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双O互换人生了! > 正文 第193章 第 193 章
    嗯, 点眼药水而已,没什么好值得害羞的。

    但当着陈念和沙弗莱的面,简直就要让傅天河脸红到爆炸, 只是为了给他上药这样小小不然的事, 九月竟然

    他自己都忘记的点眼药水, 却被陈词当做不能耽误的重点。

    傅天河深吸口气, 乖乖地坐好, 仰起脸, 任凭陈词取下遮在右眼的纱布。

    手术是昨天下午做完的, 目前来看恢复效果很好, 眼药水用来消炎。

    陈词将几滴透明的液体滴入傅天河眼中, 眼台的表面被打湿, 又随着闭眼的动作,浸润到整个眼眶,带来刺痛感。

    傅天河不动声色, 反而享受着这轻微的疼痛。

    陈词将眼药水盖好,放回床头柜里, 给傅天河重新包上纱布“好了。”

    oga少年的坦荡让傅天河冷静了几分, 对, 没什么好害羞的,他和九月可是正儿八经的情侣关系, 陈念和沙弗莱之间不也很亲密吗

    沙弗莱检查过四人的神经适配器, 确定都被烧掉了, 没办法再使用。

    他有些担心自己的游戏账号,不知道被马赛克之后,还在不在。

    沙弗莱“大家都辛苦了,我们是改天约个时间再谈, 还是现在去讨论一下”

    “现在吧。”傅天河道,“省得再夜长梦多。”

    沙弗莱点了下头“我去和医护说一下。”

    沙弗莱出面,傅天河终于得到了能够短暂离开医院的准许,傅天河眼睛一亮,立刻去把病号服换下来。

    四人乘坐电梯前往首层,沙弗莱低头查看终端。

    果不其然,半个多小时之前,白给樱桃发来了一大串消息,询问他情况如何,外加惊叹方才在游戏里经历的一切。

    我们没事,已经出来了

    沙弗莱没提马赛克化之后,他们四个进入了信标后台,你的游戏数据没被马赛克干扰吧。

    白给樱桃没,当时可把我吓得不轻,强制登出之后,赶紧又重新回去看了眼。还好情况都挺正常的,就是我已经没办法再进去格陵兰冰雪高原了。

    沙弗莱松了口气,数据没事就好,不然九年来的心血付诸一炬,会疯掉的吧。

    问题不大。

    沙弗莱安慰道,信标坍塌,估计下一个主线任务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交给还在里面的其他人就好。

    又抓紧时间和白给樱桃聊了两句,电梯停下,沙弗莱收起终端,步入大厅。

    踏出医院大门的那刻,傅天河忍不住发出一声欢呼,整个人都雀跃起来,简直就像只在家憋了很久,总算能够出门遛弯的大金毛。

    傅天河从小身体就有问题不错,但他长到二十二岁,还是头一回在医院里闷这么久。

    沙弗莱开车,陈念坐副驾驶,陈词和傅天河在后排。

    陈词默默望着窗外略过的街景,发现沙弗莱正带他们去往某个熟悉的地方。

    果不其然,车停在了研究基地的大门前。

    只是这一次,不再有负责人带陈词去到每月提取生物因子的房间,几人直接进入另一隐秘通道,去往地下。

    电梯没有楼层,只显示深度,最终在103米处停下。

    这里大概是整个辰砂顶层最隐蔽的区域了,不设置任何智能系统和监控设备,就算是信标,也无法得知其中状况。

    当初沙弗莱和陈词也在这里的房间,讨论过身份的问题。

    沙弗莱打开指纹锁,房内只有用来商谈的桌椅。

    他们纷纷坐下。

    沙弗莱到了几杯水,放在众人面前

    “和辰砂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它说过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但这一次又没有透露太多信息,我猜月光内部应该出了挺严重的问题,才让五大信标集体选择不予告知。

    “也真够有意思的,信标就不担心我们因为缺少情报出事儿吗”陈念吐槽道,“现在看来,应该是信标仰仗我们去探索月光才是。”

