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主角只想谈恋爱 > 正文 第166章私奔
    “对三。”兰随扔下两张牌。

    易臣夜“不要。”

    程憬看着手里的牌, 能要,但要了,顺子的牌就散了,他看了兰随一眼, “过。”

    牌局开始前, 周围人见气氛一下从剑拔弩张变得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没了刺激感, 围着的人也就少了。

    玩乐的地方不缺工作人员, 为保公平, 发牌洗牌都不会经由参与游戏的玩家手中,但在这里玩扑克牌斗地主的还是头一个。

    但说起来, 斗地主又的确是三人游戏不错。

    “易总最近看起来状态不错, 兰管家有好好照顾你吧”程憬这话说得仿佛兰随就快要跟他了。

    他看了眼兰随扔下的一张二,说了声“过”。

    “我的事就不劳你惦记了。”易臣夜道, “你看起来最近过的不太好。”

    程憬看了眼兰随, 叹了口气, “毕竟现在什么事都能怀疑到血族身上, 日子不好过啊。”

    “哦什么事”兰随插了句嘴。

    程憬“想听啊, 晚上来我房间, 我慢慢说给你听啊。”

    易臣夜面无表情扔下一个炸弹,炸了程憬的牌, 程憬摊手示意他出牌。

    “不方便说的话, 就算了。”兰随说, “晚上恐怕没时间。”

    “哦有什么事”

    “秘密。”兰随视线暧昧的往对面的易臣夜看去,“易总,是吧。”

    在这种情形下,表明一下他和易臣夜不清不楚的关系, 多少能增加点安全性,比如不会单独上个厕所被人敲晕带走。

    易臣夜不知道什么事,但先“嗯”了声,寻思兰随是不是知道他打算了,对视两秒后自己先挪开了目光。

    程憬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转了一圈,感觉到了自己融入不了的氛围,他打破他们之间的这种气氛,将话题重新拉到自己身上。

    “也不是什么事。”他无奈的说“疗养院死了人都能怀疑到我头上来,哦对了,兰随,我记着你父亲好像也在那家疗养院。”

    兰随出牌没有停顿,脑子里开始处理这些信息,但总有些不太能连贯的思考。

    程憬表示他很无辜,完全是躺枪。

    易臣夜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程憬又看向了兰随,见兰随注意力好像不在这上面,镜片有些反光,他看不清他的眼睛。

    “你近视应该不严重吧。”程憬说着,伸手去拿兰随的眼镜,想要把那东西摘下来。

    在他的手到了兰随眼镜面前,易臣夜抬头一看,身上气压沉了下来,起身攥住了程憬的手臂,兰随身体条件反射偏头,抬手“啪”的一声拍开了程憬了手,两人动作反应如出一辙。

    易臣夜扔开了程憬的手,不咸不淡道“不要做多余的事,否则会一律当做出老千。”

    程憬脸上笑容扭曲了一下,在桌子底下甩了甩痛的不行的手,背脊发毛的感觉犹存,“我只是看他眼镜歪了。”

    这他妈的,至于吗。

    “抱歉。”兰随说,“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眼镜。”

    三人这一桌牌表面如平静海面,暗地波涛汹涌。

    牌局进行之初,程憬一直游刃有余,直到手中的筹码越来越少,而兰随手边的筹码堆积得越来越多,他脸上已经没了笑。

    “有点不公平。”程憬皱眉苦恼道,“你们两个针对我。”

    兰随轻笑一声,推了下眼镜,笑意不达眼底“出来玩的,讲什么公平呢。”

