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失忆后和刺杀对象好了 > 正文 第98章 九十八章平静且安康【正文完】……
    “杀剐随你们,  莫假心”

    裴季斜睨了一眼她,眼中泛着寒光,嘴角却是勾勒着一抹笑“主可是认为自是人”

    主恶狠狠瞪着他,  骂道“总比你道貌岸然的”

    裴季笑意不达眼底“陆殷是血楼楼主一事,主大概是不久前才知道的,想必不大清楚血楼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主瞪着他,  不话。

    她的反应,  就真的如同裴季所言,  不了解血楼。

    陆殷许是为了把她的身份伪造得毫无破绽,所以她确实是由乡野夫妻养大。

    这一点,裴季是彻查过才把她接回金都的。

    而自幼被养在血楼之外,  远离喧嚣的乡野之间,又怎会知道什么是血楼

    如此,更是不知那血楼干的都是些什么剥皮喝血吃人肉的勾。

    裴季转而看向小皇帝,道“臣会不会伤及主性命,  但显然主不大清楚自的身份,  容臣导她一段时日。”

    小皇帝看了眼昨日才相认的阿姊,又看向为他扫平不平阻石,辅佐他多年的老师。

    二人之间孰轻孰重,自是不用多做比较。

    原本姐弟相间的喜悦,  在方才知晓她真面目的那一瞬已然消失殆尽。

    主看了眼自只相认了一日的弟弟,暗暗撰紧了手心,心底有了想法,  想法一便蓦然起身往他冲。

    但不过是几步,  脖子一疼,便被人干脆利落的劈晕了过。

    华音劈人手法快狠准,小皇帝几乎都没看到她是怎么打晕的人,  等反应顾来她已扶住了晕倒的主。

    华音复而看向小皇帝,略一颔首“失礼了。”

    小皇帝意识到了他这姐似乎想挟持他为人质

    沉默了一瞬,面色淡淡的道“无事。”

    暼了一眼昏迷过的姐,复而望向裴季,少年声音多了几复杂与沉重“她便麻烦老师了,若是她冥顽不灵,这主的头衔便罢了。”

    小皇帝不再用皇姐的称谓。

    裴季却是道“明日继续摆宴,臣会寻个替身过来代替主,让天下人知道有这么一个主便可。在册封主封号后,届时把先帝追封南诏郡主为后的遗诏布于众,毕竟”

    他默了默,才接着道“这些都是先帝的遗愿。”

    小皇帝闻言,心里沉甸甸的。

    是呀,父皇临死之前还念着那南诏郡主,愧对她,愧对了他们的孩子。

    他怎么能违了父皇的遗愿。

    裴季看向殿中的大总管,吩咐“把主捆上,送到诏狱。”

    话一,大总管一惊,乃至华音与小皇帝都以为自错了。

    那诏狱是什么地方,就这十岁的小姑娘能扛几日

    裴季自是知道他们所想,解释“陆殷应是把她养在血楼外,所以血楼中没人知道她的存在,且陆殷应从未告诉她关于血楼的事情,就算最近知道陆殷就是血楼的楼主,她不了解血楼是什么样的地方。”

    看了眼那只有十岁的孩子,裴季嘴角一勾,露几森然笑意“如此,便让她对血楼了解得透彻,知道那血楼是如何肮脏血腥的一个地方,更让她知道在别人知晓她是陆殷养女,会有多少人想杀她。”

    陆殷知晓南诏郡主有孕,心生谋划杀了南诏郡主,夺走孩子,以此日日灌输对裴季与对生父的仇恨,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若真是如此,掰正这个孩子的是非观,恐怕需得很的一段时日。

