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主角只想谈恋爱 > 正文 第96章 初吻
    “贺裕。”

    两人躺在床上, 蓬松的被褥盖在身上,体温相互传达,变得暖和起来。

    贺裕“嗯”了声做回应, 耳边清浅的呼吸传来, 黎风然悄声问“你卖身的钱, 怎么算”

    贺裕“什么”

    “你下午不是说, 卖身吗”黎风然嗓音有些迷迷糊糊的发软, 说,“我要买你。”

    贺裕“闭上眼。”

    黎风然“这是特殊服务吗”

    他闭上眼睛。

    半响,耳边没有动静传来。

    “贺裕”他唤了一声,“然后呢”

    “然后睡觉。”贺裕道。

    黎风然“”

    做梦的意思吗

    “我有钱。”黎风然说。

    “不做了。”

    “为什么”

    “因为被预定了。”

    黎风然好一会儿品过他这话的意思。

    “如果你给我看日记的话”贺裕加上附加条件,“可以考虑一下,做你的生意。”

    黎风然捏着被角,忽而动了动, 在黑暗里摸索着,贺裕闻到了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淡淡的清香,不甜,但是很好闻。

    他耳边湿润的触感出来。

    “钱买不到吗”

    贺裕条件反射偏过头,唇边柔软触感一扫而过, 两人四目相对,皆怔忪了一下, 黎风然没有退开,手肘支着床, 撑着上半身,鼻尖抵着他鼻尖。

    “我们是朋友。”黎风然说,“朋友这样, 很正常的。”

    贺裕“”

    呵。

    僵持两分钟后,贺裕拉上被子,往两人头上一盖,把他蒙进了被子里,在他唇角碰了一下,“怎么不哭了”

    黎风然“哭什么”

    高兴还来不及。

    他抿唇回味了一下。

    “以前别人让我亲你,你都吓哭了。”贺裕说。

    黎风然“”

    贺裕说的是小时候的一件事,小孩们喜欢玩过家家的游戏,贺裕当“爸爸”,大家争着想做“妈妈”,贺裕把黎风然拉过来,说他做“妈妈”。

    那次玩的是结婚,结婚是要亲嘴的。

    边上小孩拿着野花往两人身上撒,拍掌起哄“亲一个”,黎风然呆愣无措的睁着眸子看着贺裕,眼底都氤氲着水雾,犹如掉入陷阱的小羔羊,无助又可怜。

    贺裕这会儿再提起这事,揶揄的意思明晰。

    黎风然揉捏着他的衣摆不说话。

    贺裕不知道,他不是吓哭的。

    隔天一早,贺裕穿好衣服,在黎风然他妈回来之前下了楼,他不怎么想碰上黎风然他妈,之前初三好几次撞见,女人都会一边抽着烟,一边眯眼从烟雾后看着他,那是一种暗藏打量的目光。

    更甚至于,还对他说过,黎风然是个小疯子,别对他太好的话,道被缠上了,会后悔的。

    自那以后,贺裕就开始避着女人了。

    不过这段时间,开始接近剧情发生的转折点了。

    周三的傍晚,下雨了。

    雨点噼里啪啦的砸在窗户上,高二寒假来临,即将到年末,贺裕房间的桌上放着一个日历本,已经过去的日子被画上了“x”。

    这几天贺裕都紧绷着神经。

    窗外寒风凛冽,铺天盖地覆着一层银白雪霜,窗户上蒙着一层白雾,贺裕站在窗边,往楼下看去。

    他们放假放的晚,廖圆圆那边更是抓的紧,本来说好年前过来玩两天,结果因为成绩过于刺目,面临着去补习的噩耗,昨晚还打电话来哭诉过。

    楼上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忽而乒乒乓乓一阵声响,贺裕凝神,想了想,还是打算上楼去看看,他出门套上羽绒服,在门口换了鞋。