    这似曾相识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

    易臣夜“嗯”了声,明显的附和,一时间程憬被针对的感觉更强了,突兀的反应过来,这游戏本来从一开始就不公平。

    程憬五指插入金色发丝。

    他开始没怎么觉得兰随是威胁,但现在是有点难搞。

    兰随每次出牌,都得让程憬想上好一阵,炸弹那是会让筹码翻倍的,而筹码,兰随压的是他自己,易臣夜和程憬压的是公司股份。

    目前为止,兰随还没输过。

    易臣夜有赢有输,程憬只赢了一把小的。

    兰随除了会算牌,还懂得赌人的心性,和易臣夜配合也默契,从他这儿捞了好几把,好几次程憬本来能赢的,偏偏瞻前顾后的输了。

    打着牌,兰随忽觉桌底下右腿被蹭了一下,很轻微的触感,像是无意的蹭过,他看了眼对面的易臣夜,又看了眼右手边的程憬,程憬也恰好看着他,对他眨了下右眼。

    易臣夜看着他们的互动,眸子微眯。

    兰随右腿又被蹭了一下。

    嗯故意的。

    兰随抬起鞋尖,往右边靠近。

    程憬唇角上扬,下一秒,僵在了嘴边,脚背上传来的钝痛袭来,他脸色扭曲了一下,随后,另一只脚背上传来更狠的力道,碾压着他的脚,让他都快以为脚废了,他险些维持不住表情。

    “怎么了”易臣夜故作不知的问,“不舒服的话不要逞强。”

    兰随右脚踩在程憬鞋面,垂眸看着牌。

    程憬咬牙切齿的说着“没事”。

    在兰随和易臣夜松开脚的瞬间,把腿缩了回去。

    “没事就好,不过还是要管好自己不该动的小心思。”易臣夜说。

    兰随轻笑了声。

    忽而,左腿鞋跟被勾着往前一滑,隔着西装裤感觉到了易臣夜的小腿抵着他。

    他仍旧不动声色,一只手抵着下巴,抬眸往对面看了眼,黑眸中似比平时情绪淡淡的模样多了分其他的神色,在这光线下撩人心弦。

    游轮按照计划前行着,在海面上飘飘荡荡,血族们在进行他们的狂欢派对。

    又一局结束,程憬低笑了声,把牌随手抛在了桌上,端着一旁工作人员端上来的酒,说玩点别的,这个没意思。

    他不能再继续输下去了。

    兰随没有被一直赢的牌面儿冲昏头脑,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道既然程憬说要结束,那今天就到这儿了。

    越到这后来,兰随身体里的血液越是兴奋沸腾,可脑子思考速度又慢了下来,朦朦胧胧的仿佛蒙着一层雾,反应迟钝了起来,身体和大脑的不同步让他感觉自己的状态有点不对劲。

    兰随站起身时晃了两下,眼前似有虚影。

    “不能赢了就跑吧,”程憬双手搭着,下巴搭在手背上,眨巴着眼睛看着兰随,“这可不地道。”

    对面一直关注着兰随的易臣夜起了身,走到兰随身边,双手扶在他手臂上,不咸不淡道“想玩,那边有的是人陪你,我们就不奉陪了。”

    “怎么怕了”

    “怕什么”易臣夜嗤笑了一声,“输吗”

    他后面两个字足够嘲讽,目前为止输得最多的程憬抿直了唇线,目光落在了兰随身上。

    “想要耍赖也可以。”易臣夜把筹码一推,稀稀拉拉的声音一片,“以后离我的管家保持五米远的距离。”

    程憬脸色黑了下来,易臣夜这话岂不就是暗指他玩不起。

    双脚残留的痛感都仿佛在提醒着他,今晚输的有多狼狈。

    禁锢住兰随手臂的双手有力,易臣夜带着他往外走去,不再理会程憬,工作人员有眼色的上前给他们领路,走出那一片,嘈杂的声音才似乎远去。

    兰随抬手搭在了易臣夜的手背上,“我可以自己走。”

    “站的稳吗”易臣夜问。

    兰随“刚才应该是起的太猛了。”

