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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吴山辉脸上的表情险些没崩住,差点哭了出来,而包间里已经到的好友都笑哈哈的过来拉住了他的胳膊“老吴,咱这局约了好久了,今天来了就好好乐呵乐呵,可别苦着脸找借口又想逃脱。”

    吴山辉的心思已经不在喝酒上了,眼睛控制不住地盯着面前的小孩,表情十分僵硬“这是谁家的孩子”

    “哦,对了,忘给你介绍了”一个和吴山辉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子给他介绍“我表弟,结婚十多年没孩子,前几年都四十了才终于得了这个儿子,孩子长的挺好也挺聪明,就是有时候嗯”他顿了顿不知道怎么形容,想了想继续说道“是来咱这求医的,今儿刚到,我就一起带来了,多一个人也热闹。”

    这屋里的人和吴山辉都是未发迹时就认识的朋友,这么些年下来有的成了大富之人,有的中产阶级,也有的才小有余钱,但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因为金钱的多少发生变化,反而年头越久感情越醇厚,可以称得上是铁哥们了,要不然那朋友也不会把发小直接带到酒局来。

    吴山辉尽量控制自己不去看那小孩身体里的魂魄,而那个魂魄盯着吴山辉看了一会见他不理自己还以为自己看走了眼,有些无趣地控制着小孩到一边的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了个手机熟练的玩耍。

    带这父子俩来的哥们冯臣民也觉得多一个小孩有些放不开,喝酒抽烟聊天都受影响,直接打了个电话把司机叫了上来“带这孩子去隔壁商场,陪他吃些小孩爱吃的,有游乐场游戏厅滑冰场什么的,看他喜欢玩什么就带他去。”

    司机答应着,伸手将小孩领出去,小孩走出包间门口时回过头看着一屋子的人,眼神十分诡异。

    吴山辉不小心扫到一眼,连忙低下了头,假装看自己腕上的手表,直到包间门关上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老吴你怎么了”冯臣民点上一支烟看着吴山辉“还为你的那个秋明大厦的事操心我看新闻上不是说了嘛,是空的古墓,应该没什么晦气,再说你不是找什么风水大师吗肯定给你处理的明明白白的,你还闹什么心啊”

    听到对方提起了李洛凡,吴山辉打起了精神,连忙伸手摸了摸胸口的锦囊,暗暗地松了口气。自从上次李洛凡给了她保命符以后,他就特意定制了个锦囊把符纸装在里面挂在脖子上塞在了衣服里,也不管穿会不会不平整,反正以他如今的地位基本上没人会挑他衣着的问题,况且什么也没有命重要啊

    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见鬼

    六个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带着儿子来的那位叫马博金,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道“今天不请自来,给各位哥哥添麻烦了。”

    “哎,别这么说,老冯的弟弟就是我们的弟弟,都是自家人不用那么客气。”一位叫张饶林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顺口问道“你儿子到底是什么病在座的这些哥哥多多少少都认识些人,你说说看看能不能帮你找个好大夫。”

    马博金叹了口气“刚才我哥也说了,我们两口子在子女上特别不顺,一开始是结婚十几年没孩子,大大小小的医院都去了,检查双方都没毛病,就是不怀孕,中间还做过几次试管也是不成功,后来我们都想放弃了,我父亲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俩药丸子让我俩一人一个吃了,说保准灵。不怕你们笑话,那些年我们中药西药偏方吃了不知道多少药,那种一看就是神婆仙姑自己做的药丸子我们也吃过,死马就当活马医呗。本来吃了那药丸子也没理会,谁知一个月后我媳妇还真查出怀孕了,而且孕期每次检查都很正常,十分顺利的生了个大胖小子,我爸说是神仙赐的宝儿,小名叫仙宝。”

    桌上的几人都听住了,满桌子的菜都没人动,都盯着马博金。

    “仙宝这孩子长的挺好也很机灵,开口也早,可是他两三岁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个孩子不太对。他有时候很早慧,电视剧的字幕什么的,他看一遍就认识字了,现在才五岁就自己能读书看报,手机玩的比我还溜;但有时候会突然懵懵懂懂的,连话都说不明白,勺子也不会用筷子也不会使,仿佛智力还不如两岁的婴儿。以前一周七天,有六天是聪聪明明一天傻傻的,现在几乎是一半一半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像是变个人似的。我们从老家找了不少大夫看,虽然他们说的很隐晦,但是我听明白了,估计就是精神分裂症。可我觉得我家孩子这么小,如果按照精神病来治疗这一辈子就毁了,想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大夫能给做那种心理治疗,不用打针吃药那种。”