    毕竟,总不能真的把她给杀了。

    杀了她,后患是永绝了。

    可愧对了先帝。

    如此,便先关着,等再过八年,即便那时她的是非观还不曾改变,他死遁离开了金都,届时再无半点交集,改变与否不再重。

    这场家宴自然是用不成了,小主交由大总管来处理,而裴季与华音则打道回府。

    了大殿,雪飘如絮,簌簌而下。

    早间天气还是晴的,便是这么一会就变了天下了雪。

    裴季给华音戴上了帷帽,从宫女手中取过已撑开了的伞,朝着华音伸了手,掌心向上。

    华音抬起美艳的脸,朝着他一笑,而后把手放到了他的掌心之中。

    她的眉眼艳丽,这一笑,就似能冰雪消融,春日花绽一般,夺人目光。

    二人相携而。

    许是历了许许多多的变故,所以今日一事似乎对他们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步入了风雪之中,渐行渐远。

    小皇帝看着他们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向来形单影只的老师有了携手一生的人,本该为老师高兴的,可朕怎就那么的羡慕呢”

    半晌之后,大总管让内侍把主绑了,然后走到了小皇帝身后,低声“陛下,真把主送到裴大人那处吗”

    小皇帝面色渐渐淡了下来,一点头“送吧,今日之事,决不可外传。”

    大总管应了一声“是”,转身回殿中嘱咐众人。

    目光依旧望着前面的一片茫茫飘雪,小皇帝忽然觉得有些冷,从内到外的冷。

    母子又如何,终究比不过权势。

    姐弟又如何,不过就是一日光景罢了。

    在这皇宫里边,就只有自一个人坐在那个冷冰冰的位置之上,高处不胜寒。

    权势到底有什么的

    华音与裴季回到兰苑,下人便送来了热汤驱寒。

    一碗热汤入腹,驱散了所有的寒意,身有了暖意。

    至于小主的事情,华音没有再提起。

    今日进宫时,裴季亲自替华音穿上鲛纱软甲。

    帮她更衣间,与她了主的事情,她起初诧异,但后来转念一想,却又觉得合情合理。

    南诏一行,血楼伺机而动,屡次有如窥得先机一般,在前路埋伏裴季。

    若这一开始便是陆殷为了引裴季到南诏设的局,那就得通了。

    反应过来后,华音不得不感叹陆殷足智多谋,其心思缜密。

    只是他的聪明,并没有用在正途之上,终究还是自食恶果。

    “在想什么”裴季。

    华音回过,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汤碗,道“在想月令堂,清风堂,惊雷堂这几堂存活下来那些人的处。”

    裴季放下了空碗,与她道“一如先前的,一众七百三十七人编入暗夜营,沈峋为统,但暂无官阶,暗夜营暂为游兵,只帝令。”

    华音点了点头“虽然艰辛,但算是有了盼头。”

    低垂眼眸又饮了几口汤,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一笑。

    “笑什么”裴季。

    华音抬头看向裴季,眉眼带了笑“我想起了我第一回见你的时候。”

    裴季挑眉回忆了一番,许是从来就对这些后宅姨娘没有任何的兴趣,故而想不起来第一回见华音是什么时候。

    最后着实想不起来,便如实道“我对你,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在我的生辰宴上摔了的那一脚。”

    裴季这么一提醒,华音回想起那事,整张脸忽然一皱,似乎现在都感觉后脑勺隐隐作痛。

    “我原是想吸引你的注意,让你记住我,再慢慢的在你眼前露脸,我便想着以我的样貌,只能接近你,便能取你狗”

    嘴一瓢,狗命二字差些脱口而,但现在没似没有什么区别了,她直接略过这两个字,接着道“可谁能想到我这么一个杀手不禁摔,一摔就没了记忆。”

    到那一个“狗”字,裴季斜睨了她一眼,但到最后还是忍俊不禁一笑“确实可惜了,你只差一点便能了我的性命。”

    华音却是道“我不觉得可惜,我只觉得是万幸,万幸我失忆了,我才能有了新的一个开始。”

    她沉吟了一下,又道“我若是没有失忆,恐怕早已动手杀你,十有八九会丧命在你手中。”

