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郝宿和范情之间的关系是逢场作戏, 还是确实很融洽,没人真的会蠢到当面质问。
下楼没多久,郝宿借着宴会的掩护, 和女王那派的人说了几句话。他们表面上都是中立派,也是胡直山想要拉拢的人。
“恭喜,再过几天, 我们应该就能听到一个好消息了。”
说话的人跟郝宿碰了碰杯,笑得优雅得体。他是属于消息比较灵通的, 知道郝宿即将成为执行官,因此话里也带了几分尊敬。
“今天来这里的有七成应该是已经跟胡氏达成合作的,还有两成是他想拉拢的。”
至于那些一看就知道是纯纯女王派的人,也受到了邀请。
胡直山这么做是为了掩人耳目,不想留下什么话柄。
郝宿的目光在场中掠过,心里有了个数。碰杯之后, 他没有喝很多酒, 只是意思性地抿了一口。
说话的人注意到了这一点, 只当郝宿不喜欢这酒,还表示回头送些别的酒给他。
“多谢。”郝宿知道对方误会了, 也没有过多解释。
那人应该对他和范情之间的关系还有点好奇,不知道两个人为什么看起来相处得这么和谐, 甚至郝宿刚才还亲自将范情送到了休息室。
不过到底是郝宿的家事,因此最后也没有多问什么。
郝宿又陆续接触了几个人, 大多数都是胡直山那一派的。
他交谈得很有技巧,也没有问过于敏感的话题,甚至是一些极为日常的问候。不过综合到一起后,又会发现里面有很多可摄取的信息。
他大概确定了胡直山现在的计划到了哪一步。
楼上,在郝宿离开以后, 范情就联系上了留在胡家的人。知道胡直山现在打的什么主意,又是一声冷笑。
范情仍旧坐在沙发上,身姿放松地倚靠着,脸上是没有散去的醉态。生起气来的时候,反而更添了鲜活的气息。
回话的人在看到范情这副模样时,就很自觉地低下了头,没有过多注视。
为范情办事的人都了解他的禀性,阴戾恣雎,上一秒还是笑着的,下一秒就会冷下脸。
从他被带进庄园,前后连半年时间都不到,就解决了郝淮,并侵吞了对方的财产这一点就能看出来,范情的手段究竟有多厉害。
如果得罪了他,可能还没回过神,命就没有了。
吩咐人继续盯着胡家的动静后,范情等了没多久,就迎来了胡直山。
对方摆着一副慈父的样子,也没提范情把郝宿带过来不合适。但话里话外,仍旧是在哄劝他为自家办事。
“我已经派人将你母亲接回来了,这些天她一直念叨着你,想和你见一面。你现在有空吗我可以安排一下。”
表面上是想让范情见自己的母亲,实际上却是在用对方来威胁他。
但范情会在意吗显然不会。
他冷血,狠毒,胡直山以为能利用这一点让他妥协,简直是错得可笑。
更何况,范情从未在“母亲”这一身份下,获得过一点温情。
他身上的纯洁性有一中不论处在何时何地,都会叫人自惭形秽的感觉。
此刻平静冰冷的视线看着胡直山,令对方产生了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看透了的错觉。这中压制感令胡直山感到羞恼,也因此,他对范情的不满就更多了。
这场宴会本质上是为了范情举办的,胡直山向他承诺过,如果他愿意配合的话,今天就可以向所有人宣布他的身份。
但这对范情来说又有什么用呢一个虚无缥缈的皇室身份,等回了胡家以后,还不如他现在的日子舒服。
尤其是,胡家并没有什么能吸引他的东西。
“胡先生,我想我现在需要一点时间休息,可以请您先离开吗”他这话可谓是很不客气,让胡直山想起了范情第一次来胡家的时候。
乖巧、听话、胆小、孱弱,这几乎是对方身上所有的标签。而现在人依旧是柔弱的,可那些能够被拿捏的个性全都不见了。
几乎是可恨的。
现在有求于人的是胡直山,他为了哄劝范情投入的成本已经足够多了。因此就算范情的态度再恶劣,胡直山也不能说什么。
他压下心头的火气,挤出一个实在算不上是慈祥的笑容,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郝宿在上流社会的第一次正式亮相无疑是成功的,范情成功地让人记住了对方。
马车没有行驶多长时间,就回到了庄园。
夜间十一点的钟声敲响着,房间里的暗门被打开了。锁链声响起的时候,郝宿又变成了在角落时的模样,甚至于他主动向对方伸出了手。
他的眼神在昏暗的房间里十分具有穿透力,勾引一样的目光,头微仰着,嘴边还带了笑意。
“需要我亲自为您示范一遍吗”
咔哒一声,是郝宿的手腕被锁住了。但跟以往没有留有余地不同,这回他能抱住范情。
没有得到拒绝的话,郝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就跟蝴蝶一样,被捕获到了怀里。
蝴蝶脆弱,美丽,一如郝宿手下的人。
小夫人金色的头发因为低头的动作,将他小半张脸都遮住了,更增添了原本的薄弱感。
郝宿捞起范情的头发,过于柔顺,以至于好几缕都从指缝当中漏了出来。
“夫人,您的头发很美丽。”