    “信标至始至终都没提过ashes。”陈词道,“而上次去的时候,ashes晶体都已经蔓延到了月光外部,还和傅天河产生了呼应。”

    陈念琢磨着“刻意隐瞒的事情大概率和ashes有关,需要我们俩携手打开的门,估计也是因此设计的,嗯月光里面有大量ashes,只有我们足够强大了,才能以最小的损失应对”

    陈词点头。

    沙弗莱转而问道“傅天河你的情况怎么样”

    “完全没问题,医生都说我回复的速度快到吓人。”

    为了让话更可信,傅天河趴在地上一连做了三十个俯卧撑,脸不红心不跳地站起身,道,“是吧,啥毛病没有。”

    陈念“你是什么品种的怪物啊”

    陈词“我给他用血做了义眼片,应该也能起到抑制作用,先提前做着准备吧,等他的眼台和眼眶再长好一些,能佩戴眼片了,就立刻出发。”

    沙弗莱点头同意,情况也确实不好再拖了。傅天河的病随时可能再度发作,单靠血液压制可不是长久之计。

    “九年前的求助消息,一直到现在才放出来,也真够沉得气的。”陈念总觉得诡异,如今他们需要确定,信标是不是和他们站在同一战线。

    辰砂不愿意和沙弗莱单独见面,三水表露出的异常状况,以及其它信标的谜语人行为,都让情况多了几分不安。

    “这次我会带领特战队一同前去。”沙弗莱道,“事关重大,绝不仅仅和我们四个相关。”

    危机和灾难面前,个人英雄主义永远都是行不通的。

    就算是最厉害的陈词,拥有能够抑制ashes的血液,强悍到进行思维控制的精神力,也只不过是脆弱的凡胎,稍有不慎就可能身受重伤。

    只有凝聚起每一个人的力量,装配最精良的装备,再有可靠的后勤,才能将力量最大限度地发挥出来。

    四人聊着他们对此番经历的理解,某种程度上来说,那是五大信标对他们的最终考验,信标们确定他们已经成长到足够可靠的地步,才将月光的最后讯息告知。

    虚拟数据模拟出了就算在梦中都无法经历的瑰丽场景,毕竟再离奇的梦,在诡谲的想象,也仅限于认知的范畴当中。

    如此奇异的经历,可能这辈子也就一次了吧。只可惜没能记录下来。

    陈词道“信标们说电幻神国是对未来世界的预演,但它的进程也实在太快了。”

    “此前我和傅天河在小岛上得到过观测资料,水位确实是在逐渐下降的,但这个速度可能相当缓慢,也许会像当初涨上来一样,持续几百年。

    “在此期间什么样的变故都可能发生,基于现今数据做出的预演其实是没有意义的。”

    沙弗莱“我觉得它们所谓的预演,可能只是小范围的预测吧,比如说应对奥罗拉的时候,还有从蓝眼生物体内钻出的异形,如果不是事先在游戏里经历过有了经验,我们在现实中只要稍一失误,就只有死路一条。”

    陈念点头“我们都能想到的,信标没理由想不到。”

    傅天河“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我在梦里见到的那个女人,就是月光,我比较关心那个梦是不是还象征着其它意思。”

    “最开始我苏醒在紫色河流里,周围都是残肢断臂,很像是曾经死于ashes众多感染者的尸骸。巨型紫荆丛林代表我感染程度加深,ashes已经侵占了全身。清爽舒畅的粉红琥珀是陈词陈念血液中提取的生物因子。”

    “而月光就浮在里面,一碰就碎了。这又代表着什么”

    傅天河一时半会儿还想不明白,他有种即视感,少年时期,他很喜欢看冒险小说,盗墓的情节中,会有棺材里的美女尸身千年不腐。

    然而一旦取出她口中的珠子,美女就会迅速变成干尸。

    月光没有什么神奇的珠子,但有最终被他捧在掌心里的金色眼睛。

    他们在电幻神国里花费不少时间,又讨论挺久,也都饿了。

    眼看时针就要离开十二点的范畴,沙弗莱站起身,道“走吧,先去吃个饭,等吃饱了再说别的。”