    他按了按额角,轻轻吐出了一口气。

    易臣夜看着他的侧脸,若有所思,在兰随看不到的角度,翘了下唇角。

    醉了啊。

    他们无心欣赏外面的海景,各自回了房间,两人的房间在同一层,就安排在隔壁的位置,兰随一直没从那种昏昏沉沉不太受控的状态里出来。

    他坐在了沙发上,靠在沙发背上,心里怀疑是程憬对他做了什么,易臣夜也有点反常。

    我身体有点不对。他道。

    系统哦,没事,就是喝醉了。

    喝醉了兰随他仰起头,闭上了眼睛,仔细回想了一下,全场下来,他只喝了一杯东西是易臣夜递给他的。

    他潜意识的认为易臣夜递给他的东西不会有问题,当时也没有多做迟疑。

    那杯酒度数很高。系统声音没有什么起伏的说,俗称一杯倒,据说在以前,经常会有人类进出酒吧的老手,用这种酒来钓鱼,比如那些没什么经验又没戒备心,独身一人的人。

    兰随头有些疼,他把额角落下来的碎发撸到脑后。

    当时他以为这只是一杯普通的酒,味道也还不错。

    回想起易臣夜的态度,他霎时间明白过来。

    说起来,之前有次去聚餐吃烤肉,易臣夜就曾经很有目的性的关注过他有没有喝酒。

    当时没有细想,这会儿细节通通涌入了脑海中。

    他有些口渴,起了身去喝了两口水。

    门口开门声响起,兰随抬头看去。

    外面的人没出声。

    兰随走到了门口,从猫眼上看到了外面的人。

    易臣夜一张俊美的脸蛋上没什么表情的站在他门外。

    兰随拉开了门,“易总,你怎么来了”

    他打开门,才见易臣夜是洗了澡过来的,身上穿着浴袍,头发半干半湿,凌乱的耷拉着,浴袍的领口开得有点大,过于放荡不羁了。

    “说了,晚点给你送药。”易臣夜说。

    兰随往旁边跨了一步,抱胸脑袋抵在门上,垂眸扫了眼他空空如也的双手,“送药”

    药在哪

    这句话兰随还没问出来,易臣夜先开了口,“看看伤。”

    他先一步踏进了兰随的房间,环顾四周,房间里没有让他讨厌的气味。

    “看什么”兰随反手“咔哒”一声把门关上。

    易臣夜走到床边坐下,双腿交叠,“你这床不错。”

    “不都一样吗”兰随继续端着刚才的杯子喝了口水,目光从易臣夜的发丝,扫过他的脸庞,再逐渐往下,从上到下都看了一遍。

    毫不掩饰的视线,易臣夜自然也能察觉到。

    “当然不一样。”易臣夜说,哪不一样,却又不往下说了。

    他偏头摸了下枕头。

    “喜欢的话也可以换一下。”兰随说,“这床我还没有碰过。”

    易臣夜想起他之前给他那块他吃过的草莓蛋糕,也是告诉他,上面的草莓他没碰过,仿佛在他眼里,两人之间这方面总隔着些什么。

    易臣夜不喜欢这种距离,也不喜欢程憬看兰随的眼神。

    稀罕的东西,总是招人惦记。

    易臣夜抬眼“你是在邀请我吗”

    兰随“嗯”

    他半阖眼眸,眸中神色散漫。

    “算了。”易臣夜舔了下唇,“过来,我给你上药。”

    兰随走到他面前,被他扯着手臂一下推倒在床上,易臣夜坐在他身上,指尖一点点的钻进他的手套,动作很慢很磨蹭,指腹从兰随的掌心往上推。

    易臣夜的动作中莫名的带着一分色情的意味在其中。

    兰随掌心有些痒,卷曲了一下,易臣夜五指插入他指缝中,把手套往外推。

    他的手是带着凉意的,而兰随的手是温热的,易臣夜所到之处,让兰随的掌心也沾染上了一分清淡的凉意。

    手套缓慢的从兰随手中脱离,直至从指尖掉了出去。

    “啊”易臣夜状似无意的说,“不是这只手。”