    楼梯口,贺裕和一个男人撞上,男人西装革履,面上有几分气急败坏,扯着领带,硬挺的面孔上脸色阴沉,撞到贺裕后,他看也没看,继续往下走去了。

    贺裕走到五楼门口时,还没敲门,就听到里面噼里啪啦又是一阵响,伴随着女人惊呼。

    贺裕一顿,抬手敲门,“黎阿姨。”

    里面没有回声,贺裕退后一步,抬脚踹开了门。

    老式居民楼的房门锁“哐”的从门上飞了出去,房中客厅一片狼藉,桌角残留血迹,穿着毛衣的女人躺在地上,后脑勺血液往外流淌,猩红血迹在逐渐蔓延。

    原剧情中,只说黎风然回到家,看到她倒在地上血泊中,贺裕想起了刚才下楼的那个男人,男人的嘴唇薄薄的,和黎风然有几分相似。

    是今天。

    贺裕冷静下来,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窗外雨还在下着,黎风然呢

    打完急救电话,他又给黎风然打电话,手机铃声从卧室响起,黎风然没带手机。

    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他想了许多,直到救护车来了,他们抬着担架把女人抬进救护车。

    救护车的到来,在筒子楼这种平静的地方,犹如一滴水掉进了热油中,数人趴在回廊上看着,却没有人上来帮忙,即便有人过来,也是打探消息的假关心。

    雨水砸在贺裕的头发上、脸上,他抬起头,有一瞬,明白了原剧情中黎风然的心情。

    人是感性而复杂的生物,面对旁人的事,常会以看待热闹的目光来观赏,筒子楼这种小地方,有好处,也有坏处,他们住在同一个地,平日即便点头之交,也会打招呼,即便也许背地里说三道四,表面他们也维持着好邻居的亲切形象。

    他们看着这边,指指点点不知在说什么。

    这里是热情又冷漠的地方。

    “小裕”人群中贺母撑着伞走过来了,她刚下班回家。

    “怎么了这是”

    救护车上的医护人员催促着他上车,贺裕抓着贺母的手,“妈,你陪她去下医院,我去找黎风然。”

    贺母见此情此景,也知道了情况危急,“她哎,小裕,伞,伞带上”

    人早已经没了影。

    小巷子潮湿阴冷,地上坑坑洼洼的留着脏污的积水,黎风然的伞掉落在了一旁,对面几个喝了酒的小混混围着他们。

    “报警。”黎风然粗鲁的把蒋凡露甩出去,眸色阴沉。

    “我”蒋凡露穿着长裙,外套湿透了,冷的脸色苍白。

    “别磨蹭。”黎风然说,他不喜欢蒋凡露,但这种事撞上了,也没办法视若无睹。

    屋檐在往下滴着水,蒋凡露浑身冰凉,跑出那段小巷子,她剧烈的喘着气,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屏幕上砸下水珠。

    一滴、两滴

    她的指尖在发颤,由于手指太凉了,加上雨水,解锁都用了一分钟,她拨打着报警电话,那一瞬,脑海里划过很多想法,她回头往巷子里看了眼,拨打了出去。

    十多分钟过去了。

    脚步声由远到近,蒋凡露腿软的蹲在墙角,慌忙抬头张望,打湿的头发贴在脸颊,接着,她看到了来人。

    “贺裕”

    “他人呢”贺裕喘着气问。

    蒋凡露一时没反应过来。

    “黎风然,人呢”贺裕压着嗓音问。

    蒋凡露指了地方。

    贺裕看着她指的方向,大步跑着过去,雨水溅湿了裤腿。

    天色阴沉沉的,雨势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反而越下越大,一道雷电从天际划过,贺裕跑到了巷子口,停下了脚步。

    巷子里的少年衣衫凌乱,浑身被淋湿了,却丁点不显狼狈,往常带笑的眉眼透着锐意,扶着墙喘着气,一步一步,缓缓的往外走着,和贺裕对了个正着。

    闪电划过天边时,也照亮了他的脸,透着一种被凌虐过后的阴郁厌世美感。

    看到贺裕,他神情怔了怔,显然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黎风然”贺裕大步走过去。

    黎风然“贺裕,我”