    四人重新回到地面,坐进车里,傅天河本以为沙弗莱会带他们去个附近的饭店,望见窗外属于皇宫的恢弘建筑群时,还以为只是单纯路过。

    没想到车却径直向着那边驶去。

    傅天河心中骤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等下,咱去哪儿”

    “皇宫。”沙弗莱言简意赅。

    傅天河“啊”

    陈念从副驾驶回头,笑道“怎么,不敢去吗”

    “也不是。”傅天河抓了抓他已经新长出来的头发,迟疑道,“我过去的话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就当沙弗莱请客吃饭了。”陈念当然知晓傅天河在紧张些什么,aha神经紧绷的样子还蛮好玩的。

    车在皇宫主建筑前停下,立刻有侍从过来,为大皇子开门。

    傅天河浑身僵硬,陈词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他看向傅天河乌黑的左眼,轻声道“别紧张,这里没人会伤害你。”

    傅天河当然知道不会有人伤害他,但这跟会不会受伤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就是

    算了。他深吸口气,和陈词一同走出后排。

    沙弗莱将钥匙交给侍者,带着三人走进恢弘华丽的建筑之内。

    地面光洁如镜,一丝不该出现的灰尘都看不到,甚至都叫人担心鞋底会不会脏了地板。

    数不清的雕刻,廊柱和吊顶让空间极具层次感,更是彰显了某种风格,傅天河对此了解不多,但也能领略到无需门槛的美。

    侍从们恭敬站在测旁,低眉垂首,傅天河挺直腰板,克制着想要四处张望的冲动,不让自己看起来像个乡巴佬。

    走过上百米,终于到达餐厅。

    原来电视剧里的内容不是瞎编的啊,真有人在自家吃个饭还得走上几百米。

    不过如果想在自己房间里吃,肯定也会有侍从送去。

    沙弗莱顺手给陈念拉开椅子“坐。”

    傅天河也赶忙学着他的样子,为陈词拉开座椅。

    终于坐下,傅天河的不安稍微消退些许,他望向窗外郁郁葱葱的皇家园林,不住懊恼为什么没在病房里认真整理着装。

    当时他很着急,脱下病号服随便穿了件衣服就出来了,要知道后面还要来皇宫,肯定得好好打扮一番。

    aha偷偷瞅了陈词一眼,事发突然,其实他们每个人都好不到哪里去,少年柔顺服帖的黑发因佩戴过神经适配器,有一缕不老实地翘起。

    但以九月的颜值,发型根本不重要,就算他披条破麻袋在身上,都是原始风格的时尚。

    沙弗莱提前和厨房打过招呼,四人刚坐下不久,精心准备好佳肴就被端上。

    沙弗莱对傅天河道“别紧张,就当是来朋友家做客了。”

    沙弗莱说的不错,皇宫就是他的家,他邀请作为朋友的傅天河前来做客用餐,是件相当稀松平常的小事。

    不过傅天河的身份确实有那么一点尴尬。

    陈词毕竟带着未来皇子妃的头衔十几年,如今摇身一变,满是陌生味道地和其它aha彻底结合。

    皇室侍从们都听说了双生子的秘闻,完全不八卦,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人都有好奇心。

    但顶尖的职业素质让侍从们绝不会当面表现出来,面带笑意,以最礼貌的姿态,把傅天河当做受邀前来的客人。

    傅天河坐立难安,到底也饿得不行了,焦虑和饥饿相比,还是饥饿要更折磨人一些。

    四只饿到前胸贴后背的饿狼,迅速解决了一桌子佳肴。

    餐后甜点环节,陈念咬着他最爱的荒诞圣代冰淇淋,瘫在柔软的椅背中,心满意足地鼓着小肚子,问傅天河“怎么样饭还不错吧”

    用黑树莓芯、藏红花、松露伏特加酱、黄金叶和冰沙制作而成的甜品同样也在陈词手中,被吃掉了一大半。

    傅天河点头,他小酌着气泡酒,另一只手轻轻搭在陈词大腿上。

    之后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沙弗莱“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叫人去安排房间。”

