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商应寒每天都回庄园住,所以才会想到来庄园应聘佣人的馊主意,等到这么晚都还没等回来商应寒,她准备找个佣人问问,没想到这个时候商应寒回来了。
她看到了那车,也看到了商应寒从车上下来,当即一阵心花怒放,悄悄摸摸跟了上去。
一开始速度太慢,她只好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跑着追了进去。
追到一层的大厅,由于跑快了,转角走来一个佣人,闻轻没能刹住脚,整个人撞了上去。
“诶你”
叫何琳的佣人被她撞倒在地上,闻轻则是扑在何琳身上,胳膊腿没事,一看身下的人,闻轻赶忙起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何琳爬起来,揉着被撞疼的胳膊肘,瞪着闻轻“你没长眼睛吗”
闻轻一本正经指着自己的眼睛“长了长了你看,两只眼睛呢。”
何琳无语的看着她。
看着看着,觉着不对劲“你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生”视线再落在闻轻身上的佣人服上,“你什么时候来的”
闻轻探头往上看,早已经没有了商应寒的身影
她灰心丧气,心说运气也忒不好。
“咳咳咳”
何琳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提醒闻轻。
闻轻回神,这才回答道“我是才来的新人,刚才出来的时候不小心迷路了,庄园太大,我找不到回去的路,很心焦,跑太快一时没查撞到你,实在是对不起。”
何琳露出似信非信的眼神。
不过也没有过问盘问,“回佣人房是吧跟我来。”
然后走在前面带路。
闻轻没法,只好跟上去。她发现苏慈宴今晚好像没回来,要不她把面具摘了吧可万一等会苏慈宴回来了,那岂不就完蛋了。
算了,先忍忍吧。
得随机应变。
等晚点,确定苏慈宴今晚不在庄园,她再把面具揭下来。
弄这面具来应聘,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避开和苏慈宴同时出现,只要确定苏慈宴不在,她就可以恢复自己的真容。
闻轻不情不愿的跟着佣人走。
时不时的往里边张望。
何琳说什么,她都没有听进去,一门心思都是想着今晚苏慈宴可能不在,她要去见商应寒
“咳咳”
何琳转过身来。
闻轻差点撞在她身上,止步问道“怎么了”
何琳说“你看过佣人手册了吗”
闻轻没看,但这种问题要回答“看了。”
何琳说“来做佣人就要有做佣人的觉悟,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我可告诉你,商先生已婚,夫人每晚都会回来住”
闻轻脸色一垮“真的”
苏慈宴每晚都回来
那她今晚岂不是还得继续戴着面具
要不去跟苏慈宴商量一下诶,想想也不可能,苏慈宴应该不会跟她同流合污
她正丧气的想着,佣人抬手打了一下她胳膊,闻轻吃痛捂住被打的胳膊“干嘛打我”
何琳说“打你,是让你清醒点。”
闻轻“好吧。”
这时候商应寒下来了,他手里拎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什么闻轻看不见,只能眼巴巴望着他出来的身影。
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感知,还是只是巧合,商应寒抬眸朝这边看了眼。
那一眼,闻轻只觉得格外激动。
身后何琳推搡了她一下“走了。”
“哦。”
闻轻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
商应寒也只是看了眼,便阔步往外走去。
闻轻在回佣人房的路上,前边那个佣人接到传唤,带着闻轻“你跟我来。”
闻轻稀里糊涂的跟上去。
秦壑在后园的椅子上趴下了,荀叔上了年纪自然扶不起他,便叫来佣人。
何琳上前来,身边拉着闻轻,荀叔指挥说“把秦先生扶起来,跟我走。”
何琳二话不说,上前扶人。
闻轻杵在旁边愣着。
何琳望着她。
荀叔也望着她。
闻轻反映过来,立马上前“来了来了。”
秦壑有一米八几的身高,体重起码也得一百七八了,大男人的重量对于何琳来说,是有些吃力的。对闻轻来说,简直是非常吃力,她根本扶不动。
关键是这个人醉了,一点力都没使,就这么扶简直要命了。
何琳问道“你没吃饭吗”
闻轻想了一下认真回答道“我今晚就吃了几个饺子,是饿了。”
何琳“”
荀叔说“少说话多做事。”
两人合力扶秦壑起来,勉强起来之后,闻轻还没站稳,秦壑又倒了下去,这回直接砸在闻轻身上,砸得她差点没背过气去。
“先生。”
荀叔颔首朝来人喊道。
闻轻骤然一僵,随即抬头看去,是商应寒来了。
他目光没看过她,只落在秦壑身上,眉心微蹙“什么时候过来的”
荀叔把事情的经过来来回回跟商应寒说了遍。
商应寒脸色清冷,似有不悦“不用扶他上车,扶他进去休息吧。”
荀叔自然都照做“好的,先生。”
闻轻还被秦壑压着,眼看着商应寒就要走,闻轻抬手“诶,五我”
商应寒连头也没回一下,离开了这里。
闻轻差点想喊五叔,还是憋了回去,她这张脸不能乱喊人。
她只好喊荀叔“荀叔你能再喊两个佣人来帮忙吗我和她实在是力气不够啊”
荀叔听着小佣人对自己的这声称呼,有些诧异,在庄园里佣人都喊他荀管家,没人喊他荀叔。
不过现在扶秦先生去休息要紧,荀叔也没去细想,便又喊了两个佣人过来帮忙。
终于。
在四个人的齐力下,秦壑被扶进了楼下的一间客卧。
荀叔不知道她是新来的,随口一安排,就留了闻轻照顾。
何琳本想提醒一下荀叔,小佣人是新人,但是荀叔说让小佣人注意秦先生随时会吐,要及时打扫收拾什么的,何琳顿时放弃了说实话。
要是她说了实话,荀叔肯定留下她来照顾秦先生。
平时还好,可谁愿意照顾一个醉鬼呢。
一想想那吐得满地的场面就恶寒
大家都出去了之后,整个室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闻轻喘着气苦逼的抬手给自己扇风,她杵在床尾,看着睡着的秦壑,努力回想着在哪见过他,想起来了,他是五叔公司的人,好像还是个高层
发现扇风也解不了热,闻轻抬手擦了擦汗,指腹摸到额头有凹凸不平整的皮肤表面时,闻轻心里一个咯噔。
糟了,面具不防汗,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