清情绪过激,那曲灿必死无疑--当然了他围魏救赵也是办法,吉清不愿意同归于尽自然会收手,可这就有拉偏架的嫌疑,以他的身份地位还真干不出来这种事情。
吉清的刀刃在靠近马上要碰到曲灿头皮的时候,终于骤然停住,不过长刀是停住了,不过那刀风却侵入曲灿体内还是造成伤害,曲灿再也忍不住,第二次吐出一口鲜血--劫后余生的曲灿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这不是被打的,而是吓得。
曲灿也是天才武者,如果单纯是死亡他也不会如此反应激烈。只不过在面对吉清那一刀的时候,他感觉尸山血海朝自己盖顶而来,自己仿佛是在这尸山当中攀行血海当中挣扎,恐惧却渺小的无法挣脱--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曲灿,你输了!我不喜欢别人控制我--包括我的招数,谁都不行!这一刀是给你的回礼!”吉清说完转身朝台下走去。在他坐到等待席的时候,旁边的人--包括高明月--都不自主的向两边闪避。
“傅兰,这次大比恐怕要风起云涌了!”魔天崖叹息一声,将曲灿唤到身边低语安慰--他能看出来自己儿子已经被吉清彻底打垮了,如果任其发展,恐怕就不是身体问题,而是道心受损,那曲灿的修武生涯也就毁了。
“爸,您放心吧,我没事!我知道我和吉清这种人存在差距,所以他刚才的行为并没有让我心态失衡--而且他最后说的那一句也让我放下了很多包袱。看来我是真的戳中他的肺管子了!否则也不会如此下手!”曲灿自嘲的说到,没想到自己控制对方招数的行为能让对方反应如此巨大。
“没事就好,你能在这个时候遇到这种天才,当真是一种幸运!”
“嗯,我明白!”
在比赛等候席里,吉清孤零零在那里坐着,方圆十米之内没有别人--都被他现在森冷的气质吓跑了。
“其实你也怪不得别人,刀是你的外延,雪月世界难道不是?被别人控制只能说你被克制了!而不是这个招数就不可靠--难道以后就不会出现兵器被控制的场面吗?”魂戒在吉清手中奓着胆子劝说,虽然语气比较激烈,但语气却是小心翼翼--现在的吉清太敏感了,一个不好就会适得其反。
“唉!我明白,我都明白--只不过心里不舒服罢了!”吉清叹了口气,摇头说道。
“而且你也不该记恨曲灿,反而我觉得你现在遇到人家是一种幸运--毕竟这种控制性灵根太特殊,但绝非不会碰到。早遇到你也有个心理准备!”
“我明白,其实娴姐的能力和曲灿差不多,无非一个是神魂,一个是生机,异曲同工--本身我也对他心存感激,否则我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气息。我就是告诉自己,不能杀了对方,如果真的是轻描淡写,恐怕现在曲灿已经身首异处了!”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调整自己气质的?白让我替你担心了!”魂戒气鼓鼓的说到,有种被耍弄了的感觉。
“先前是不是把你吓坏了!”吉清轻轻抚摸这指上戒指,摇头说到。
“你还知道啊!哼!”
不过魂戒虽然口中娇嗔埋怨,不过脸上却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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