    张饶林琢磨了一下,转头问旁边的林春海“我听着感觉像外国电影里演的那种人格分裂呢就是一个人有两个独立的人格,就有点像这种情况。”

    林春海点了点头“是挺像的,就是现实生活中真有这种毛病那感觉真不好治疗呢如果不行还是得去帝都找找精神方面的专家。”

    另一个中年男人于成祥也觉得这事挺奇怪,追问道“那这个孩子两个人格的时候除了说话认知以外还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

    “有”马博金说道“孩子聪明机灵的时候和家人的关系不太热情,也不爱叫人,尤其是对他爷爷从来没叫过一声,见了就有仇人一样。在他两岁多的时候把菜刀扔他爷爷脚上,差点割掉一个脚指头;三岁的时候在他爷爷睡觉的时候还坐在了他爷爷的脸上,好悬没把老爷子憋死;去年的时候也不知道从哪儿弄了条麻绳,一边栓在我家哈士奇身上一边要往他爷爷脖子上套,幸好我老婆看到了,连忙把绳子抢了下来,要是晚一步我家老爷子估计就得被哈士奇拖拽而死。”

    众人听了齐刷刷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孩子玩的招招致命啊,他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太小不懂事凑巧了。

    马博金疲惫地搓了搓脸“他傻乎乎的时候和爷爷关系挺好,总让爷爷抱着,叫的也亲。现在给我爸整的也有点精神分裂了,一看到我儿子先步步试探,不敢贸然接近他”

    同桌的几个老爷们一听,齐刷刷地下了结论“就是人格分裂这孩子两个人格,和国外一些电影电视剧里演的一样。”

    马博金更发愁了“那国外的那些电影里有没有说这病能不能治啊我怕再严重下去他早晚得把我爸弄死。”

    张饶林砸了咂嘴“我觉得这孩子本质是很聪明的那种,可能是天才,太过优秀了,所以才过目不忘什么东西一看就会。但是他又太小,渴望孩童的天真,所以自己分裂出一个天真无邪的自己,可能让他对自己有认知后慢慢就好了。等我帮你联系几个出名的心理医生,看看能不能管用。”

    吴山辉听着自己这群哥们瞎分析,忍无可忍地拍了下桌子,压低声音说道“行了,你们别猜了,我告诉你们这孩子压根就不用看大夫,你找个大师更靠谱。”

    冯臣民一听就笑了“老吴,听说你最近对玄学风水之类的迷的上头,还真是啊,一听见奇怪的事情就想到请大师。”

    马博金苦笑了下“其实我们找了好多大师仙姑看过,尤其是我爸更是上心,毕竟我们多少还好一些,顶多是不算亲近,而他都有生存危机了。他把我们市有名的大师都找遍了,驱邪做法至少有几十次,还有那个当初让我们如愿生下那个孩子的大师他也请来了,但是也没看出什么头绪来。”

    冯臣民一听,朝吴山辉一摊手“你看嘛,找大师没用。”

    吴山辉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冯臣民是自己多年的好哥们了,他表弟的事自己既然看到了还真不好意思瞒着不说,万一浪费了时间让那魂魄害了人命,自己也寝食难安。

    深吸了一口气,吴山辉敲了敲桌子,打断了朋友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索性实话实说“我刚才进这个包间的时候,你们有没有觉得我的表现有些奇怪”

    一说这个大家想了起来,确实如此。

    吴山辉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苦笑道“我请的那位大师刚给我改完风水,为了让我亲眼看一下秋明大厦新的风水效果,给我开了天眼。大师说开天眼时灵力用多了,我这天眼得保持七八天才失效,还担心我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我当时还拍着胸脯说我什么都不怕,结果刚到这里一开门我就看到那孩子的身体里有一个头上一个坑满脸是血的男人魂魄”

    屋里一片寂静,吴山辉见所有人都惊悚地看着自己,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咱都是多少年的关系了,我能骗你们吗”

    所有人还是不说话,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吴山辉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似乎不是看自己,而是看自己身后