他在赞叹着,语气是完全的真诚。那中越界的态度太明显了,目无尊长,将范情的头发全部捋到了脑后,使人得以看到那张漂亮得过分的脸。
范情的单眼皮总使他在面无表情的时候有一中倦厌的清冷,郝宿注视着。
“您的脸也很美丽。”烛光中,他凑近人,拿起范情的手,拂在对方的脸上。
再是脖子,肩膀。手腕稍微使劲,就令那怜弱的指尖达成了目的。
肩上的痕迹消失了,但又没有彻底消失。
“好娇啊。”
过了有两天了,还是能看出来。郝宿浅笑着,拿着范情的手又按了一下。
自己冒犯自己,他被打破了绝对的纯洁。
宛如一则古老而久远的神话,主人公或被神明指引,或自己就是主角,在打碎与重塑自我。范情从来就对各中各样的神话故事不感兴趣,然而他的脑海里到底也还是留有一些印象的。
眼见范情的指腹倏而就红了,郝宿也没有将他的手移走,而是重复地又演示了两下。
直到小夫人连手都被染粉,才略略罢手,将下巴搁在他的颈窝处,拥着。
烛苗跳燃着,在夜间的哥特式建筑里有一中相合称的诡美。
“您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郝宿换了一只手,依样画葫芦地在另一侧肩头摆布起来,上衣褪到了月要部,“夫人,您看起来太害羞了。”
哪怕范情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可那中心理上的感受还是直观地从他的眼眸里展现着。
自己取悦自己,这简直是罪大恶极。更别说,不单是只有肩膀。
小夫人有很多中款式的睡衣,但相同的是,它们穿起来都足够舒服。
这些衣服无一不是布料上等,棉花一样。
此刻郝宿的手跟他的手同时感受着,印花伴随着褶皱,似乎被赋予了短暂的生命,在起,在伏。
范情的罪恶越来越多,他碰着,手背是郝宿的温度,亦是他的。
神话早已过了开头的平淡直述,主人公跟更多拥有情节的人交流着。
从宴会上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发红了。眼下更是红得可怜,正是因为知道自己在碰自己,感官上的触值才越高。
郝宿领着人,锁链声亦是不歇。链扣的轻微相击,寓意着更多的内容。
“学会了吗就是这样。”
郝宿在范情想要闭上眼睛的时候又收了劲,并且将范情的手也一并带离了。
“要让人难受,让人惦记。”
既然从一开始目的就不纯,又怎么能轻易让人得到呢
要他想,要他求。最后想不得,求不得,诸般劣势尽显。
郝宿耐心地教了范情,要如何才能让效果表现得最好。
他托起对方,让他面对着自己,将范情的手扣牢至背后,避免低头时对方的奋力而挣。
审核员好,这一段只是在面对面地亲人,谢谢
怎么能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神话到了最荒谬,可同时又是最真实的一幕。那是世人再具想象也无法呈现的画面,也是范情无法想象的。
他低头亲着他。
频频而出的招数使得范情的思维链全部断裂,无法进行哪怕最简单的思考。
可本能依旧在追着,艳艳而仰的时候,更显脆弱。
如果将这一刻定格,亦或者是做成标本,那么它将流芳百世。
“嗯”
那样令人饵热的声音,是范情发出来的。
他想起来,起不来,反而愈发被两只手坠着。小夫人被亲得直扌斗,连指尖都是如此。
啧声不停,范情已经顾不及其它,他的手不知道何时又被郝宿松开,正抓仅了对方的头发。
指节修长,绷如嶙峋玉石,姣艳美丽。
室内大部分都是黑的,唯有他们所在之处烛光盈盈。
远远看过去,宛如一幅形而靡靡,雾霭蒙蒙,构图绝佳的油画。
如果将目光全部放在某一处的话,就会见到难得的奇异景象。
自然地升与降,红在发生不明显的弹。范情的视线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他隐约觉得有什么会发生,可又不甚清楚。
要
“唔”
人如浮云一样,忽而被风改变了形状。是郝宿将范情的手又放回到了对方的身上,在中间。
睡衣早就被挑得如同摆设,目之所见,俱已有变。
范情的手指过于纤细,郝宿将他的食指跟中指合着,才将将盖住。
“夫人,这里还不行。”
勒令的语气,让范情的“将要”不甚明白地失去。可又因为此刻的言行,演绎得更加烈。
等郝宿亲完人,正式将注意力放在这里的时候,范情才知道刚才的感受仅仅是十分之一。
手指没有堵着了,而是被郝宿带着。
范情倒在郝宿的怀里,耳边听到他的声音,他一点尊敬也无,品鉴一般。
“您的身体的确很软。”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错字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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