    傅天河浑身一激灵“不用麻”

    陈词“好。”

    傅天河

    原本消退的紧张感又一次攀升,凝聚在饱食的胃部,让傅天河感觉爬在皮肤表面的蚂蚁也钻进了体内。

    陈词和陈念换回来的短暂时间里,也住在皇宫,对这里相当熟悉。

    沙弗莱安排的房间就在他和陈念卧室的旁边,住得近能方便随时串个门什么的。

    傅天河跟随三人来到起居区走廊,便看到负责收拾房间的侍女从屋内走出。

    以陈词和傅天河如今的关系,当然要住在一间屋里。

    年轻的侍女礼貌向四人行礼,举止仪态挑不出丁点毛病,傅天河仍屏息凝神,目送她的身影远去。

    陈念看在眼中,只觉得好有意思。

    他没想到傅天河脸皮这么薄,当初看陈词日志里写两人相遇的经过,他还以为这个一上来就邀请哥哥共进午餐的aha是个厚皮脸呢。

    沙弗莱“正好也准备一下出发要用的装备,如果有不舒服,可以随时叫人回去医院。”

    “行。”皇宫和医院之间,傅天河当然要选择前者,住院的这几天他简直都快没病闲出病来了。

    虽然他也不是很想多待在皇宫就是了。

    和陈念沙弗莱告别,走进卧室,反手关上门,傅天河才长长松了口气,全身垮塌下来。

    “为什么会紧张”陈词问他。

    “我这个身份实在太尴尬了。”傅天河轻声道,“虽然沙弗莱再怎么说不介意,但别人可不知道具体都发生过什么。”

    傅天河沉默两秒,终是下定决定“九月,我有跟你想过我昏迷期间做的那个梦吗”

    陈词“被冲进紫色河流的吗”

    “是在那之前,应该在我打破隔离病房玻璃的时候。”

    “我脑子昏昏沉沉的,梦见自己站在一处庭院里,听见走廊上有人议论,说说我瞎了一只眼,是个残废,又没有精神力,还是从地下城来的,不配和你在一起。”

    那是傅天河最不愿回忆起的梦境,如今给陈词重新讲述,强烈的羞耻感萦绕在心头。

    话语的具体内容他早就记不清了,但大概意思傅天河不会忘。

    他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自卑,被挖掘出来,赤裸地晾晒在阳光下。

    眼前的少年实在太好了,他近乎是完美的存在,傅天河不觉得有谁能真正配得上他,当然也包括自己。

    “本来我还打算好好努力,经营月亮雨,让自己也有两把刷子,结果现在身体搞成这样,也没时间弄别的。”

    傅天河笑笑,只是笑容里更多的是歉意。

    陈词没说话。

    过去许久,oga才轻声道“等我们从月光回来,你的身体好了,还有大把的时间。”

    “如果你做一件事,我希望是你真正喜欢才去做的,而不是所谓的让自己配得上我。”

    傅天河笑着嗯了一声。

    其实他一直都不是会在意别人眼光的人,之前在三水的地下城流浪,更是在喻家备受冷眼,他都没觉得多不舒服。

    可九月是他最在意的人,无论对方如何安慰,傅天河心里总是有一道迈不过去的坎。

    他的少年是如此优秀,应该拥有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他的aha也应该是强大的。

    傅天河知道自己已经钻到牛角尖去了,只是这种想法一时半会还无法改变。

    等他的身体康复,一定要好好向着定下的目标努力才行。

    “稍微休息会儿吧。”

    陈词拍拍床边,傅天河和他一同坐下,少年的指尖碰上纱布,轻声问道“还疼吗”

    “没什么感觉。”傅天河对疼痛的抗性很高,特别是右眼。

    从六岁起他就已经习惯了那里剧烈发作的疼痛,拼命忍耐直至麻木。

    如今植入眼台,手术留下的疼痛根本就是毛毛雨。

    “那就好。”