    他说着,看向了兰随的另一只手,继而眸光转回来,看着他的眼睛,唇边轻轻上扬,带着温和又单纯的意味。

    仿佛并不全是来给他脱一只手套。

    兰随腕骨到指尖的酥麻之意还没散去,他叹了口气,“易总,怎么能这么粗心呢。”

    镜片后狭长的眸子和易臣夜对视着,眼底带着分色气,唇边轻笑了声,一只手手腕还在易臣夜手中,另一只手放在了唇边,轻咬着干净手套指尖的位置,清瘦的腕骨到掌心一点点的从里面褪了出来。

    手掌与腕骨相交的地方,一个牙印赫然暴露在空气中,在他手上彰显得很暧昧,兰随的手很漂亮,修长纤瘦,而就在这么一双显得有些禁欲冷感的手上,出现了一个格格不入粉色的牙印,却又分外和谐。

    “看见了吗。”兰随把伤口的位置给他看,“所以,现在你要怎么上”

    药。

    最后一个字他没能说出来,易臣夜俯下了身,兰随感觉到伤口的位置一阵湿濡。

    “我比药,更管用。”他说。

    他扣着兰随的手,兰随伤口处起初还有刺痛传来,但逐渐就被另一种感觉所取代,房内没人说话,安静却也不安静。

    易臣夜的五官立体耐看,他低着头,没有看着兰随,而是在专心的给他治疗伤口。

    这样的易臣夜,又不一样了。

    就像是白天和晚上的结合体,但不管哪个都是他,很是吸引人,让人心动。

    伤口传来一阵痒意,一路痒到了心口,像是被羽毛轻轻扫过,兰随垂落的睫毛颤了两下。

    许是喝了酒,又或许是和易臣夜两个人处在这么小的空间里,这么一小段的时间里,兰随感觉有些闷热,他另一只手松了下领带,喘了口气,传到易臣夜耳中,他有一瞬的停滞。

    兰随偏了下头,手从易臣夜唇上挪开,扣住了他后颈,一下把他按了下来。

    兰随尝到了易臣夜唇齿中余留的牙膏清香,舌尖探入他唇缝,易臣夜克制不住的轻咬了一下,没咬破。

    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

    “伤口好多了。”兰随唇若即若离,指尖摩挲着易臣夜的脸庞。

    易臣夜的一只手扣着兰随的手腕,另一只手卷着他的发丝,“是不是该给点报酬”

    “嗯是。”兰随嗓音低沉磁性,他点了点易臣夜的唇,“这个算吗”

    “别耍赖。”易臣夜说,他连兰随的嘴都没咬破,没有尝到他的味儿。

    这怎么能算呢。

    兰随对上他泛着暗红的眸子。

    “还没说过,之前那杯酒,很好喝。”兰随说。

    易臣夜动作一顿。

    兰随“我也请你喝杯酒怎么样”

    “不怎么样。”

    话是这么说,兰随推了他一下,他还是顺从的从他身上起来了,他差不多摸清了兰随的性子,顺着他来的话,会有点甜头。

    “差点忘了,今天是万圣节。”兰随背对着他起了身,身上衣服也没有整理,领口扣子开了两颗,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你在国外的时候,会过节吗”

    易臣夜曲腿靠着床头坐着,目光没有一秒从兰随身上挪开过,他沉吟片刻,没说喜不喜欢过这个日子,只说他在国外工作兼职的时候经常会有活动。

    “每到一年间的这个时候,偶尔会有我的同类出来觅食。”他唇边扯着笑,语气温和中又带着几分危险,“一不小心打开门,会丢命的。”

    “你是在提醒我,”兰随说,“给你开了门吗所以呢,接下来想要我的命啊”

    易臣夜笑了声没说话。

    他不想要他的命,想要点别的。

    想要把他,占为己有。

    一个东西朝易臣夜丢了过来,他身体下意识反应伸手接住了,是一块巧克力。

    “给你糖,乖一点。”兰随调侃道。

    易臣夜拿着巧克力,一瞬收敛了身上那外溢的侵略性,似老虎收了利爪,跟猫似的拿着肉垫和人玩。

    游轮上的房间给他们这一层重点关注的客人准备了不少东西,兰随随手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红酒,熟练的用开瓶器打开,将红酒倒在了高脚杯里。

