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睡梦里觉得自己遇到灵异事件了,侧躺着,一侧身体压得酸痛。头莫名很重,费力也抬不起来。
她想翻个身平躺,身体已经半转过去,可头动不了。
“嘶。”席卷此刻完全理解“脑子醒了但身体没醒”的真正含义,她想让自己醒过来,可似乎控制不了她的身体。
“”偏偏,头像被裹上一层膜,又闷又沉重,而镇压身体的封印就在头上。
她终于用意识控制着手去揭下头上的封印,刚摸到一片软,手就反被那东西放到底下镇压住
完了,被它封印住,席卷动不了,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
“”是被一侧肩膀的酸痛感和闹钟的聒噪唤醒意识的。
席卷的手从大手下抽离,摸到手机关掉闹钟。
“唔。”头上的封印自己收回去,席卷一下子轻松起来。
直起身,手自然往身侧一撑,一只手差点没收住带着整个身体砸到地面上。
“嘶”席卷瞬间回魂,扭头一看,特么自己距离摔下去已经没有任何一毫距离,腿和床沿最外缘的线完全重合。
转头看向另一侧,那个男人挤到自己这边来睡,枕头全被他的大头占领。
他睡得挺好。
席卷对着男人熟睡的侧脸默默咬牙切齿“抱我的头就算了,特么连我的床都抢”
跟那猫一样喜欢抱头
席卷迅速把眼神往自己身下一带,穿的是昨天的礼服,只是扣子和带子被松下来,没有勒住不能呼吸。
可能是睡着的时候蹭松的,席卷想,没被他占便宜就行,但那床
席卷气不过,伸手拎起他的枕头要砸他,他好好睡他的那一半不可以么
但枕头愤然悬在他的脸上
空,没有砸下去,他累极了才会睡得这么稳,还是别吵他。
可恶,他的那张脸又让他渡过一劫。
看不清具体轮廓,但已经很好看。席卷咬咬牙还是委屈自己,把枕头轻轻放回去,侧身下床,给他捂好被子。
脚刚一着地站起来,席卷感觉头不对,一边重一边轻的。
“落枕了”她往一侧偏了偏头,果断嘟囔了句“没有”,就去洗漱。
洗漱也自然歪头,席卷擦完脸在镜子前正视自己的漂亮的脸蛋。
“嗯”席卷忽然瞪眼之后又眯眼,鼻尖几乎要贴在镜子上,“我的头”
“多了一个坑”席卷不敢置信的盯着自己的头发,一侧压着睡了一夜有些塌,但另一边却实在的凹下去了一个大坑。
“我的两百块钱。”她的手虚虚的比在那个坑上,特么他的手也是被下了诅咒的么
绝对不能以这种极度不对称的发型出门,席卷伸手在水龙头下冲了水,而后把另一侧对称的抚平一点。
然,水分稍微一干,凹下去的头发即刻蓬起来。
“”
洗漱间“我的头我的头”的呐喊传入陆盛景的耳朵里,“啧,头能怎么了”
陆盛景睁开眼,陆太太已经起了。
洗漱间的灯亮着,那个奇怪的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里边传来。
“我两百块的头日抛的吗”姑娘的声音时而愤愤然。
时而认真冷静“剖了他的手写报告,能不能算一项伟大的研究成果剖脑子吧,毕竟脑才是高级中枢。”
“”席卷出来时,灯已经被他打开。
“头不是还在么”陆盛景双肘撑着床面,看向席卷两百块的头,她把头发往后扎了个揪揪。
因为头发太短
而发卷,像小鸡雏的尾巴,烫卷过的。
“头在你不开心怎么把灯打开了”席卷问,过去取眼镜戴上。
“嗯”陆盛景慵懒的目光跟着她“怕影响我睡眠”
席卷把眼睛挂到鼻梁骨中央,眼神从眼镜之上透过去瞪他一眼“费电”
陆盛景“”
“”席卷伸手把眼镜推上去,他如果换了一张脸,挺想给他脑子抠个坑上去,她挺心疼她两百块钱的夜抛头,“起床,上班。”
“周末。”陆盛景躺回去,“休息。”
席卷面无表情“今天周五。”
“嗯”被窝里慵懒探出一只手,摸到手机,给谁打电话。
席卷找出衣服,走到他的视野盲区里换。
“周一,这个周末盛势三天假期。告诉他们别起了。嘶,让我缓缓。”陆盛景没睡醒的声音。
席卷系拉链的手滞住了。
这声音一听就是个不想起床的人说出来的话,陆盛景干脆不装深沉,他是总裁啊喂。
想必是陆大执行官大半个月都在漂洋过海谈大生意,他朋友圈那些照片足以说明他行程有多复杂有多拥挤。时间差空间差纬度差肯定压得他缓不过劲,是该缓缓。
周一有些小兴奋“好的,总裁,我这就发通知下去,您好好休息。”
席卷愣怔看着某只线条健康的手把手机扔出来,之后就一动不动的搭在被子上。
累
席卷凑过去,轻手轻脚跪在他身边俯下身,而后一把拽开虚虚挡在他脸上的被子。
光冲进去,陆盛景嘶了声,往席卷身前躲,慵懒的眨眼睛“周末,你刚刚听到的。”
“喂”席卷迟钝一步捂住衣领,“不工作赚钱你要饿死还是赖上我”
“嗯”陆盛景往后退了些,对上她的眼,健康的手臂屈起来,揪揪她的脸皮“姑娘放心,养老生活,我请你了。”
席卷脸一热,瞳孔微微瞪大,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有过告他赚养老金的想法的
迟钝的记忆在席卷脑海中占领高地,她自己昨晚喝醉了
“”席卷把脸上的手拍下去,有些尴尬但不失礼貌的问“陆盛景,我昨晚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你不该听的事情”
陆盛景盯着一掐就红的脸“说了。”
完了。
肯定有把柄被他逮住了。
“陆总。”席卷笑了下,贴心为他拉拉被子。
“”被子原地动了两下根本没往往盖住陆盛景一平方厘米。
“我昨晚说什么了”身体贴近膝盖卷成半卷,席卷支起下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