    他被人抱了个正着,所有的话都吞咽了下去。

    两人在雨中昏暗的巷子里相拥,黎风然抬起手,抱住了贺裕的背。

    他又长高了。

    黎风然把下巴搭在他肩头,雨水砸在脸上,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黎风然事儿不大,只有脸上和腰间有几处伤,他像个孩子一样的和贺裕炫耀,他打几个酒鬼,打赢了。

    在得知他妈妈出事了的时候,他脸上的笑一下僵了。

    笑容还在脸上,茫然的眼神格外让人心疼。

    他们打车匆匆赶到医院,两人都是落汤鸡的模样,下车的时候,黎风然没有急着往医院跑,而是抓着贺裕的手,不敢放开。

    贺裕付了车费,牵着他往医院里走。

    贺裕和贺母联系上,碰面之后,贺母看着两人的模样吓了一跳,让他们别急。

    黎风然他妈的病情还好,就是外伤磕到了头,他妈受不得刺激,今天不知道怎么情绪激动了些,才引发了病情。

    她已经被安置在病房了,黎风然讷讷的说着“谢谢”,淋了雨,浑身冰凉,被贺裕拎着去处理伤口,贺母让他们回去换身衣服再过来,免得黎风然他妈没事,他们病倒了。

    两人又坐车回了筒子楼,黎风然坐在客厅凳子上,贺裕找到干毛巾,盖在他脑袋上,腰间似有若无的力道捞着,在他揉了揉头后,那双手臂收紧了抱住了他腰身,埋在他湿透的衣服里。

    贺裕不太会说安慰人的话,很多时候还会起反效果,所以也就不说了,只是摸着他脑袋。

    待黎风然渐渐平息了情绪,他才开口。

    “不冷吗”他问。

    “冷。”黎风然闷声答道。

    “起来换身衣服,再去医院。”贺裕说。

    黎风然“嗯。”

    他低着脑袋任由贺裕擦着头发,片刻后,又问“阿姨说是你叫的救护车”

    “嗯。”贺裕说,“听到楼上有声音出去的时候,碰到了一个男人。”

    “男人”

    “穿着西装,嘴巴和你很像。”

    黎风然默了默。

    “认识吗”贺裕问。

    黎风然“嗯。”

    贺裕去烧热水了,他插上电,道“我下去换身衣服。”

    “你等会还陪我吗”黎风然问。

    “嗯,陪你。”

    得到回答,黎风然才安心下来。

    “脸上的伤别沾水了。”贺裕提醒了一句。

    黎风然“好。”

    贺裕换了衣服上来,水也烧开了,他把水倒出来,放进凉水盆里降了降温,再端给安静等待着他的黎风然,“喝两口。”

    黎风然捧着喝了两口,看着水杯里的水,“你为什么不问我”

    “问你什么”

    “那个男的是谁”

    “那他是谁”贺裕顺着他的话往下问。

    黎风然“”

    “不是不关心。”贺裕解释道,“只是觉得你现在,应该不太想聊。”

    没什么不想聊的。

    “他是我爸。”

    “我爸”这两个字,说得很冷漠。

    他爸在他三岁那年就出轨了,后来他妈和他离婚,搬了好几次家,最终到了这儿,在他初中的时候,他爸那边就频繁的联系他了,初三毕业那年暑假,他说去处理一点事,便是他爸那边的事。