    他缓缓地转过头去,只见包间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那个五岁的男孩子正站在门口,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吴山辉立马反应过来,连忙将脖子上的锦囊掏出来紧紧地握在手里,若是这鬼发难,自己起码能抵住一会儿。

    孩子的父亲马博金也对儿子在这个时候突然回来有些愣神,他想过去拉着他问问怎么突然回来了,可是想起刚才吴山辉说的话以及儿子现在的眼神他又不想动。

    仙宝盯着吴山辉,眼睛在他一直握着的锦囊上转了两圈,忽然张开双手冲着马博金哇哇的哭“爸爸抱,爸爸回家”

    毕竟是自己盼了十来年的孩子,而且现在好像又变回了那个天真傻傻的孩童“人格”,马博金忍不住地过来将儿子抱了起来,熟练地拍着后背哄着。

    吴山辉紧紧地闭着嘴没吭声,他清清楚楚的看到孩子体内还是那个满脸流血的成人魂魄,甚至在马博金看不到的位置偷偷地侧过头朝吴山辉恶意地一笑。

    马博金哄了哄儿子,见在座的几位因为自己父子的事连菜都没吃一口,十分歉意地说道“我还是带孩子先回去吧,他在这闹你们也吃不好,等回头再聊。”

    冯臣民见孩子自己回来了心里多少也有些不舒坦,打电话给自己的司机,劈头盖脸的问道“让你看孩子,孩子自己回来了,你干嘛去了”

    司机那边闹哄哄的,听着声音也挺委屈“仙宝让我买冰激凌,我这边刚交完钱拿了冰激凌一回头就没看到他了,我正急着满商场找呢”

    “行了,你赶紧回来吧,把博金和仙宝先送回家去。”冯臣民放下电话,和表弟马博金摆了摆手“你先把仙宝送回去,让保姆看着他睡觉,等他睡着了你再过来,仙宝的事咱是得好好商量商量。”

    冯臣民应了一声,这时司机也急急忙忙地跑了回来,手里还举着一个大大的纸杯冰激凌。一直趴在马博金怀里的仙宝探出头来,挣扎着下来跑到司机身边抬头冲着他可爱的笑“要吃”

    马博金看着儿子小小的背影心里十分酸楚,上辈子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坏事了,怎么在孩子上面就这么不顺呢生孩子前经历了各种绝望,有了孩子以后又经历新的坎坷和绝望,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扛多久。

    吴山辉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忽然他把自己脖子上的锦囊摘了下来,取出里面叠成三角的符纸,走到马博金身边将符纸塞进他的手心里。马博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东西,有些诧异地抬头看着吴山辉,刚想说什么,却见吴山辉在嘴上竖起食指,微不可查的“嘘”了一声。然后朝他口袋指了指,示意他收好。

    马博金犹豫,仙宝对他来说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吴山辉给的这个东西他不知道会不会伤害到仙宝。可是刚才吴山辉在席间说的话又不停地回响在脑海里,甚至他觉得吴山辉说的是对的,因为那种突然变了一个人的感觉真的感觉是两个不同的灵魂。

    就在他纠结犹豫的时候,仙宝拿着冰激凌转过身来,马博金瞬间将符纸塞进了裤子口袋,速度快的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仙宝端着冰激凌蹦蹦跳跳地来到马博金身边,抬起头吃吃地笑“爸爸回家”

    “哎,好”马博金朝席间的几个人点头示意了一下,带着儿子离开了包间。

    席间剩下的五个人都没有说话,刚才那个孩子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那种诡异感觉让大家都有点不自在。冯臣民站在窗口的位置抽烟,直到看到父子两人上了自己的车,车辆驶出了酒店汇进了马路,这才熄灭烟转头问吴山辉“老吴,刚才你说的话是真的”

    吴山辉抬起手拍了拍冯臣民的肩膀“老冯,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你是知道我的,我以前最不信的就是玄学这些东西。你知道我现在为什么突然信了吗”

    看着冯臣民纳闷的表情,吴山辉长长地叹了一口“因为我遇到了呗”

    冯臣民没反应过来,有些茫然地问道“遇到了什么”

    “鬼厉鬼足足有六个”吴山辉想起那晚的经历依然脸色发白“你们记得以前秋明大厦陆陆续续有六个人跳楼自杀吗其实只有第一个是跳楼自尽的,他死后魂魄化为了厉鬼留在了大厦里害死了第二个死者,第二个死者害死了第三个我是他们选中的第七个。若不是那位大师救了我,你们今晚这场酒席只能敬天敬地再敬英年早逝的我了”