    “这杯,算我请你的。”

    他端着酒杯到易臣夜面前,易臣夜仰头看着他,兰随把酒杯递给他,易臣夜没接。

    “真想请我喝的话,得拿出点诚意吧。”他拍了拍自己的腿,“坐这儿,喂我。”

    兰随低低笑了声。

    还没问他,打算灌醉他干点什么。

    他想的还挺美。

    有点热。

    兰随把领带扯了下来,手抵在易臣夜肩膀上,往后一推,易臣夜顺着力道躺了下去。

    “喂你啊”他脸上笑得意味不明,“那你,要好好的喝。”

    杯口倾斜,红酒从杯中流淌而下,滴落在了洁白的浴袍上,浴袍吸水性好,但也经不住这么造,易臣夜偏了偏头,有红酒溅到了他脸上。

    “啊”兰随把空了的红酒杯放在一边,“湿了啊,怎么办”

    浸透红酒的浴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不太好受,易臣夜看着兰随,兰随喝醉酒和平时不一样,甚至比他晚上的时候,更加的恶劣。

    “要不,脱了吧”兰随偏头笑笑,一脸全然为他考虑的绅士表情,“晚上天冷,容易着凉。”

    易臣夜喉结一滚,直接伸手拽着他的衣领,带着要打一架的架势,把他拉了下来,恶狠狠的,就像是猛虎扑食的亲了上去,兰随呼吸陡然粗了些,也亲了回去。

    两人接个吻抵死缠绵般,跟刚才那个性质全然不同。

    “你给我脱。”易臣夜在兰随耳边煽风点火。

    兰随摸过领带,把他双手绑了起来,按了下他的唇,碰到他右侧那颗尖牙,“防着你不老实,太贪心,可以吗”

    话是询问的话,语气慢条斯理的,像是笃定了易臣夜不会拒绝。

    他表面上看起来有条不紊,心跳早已乱了节拍,在十一月的天气感觉燥热不已。

    易臣夜动了动手腕,没去解领带,伸手摘了兰随的眼镜,兰随蓦地低下头去,两人吻的急切。

    酒里没加药,易臣夜来给他下了“药”。

    药性,还挺烈。

    那就只能让易臣夜自己解了。

    易臣夜太能拱火,兰随喝醉了,但不全是冲动,做好了些准备,易臣夜却比他想象中的要克制。

    他没有对兰随束缚他表示反抗的意思,尖牙刺破了兰随的皮肤,口腔里充斥着兰随鲜血的味道。

    “是什么味道”兰随抚摸着他后脑勺问。

    易臣夜腾不出嘴来说话,兰随便抚摸着他的耳垂,揉捏得他耳垂绯红一片,他问易臣夜喜不喜欢,易臣夜含糊的“唔”了声。

    易臣夜吃夜宵吃的差不多了,兰随把他被束缚的双手按住了,让他动弹不得,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舔了舔嘴唇,“我也饿了,该我吃了。”

    平整的被褥起了皱褶。

    他黑眸中荡漾着潋滟的神采,易臣夜也跟着舔了舔嘴唇,兰随抵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了嘴,低头吻在他唇上,又不太喜欢他嘴里的血味,吻了两下,便从他唇角往脸颊上吻去。

    易臣夜嗓音沙哑“亲我。”

    兰随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没有深吻,易臣夜察觉到了他不喜欢血味,在兰随亲他时,一下咬破了兰随的嘴唇,唇上沾着鲜血,勾唇道“这样你就和我一个味道了亲我。”

    兰随没有生气,抹了一下唇角,指腹上便多了一抹猩红,他轻笑一声,“调皮。”