    陈词放下心来,他将房间的智控系统调节到睡眠模式,在最适合休息的昏暗之中,和傅天河一起躺下。

    刚一闭上眼,脑中就不断回现于电幻神国中经历的种种画面。

    陈词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信标的具象化,它们就像真正的人类,鲜活地出现在眼前。

    月光也是一样的吗

    陈词想象着那张由陈念绘制出来的脸,同其他信标一般,睁开双眼。

    她浅金色的眼眸一定是温柔的,宛如夜晚的月光流泻到潺潺河面,静谧而温和。

    耳边是傅天河平稳的呼吸声,aha在被子下的手碰着他的手指。

    醇厚的琥珀木香包裹在周身,一觉过后,就连被褥和枕头也会沾上独属于aha的味道。

    傅天河总是说他不够强大,配不上自己。

    但对陈词而言,傅天河给他的安全感,是再强悍的人都无法做到的。

    过去他生活在安保最为严密的白塔当中,睡觉时会婴儿般蜷缩起身体,用被子严密包住,如同只要又肢体露在外面,就会有闸刀落下,将其斩断。

    一丁点声音或者光线,都会把他惊扰。

    而在傅天河身边,他们走过太多危险地带,却能够幕天席地,在狭小的帐篷里平坦躺下,听着周围的白噪音,安然入睡。

    陈词其实挺想对傅天河说够了,你不用去做那个特别厉害的人,现在的状态已经是他最期待的样子。

    但看到傅天河的焦躁和抿起的嘴唇,陈词终究什么也没说。

    傅天河同样也有他自己的梦想和目标。

    就像aha从来不会干涉他的选择一样,他也不应该以自己的感觉为判断,去横加干涉。

    aha息素的包围中,陈词的内心逐渐平静下来。

    感情恢复之后,他不再像从前那般,时刻保持着绝对的冷静,陈词正一点点地习惯这种状态。

    某种意义上,傅天河的陪伴,对他来说就是镇静剂。

    酣甜的午休,比想象中要久一些。

    陈词睁开双眼,他关闭睡眠模式,发现外面正在下雨。

    步入夏季,信标上的雨水越来越多,三天两头就要下上一场大雨。

    陈词记得还在白塔里的时候,他喜欢把窗户全都敞开,任凭着夹杂雨丝的风吹进房间,将难以言道的压抑尽数冲走。

    但实际上却起不到多大作用。

    从云层中落下的雨滋润着树木和建筑,流淌渗入土地,通过管道被排放到其他地方,但仍有雨水渗到下方,成为地下城的“降水”。

    它被一层层地过滤,或污染或净化,最终汇入海洋,又蒸腾为云,重新成为一场降雨。

    雨丝打在窗户玻璃上,发出嗒嗒吧嗒的声响。

    曾经陈词睡在陈念的房间里,从水管缝隙里漏出来的水滴在塑料棚上,制造让他睡不着觉的吵闹噪音。

    然后傅天河偷偷把整个小区里,所有漏水的地方都修好了。

    那时陈词只是短暂地愣了一下,如果他早点懂得感情,应该会被感动充满吧。

    傅天河为他做了太多太多事情,有日常生活里的细水长流,也有冒险当中的惊心动魄。

    傅天河也醒了,他披上衣服,懒散地起床,站在陈词身后,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少年腰间,亲昵地用下巴蹭着他发顶。

    见陈词默默望着雨中庭院,傅天河轻声问道“想出去散散心吗”

    陈词点了下头。

    陈词从置物架上拿了两把伞,交给傅天河一把,正要出门,就看到aha将手中的伞放回原处。

    “带一把就够了。”傅天河揽着陈词肩膀,和他一起走出卧室。

    两人穿过走廊,来到侧厅的后门,雨水正不断从房檐落下,在石板路面留下湿润光洁的痕迹。

    植物被滋润,呈现出格外鲜明的浓绿,落在眼中令人浑身舒畅。

    陈词撑开伞,傅天河从他手中接过,aha手撑伞,一手将陈词拦在怀里,走进了淅淅沥沥的雨幕当中。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啦白天出门办事花了太久,更新迟到了qaq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