    因为阴差阳错,所以才会有今日的美满。

    裴季点头赞同她的话。确实,他早已知晓她身份有疑,做了十戒备,只她一动手,她便会没了性命。

    “那第一回见我,是在何时”他。

    华音脸上笑意盛了些,眼中似乎带着颇为遥远的会意。

    “第一回见你,是入府一个多月后的事情。那时那些个姨娘都你了一张能让人魂颠倒的俊脸,我心中不屑,还想着就算是再俊的一张脸,不过是你死或我亡。”

    着,望向裴季那张俊美中带着几亦正亦邪的脸,接着道“见到后,我才发现那些个姨娘得没错,你确实张了一张能让人魂颠倒的脸,我那时了解道你洁身自,没有过女人,便萌生了一个想法。”

    到她想法的时候,裴季眉梢一动,来了兴趣,嘴角斜勾“什么想法”

    华音嫌弃的睨了他一眼,他反应倒是快。

    不隐瞒,如实道“就是在杀你之前,又或是临时之前快活一把,把你给强睡了,免得人生在世却不知情欲滋味。”

    回想起是的想法,华音只有些笑。

    碗中热汤渐凉,华音端起再饮。

    这时,裴季竟赞同的点了头,“我觉得”尾音拖了一息,他似笑非笑的挑眉“你这个想法甚,不管是过,还是现在,你大可放心尝试把我强睡了,我不禁不反抗,还会配合躺在榻上随你任意妄为。”

    “噗”华音一口热汤直接喷了来。

    辛亏没有对着他喝汤,不然这一口汤便是直接往他脸上喷了。

    裴季取来一方软帕,动作温柔细致的提她擦唇角,“所以什么时候试一试”

    华音忽然想捂住他的嘴,他怎么能做到如此不脸的

    剜了他一眼,扯开嘴角莞尔一笑,笑意比他的动作更温柔“可别做什么青天日梦。”

    打趣间,屋外传来飞卫的声音“大人,寒院已收掇了,今日可搬回”

    二人相看了一眼,他“可搬回”

    华音起了身“那便回吧。”

    寒院到底比兰苑的戒备森严许多,且这大冬天的,兰苑并无地龙,夜间只能烧炉子,总是有些不方便。

    回寒院是享受的,傻子才不回呢。

    打开房门,发现大雪初霁,似是个兆头。

    走房门之际,裴季忽然附耳到华音耳边低低了一句话。

    华音抬起头望向身侧的他“什么”

    裴季忽然一笑,拉起了她的手,带着她走入雪地之中,眼尾带着几促狭“话只一遍,不清便罢了。”

    华音却是不依了,停下步子不走了“哪有你这样的,你若是不清楚,那我便住在兰苑,你回你的寒院。”

    裴季嘴边的笑意更浓了些,把她看得透透的,调侃她“明清楚了,还想诓我”

    着,后退了一步,揽住了她的腰,嘴角噙着笑意,故作无奈道“谁让你是我夫人,我再一遍便罢。”

    他华音,我早已把你放在心上。

    华音脸上笑意顿时如花绽开,随而迈入雪地之中,似到底才罢休“早已把我放在心上,那得有多早”

    有多早

    裴季琢磨过了。

    他向来杀伐果断,若无半点心思,在知她身份之际,便直接抓她入狱。

    又何须为留她而想编制温柔梦这种不切实际之事。

    为她编制温柔梦。

    何曾不是他的温柔梦

    相携回寒院,还未到院门,那在府中可随处乱窜的小金银似乎有所觉一般,披着乐云给缝的小红斗篷,迎着风踩着软棉的雪地朝着他们飞奔而来。

    它停在了裴季脚旁,用脑袋蹭着袍脚。

    裴季拥着华音缓步走入院中,小金银紧跟其后。

    雪地之上一大一小的脚印伴随着小小的梅花脚印,一直延至院内。

    入了院中,华音取来了一小簇小鱼干放入了檐下的小碗中,与裴季站在一旁看着吃得欢的小猫儿,脸上都不禁染上了笑意。

    华音忽然觉得这样宁静的岁月,应该就是她最为向往的日子。

    平静且安康的日子。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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