    调皮,该受到点小惩罚。

    兰随指腹抵在易臣夜唇边,在他唇上按压了两下。

    黑眸中流转的神色晦暗不明,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易臣夜的直觉在警示着他,眼前的兰随很危险,但情绪上却是达到了另一个兴奋的高度,他探出舌尖,将血卷进嘴里。

    兰随眸色微暗,一刹俯下了身,抵住了他的唇。

    “唔”易臣夜唇上一麻,再也发不出什么声音来,舌尖被兰随勾着,挑逗着。

    他感觉到了兰随罕见的失控。

    却分外的,令人着迷,危险又魅惑着人朝他靠近,索取更多。

    血族在过度兴奋的时候是很容易吸血过度导致对方死亡的,除非对方是同类,才能相互警醒,有抗衡的同等力量。

    易臣夜很自制,他咬破了兰随的皮肤,尝到了鲜血的味道,但他舍不得将兰随的血吸干,即便在失去理智的边缘,也仍旧舍不得。

    兰随之前说他不懂什么是喜欢,但易臣夜觉得,他现在有点懂了。

    是占有,是破坏,是嫉妒。

    是想要私藏珍宝般的冲动。

    还有想要珍惜一个人的心情。

    空荡的心似乎被填充了什么,满当当的,很温暖。

    到了夜深人静,游轮却很热闹,鲜少会有血族回房间。

    快到黎明时,兰随才和易臣夜睡去,两人看起来都不怎么好,浑身是伤,看着分外惨烈,像是大打了一架。

    垃圾桶里扔着用过的套子,床上两人睡得正熟,兰随手臂搭在被子上,易臣夜额头抵着他肩膀。

    这是兰随第一次和易臣夜睡在同一张床上,放任了这么个危险在他身边。

    深夜,游轮孤零零的漂浮在海面上,亮着灯,甲板上不见人影。

    一直到第二天的黎明,游轮突然了起来。

    “咚”的一声巨响,一个女人摔进了墙壁里,身上礼服乱糟糟的,低垂着头滑落下来,不过两秒,她又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哈哈哈有意思。”她看向对面的人,“刚才,谁动的手啊”

    这种场面在别的各处也在发生着,他们的游轮遭遇偷袭了,有血族逃窜,有血族反击。

    兰随被这动静吵醒。

    两件浴袍扔在了床上,易臣夜披着件衬衫,不忙不慌的坐在床边,扣子都没扣上,他身上的伤口基本上都没什么事了,只留下了印子。

    他拉开窗帘看向外面。

    外边的天才灰蒙蒙亮。

    兰随扣好了衣服,“我出去看看。”

    “别去。”易臣夜拉着他的手,在脸上贴了贴,“带我私奔吧,嗯”

    私奔从“灰姑娘”变成在逃王子了吗。

    他笑容温和无害,发丝凌乱,刚睡醒,脸上还带着一分惺忪,兰随低头看着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易臣夜“什么”

    不想说就算了。

    兰随勾唇指尖戳了下他的脸颊,掌心顺着他下巴,垂着眼帘给他把衬衫扣上,“那就和我说说,怎么私奔吧,怎么样”

    他们出了房间,在下楼时,差点碰上人,兰随拉着易臣夜躲在了拐角处,看着那伙血族走远,收回了目光,易臣夜站在兰随身后,下巴搭在他肩膀上,轻轻往他耳朵上吹着气。

    兰随推开了他的脸,和他一块往下走。

    外面天灰蒙蒙亮。

    游轮上备了救生圈以及救生艇,易臣夜熟门熟路信步走在这一片混乱中,手里拉着兰随的手,中途碰上了一个血族,是昨天的服务员,对方缩在墙角,看到他们才出了声。

    “你们要走吗带上我吧拜托了”那名血族伸手去抓兰随的手。

    还没碰到兰随,就被另一只手挡住了,易臣夜温声给他指了条路,在对方愣神间,拉着兰随走了。

    “真是的一点警惕心都没有。”易臣夜从兰随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手。

    “不是还有你吗”兰随说。

    易臣夜被这句话取悦到,扬了下唇,“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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