    他三言两语说完。

    贺裕听明白了,这是看孩子长大了,想来摘果实了,黎风然确实很有资质,身上的气质,和同龄人之间有着差距。

    头脑聪明的美少年贵公子,还是落难的贵公子。

    他被贺裕保护的很好,只要贺裕在他身边,就不会让他受到别人的欺负,贺裕甚至教过他打人打哪里最痛。

    黎风然不单纯,但也不是个坏孩子,只是谈不上乖。

    他们一起长大,他们是最熟悉彼此的人,就连情窦初开,都离不开对方,于贺裕来说,他不仅是“主角”这两个字就能概括的人了。

    他们忙完再到医院,已经半夜了。

    母子俩都负了伤,黎风然他妈脑袋上的伤要住几天院,黎风然忙前忙后,每天给她带吃的,他妈看着精神状态还好,脸色苍白了些,比从前虚弱了些,不过情绪稳定,还躲厕所里抽过一两次烟。

    他们之前大吵过一架,一直僵持着,在这段时间过后,两人之间缓和了不少。

    廖圆圆过来玩的计划搁浅,黎风然那边又出了点小意外,不过这对贺裕来说,并不算太差。

    那天晚上,警察来了,这是和原本轨迹全然不相同的,另一条路。

    高二下半学期的课程很忙,贺裕和黎风然之间,做了不少“朋友”之间所谓正常之举,牵手、拥抱和亲吻。

    那是在一个夏日阳光明媚的下午,体育课,两人打完球回到教室,教室空无一人,黎风然太渴了,拧开矿泉水喝了水。

    贺裕说那是他的水。

    黎风然闻言,面红耳赤的说不是故意的。

    “你已经不是故意的喝了很多次了。”贺裕戳穿他拙劣的谎言。

    黎风然问他“你很介意吗”

    “不介意。”贺裕说,“只是提醒你一下,下次不要再喝错了每次用同一个借口,不腻吗”

    阳光从窗外照射在贺裕脸上,睫毛在鼻梁上留下阴影,他打开了窗户,抬手揉了揉头发,动作中流露不羁放纵,初具成熟男人的性感。

    大抵是天气太热了,热的黎风然心头那把火烧的旺,目不转睛的盯着贺裕看。

    贺裕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微微侧头,在他泛着水润的唇上流连片刻。

    学校夜晚的小操场,总不乏青春期的男男女女们约会,青涩而又单纯的,手牵着手,贺裕和黎风然都碰见过好几次。

    贺裕抽过他手中的水瓶,仰头喝了口,心情变得有些奇怪了。

    “这算是间接接吻吗”他听到黎风然这么问。

    贺裕偏头“你很想接吻吗”

    黎风然舌尖探出唇齿,舔舐而过,他把手肘搭在桌上,托腮偏头看着贺裕,“贺裕,你觉得接吻,会很舒服吗”

    这个问题,贺裕从前也想过。

    “不知道。”他说,“好奇的话,可以试试。”

    “试试怎么试啊”黎风然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明知故问,亦或者说,在等贺裕的回答。

    “你说呢”贺裕抬眸,充斥着攻击性的眸子此刻是另一番神色。

    像是要吃了他似的。

    烧灼得人发烫。

    黎风然眸子躲闪了几下,“那试试。”

    在唇贴上的瞬间,两人都屏住了呼吸,柔软又陌生的湿润触感,谁也没有先动,耳边砰砰砰的心跳声,分不清是谁的,也许那只是他们自己的。

    青春萌动的嫩芽冒了头,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门外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声音,两人迅速的往后退了。

    黎风然趴在桌上,给脸降温,贺裕托着下巴,偏头看着窗外,风中带着夏日的温度,从脸庞吹过,他微微敛眸,凸出的喉结滚了好几下后劲有点大。

    教室门口几人经过,不是他们班的。

    片刻后,黎风然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的双肩都在颤动,原是闷闷的笑,而后发出了声音,便收不住了。

    他偏头枕在臂弯上,红着脸,看着贺裕,没有出声,做了个口型。

    贺裕听明白了。

    他说,“这是我的初吻。”