    听的目瞪口呆的林春海努力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来“哥你别逗”

    吴山辉“我没逗,我说的是真的”

    林春海“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死了不算英年早逝,顶多算是死于壮年”

    吴山辉“”

    “你很幽默是不是”吴山辉起身要走“今晚的饭没心情吃了,下回再聚”

    “哥哥哥哥,我错了,我就是一时太紧张想活跃下气氛”林春海半拖半抱着将吴山辉按回椅子上,眼巴巴地望着他“那位大师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厉害不会是什么障眼法催眠之类的吧哥,不是我不信你,主要是你现在也算是富豪了,现在骗子又多,手段五花八门的,咱不得不防啊”

    回过神的冯臣民赶紧将林春海拎到了一边,自己坐在了吴山辉身边,苦笑地说道“老吴,我表弟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他的事就算是我的事,我就想问问那大师是真的灵验那仙宝是真的被鬼附身了”

    吴山辉嗤笑了一声“我就这么和你说吧,全国富豪排行榜的名次上那位大师比我靠前好几位。在南省她说没钱,没人敢说有钱。人家公司比我的大,产业比我的多,资产比我的丰厚,年轻还比我轻,你说我有什么值得她骗的”

    冯臣民这回听的纳闷了“感觉南省没几个人符合你说的条件呀”

    “我就实话告诉你那位确实是有真本事的,人家搞玄学不是为了钱不是为了利,就我们秋明大厦的那个古墓你知道是谁负责清理的吗就是这位大师,她把里面都收拾干净了,才让考古专家们进去搬了陪葬品出来的,要不然怎么可能短短几天就完成一座古墓的发掘工作。另外,你们以为那座周墓真的是空墓吗我告诉你们,秋明大厦之前那些跳楼华厉鬼的源头就是因为这古墓,那里头邪着呢。”吴山辉摆了摆手,撇给他们一个不屑的眼神“啥都不懂人家大师做这些事是为的功德,你们这些俗人压根就想不到人家的高度。”

    冯臣民听的结结巴巴的“老吴,那,那,能帮我请这个大师帮忙给仙宝看看吗”

    吴山辉和李洛凡接触这一个多月时间已经把她的性格摸的很透了,直接了当给自己朋友透了个底“我只能说先帮你问问,等见到人了,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了。不过外头那种要价几十万上百万的大师好请,这位不计较钱的只能看仙宝身上的鬼厉不厉害了,若是厉害能害人的,她肯定会出手,若是普普通通的你还得另请高明。”

    冯臣民赶紧双手合十拜托了一下“老吴,你一定得帮我问问”

    吴山辉拿起了手机给李洛凡去了电话,可是手机里提示手机关机。

    冯臣民一下子就慌了,甚至有种有家不敢回的感觉,若是真如吴山辉说的仙宝身体里藏着个鬼,那他回去岂不是十分危险。

    吴山辉最近经历的多,遇事也冷静,很快就想出了主意“那个魂魄的样子我还记得,他既然附在仙宝身上肯定和你表弟家有牵扯,说不定就是十里八乡的同乡,我给你形容一下,你看认不认识。若是知道他是谁,我们就能找到他附在仙宝身上的缘由,事情也能有转机”

    冯臣民连连点头“你说给我听听”

    吴山辉指了指右侧额头“他这里撞出来一个大窟窿,按照我见过厉鬼的经验来说这个伤口就是他应该就是撞破头而死。除了这个伤口以外,平心而论他长的倒是挺好的,双眼皮高鼻梁,三十来岁的样子,一米八的个头,左耳朵上有一个拴马桩。”

    冯臣民摇了摇头“我这些年很少回去,年轻人我基本上不认识。对了,我问问我姑父,我姑父就是仙宝的爷爷,当初我表弟有仙宝就是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药丸,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

    冯臣民从通讯录里找到姑父电话拨了出去,几秒钟后电话接通,冯臣民按通了免提直接问道“姑父,你认不认识一个三十多岁一米八多长的挺好看的小伙子,耳朵上有个拴马桩,他应该是前几年死的。”

    电话里传来仙宝稚嫩地笑声“他当然认识我啊,要不然我怎么会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