    嗯,他也是。

    贺裕勾了勾嘴角,抬手捂住了他那张脸。

    黎风然趴在桌上,抓着他的手腕,往下一拉,清透的眸子浸水了般,湿润明亮,薄唇上扬着,他在桌子底下,用食指勾了勾贺裕的小拇指,然后没再松开。

    高三下半学期开学了。

    从高二升到高三之后,班上的学习氛围就浓郁了很多,学校实行了换班制,从一班到十班,分别为优等生和差生班,成绩往下掉,连同班级都会换。

    在这样的紧张环境下,班上的同学都埋头学习。

    三月份的天气凉飕飕的,班上自习课,同学们都很自觉的拿出书本试卷,贺裕在给黎风然刚做过的一套题对答案。

    班主任从后门神出鬼没,把班上两个同学叫了出去。

    这让班上小小的热闹八卦了一下,片刻后又归于沉寂。

    黎风然趴在桌上补觉,寒假的时候大病了一场,到现在还有些虚,但更让他郁闷是另一件事。

    他之所以会生病,是因为生日那天喝了酒吹了风,之所以会喝酒,是因为想干件大事,喝酒壮胆,结果最后大事没干成,喝醉了,人也病倒了。

    想干的那种事在当时那个情况,虽说有几分刻意,但也算得上顺其自然,当场没干成,后来再提,总有那么一两分不对劲。

    正所谓错过了最佳时候。

    而且

    黎风然头偏向贺裕那边,眼眸微睁,贺裕是怎么想的呢

    那天喝醉了,他后头的事还记得,是贺裕把他扶上床,还格外有耐心的哄着他,可除此之外,似乎也没干什么了。

    贺裕侧头,用气音问“怎么了”

    “没。”

    “改完了。”贺裕把试卷递给他,“明天放假去书店买资料吗”

    “今天下午去吧。”黎风然说,拉长声音撒娇道,“明天不想出门”

    “好。”贺裕顺手摸了一把他的脑袋。

    “别摸。”黎风然把试卷盖在脑袋上,“再摸长不高了。”

    “想长多高”

    “比你高。”

    “那你努力。”贺裕也不打击他自信心。

    “贺裕。”黎风然扯下试卷,窸窸窣窣一阵响。

    “怎么了”

    黎风然朝他勾了勾食指,贺裕看了眼门口,趴在桌上,黎风然凑过来,“晚上我给你发个东西,你看看。”

    “什么东西”

    “学习资料。”

    “好。”

    放学之后,两人一起回家。

    晚上贺裕准时准点的收到了黎风然的学习资料,一个超大的文件包。

    贺裕挑了下眉头,点了下载。

    下载时间长,他起身去卫生间洗澡,洗完澡出来,文件包已经下载完毕了,贺裕直接解压。

    学习资料,学习如何做黑皮壮汉攻和白斩鸡弱受。

    十分钟后,贺裕退了出来。

    贺裕我没戴耳机

    黎风然阿姨在家吗不会吧不会吧

    另一头的黎风然本趴在床上,蹭的一下坐直了身。

    贺裕耍我

    黎风然没有[乖巧]

    贺裕从哪儿来的

    黎风然网上,自己找的

    贺裕你挺行[大拇指]

    过了五六分钟,黎风然才回消息。

    黎风然你讨厌吗

    对方撤回一条消息

    黎风然我错了

    贺裕把手机盖桌上,端着边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不免想起了寒假时,两人在一块干的蠢事。

    他没想到黎风然那么容易醉。

    黎风然生日那天,他说算他正式成年了,所以要喝点酒庆祝一下,明明喝不了多少,一口下去,脸红脖子粗的,细白的小脸蛋潮红一片,眼眸还忽闪忽闪的,看着他的神色亮晶晶的,分外可爱。

    当即贺裕怎么可能忍得了,把他扑倒在沙发上,亲了个够,正想更进一步时没能更进一步。

    黎风然喝多了,没能硬起来。

    那晚黎风然哭唧唧的看着自己,失魂落魄的嚷嚷着说他不行了。

    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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