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秦岭和佟贝贝一起时,夫夫俩的话题免不了都是大学那会儿。
秦岭“我看你那时候还打篮球”
佟贝贝“有时候。”
“我有个舍友是校篮球队的,经常喊我一起打球。”
“大学嘛,集体宿舍不就是你带带我、我带带你。”
秦岭“会滑轮滑”
佟贝贝“随便滑滑的。轮子带着我动,比较不累人。”
秦岭“还参加什么社团了”
佟贝贝想了想“没有了吧我们专业的课程挺杂的,忙功课都来不及,基本天天泡图书馆。”
既然聊到了,佟贝贝也问秦岭。
秦岭“我那时候的时间都给了专业和创业,想想和现在差不多,除了忙就是忙,只是以前忙创业上学,现在忙项目上班。”
没多久,恰逢c大110周年校庆。
校庆前两周,平时几乎没什么动静的12届法语整天飞满了消息。
鉴于佟贝贝毕业上班后才有的“树懒”和“咸鱼”的外号,上学时候还挺惹眼的,群里一招呼,自然有人佟贝贝,问他校庆的时候回不回学校。
佟贝贝回复回的。
开始有人组织那这次回校的在群里接个龙,确认下名单吧。
到时候刚好一起聚聚。
当初班上的班长道我最近刚好空,我来登记名单。
登记好了我再一个个私戳,大家记得把电话号码给我,方便到时候联系。
有人道再拉个群吧。
班长好。
没多久,佟贝贝就被拉进了校庆12届法语的群里。
因为不久后就要见面,群里自然畅聊了起来。
一群人平时再没联络,这时候也在群里相互问起了工作、单位,有没有结婚,乃至有没有孩子。
佟贝贝又被了。
有人问他咱班校草现在在哪儿高就
问啥不都知道吗。小佟当初考了事业编呀。
是啊是啊。
哎呦,看我这脑子。
佟贝贝,结婚了没啊。
这个有人知道吗我好像没听说。
我也没听说过。
应该没吧,哪儿那么早结婚我们这一届真正离校也才几年。
哈哈,也是,随便问问,校草么,特别关心一下。
佟贝贝被的时候在睡午觉,醒过来,他的内容已经过去了至少几百条,大家正在群里聊别的,他举着手机打了个哈欠,便没有回复。
校庆前一周,贾瑞私戳佟贝贝。
贾瑞贝呀校庆你去的吧
贾瑞到时候我也回,要不要一起
贾瑞当年和佟贝贝同寝,但不是一个专业,学的土木。
佟贝贝回的。
佟贝贝好。
贾瑞最近咋样
贾瑞去年还一起吃过饭,有段时间没联系了。
佟贝贝还行。你怎么样
贾瑞我也还成,就是太他妈忙了。
贾瑞不说了,领导喊我去搬砖了。
贾瑞见面聊。
佟贝贝好。
校庆前一天,佟贝贝接到秦木杉的电话
“嫂子,这周末校庆,你来吗哪天来周六周日啊”
“要不要看白天的校庆方阵啊要的话我给你留位子。”
“晚上还有晚会,要看吗要看我也给你留位子。”
“对了,我哥一起吗”
秦岭自然没有时间,他要忙工作。
只是到了校庆这天,周六,他不过才在办公室坐了一个多小时,李蒙进来让他签份文件,打断了他工作的注意力,突然的,他就莫名分神想到了佟贝贝,想到c大校庆,想到佟贝贝这时候应该已经出门赶往c大了。
秦岭想了想,收回神思,继续工作。
午饭后,秦岭拿了份文件从办公室出来,原本是要拿给李蒙,再叮嘱几句话,一出来,看见李蒙捂着嘴埋头在格子间的工位里打电话“唉,我也想啊,去不成啊。”
“是啊,加班。”
“话不是这么说的,一份工作一份高薪一份责任么。”
秦岭站在李蒙的工位旁,一手插兜,一手捏着手里的文件,没有出声。
李蒙又跟电话那头说了几句,余光瞥见工位旁有人,抬眼,看到秦岭,吓了一跳,飞快地跟电话那头道了句“先这样”,挂掉电话。
李蒙站起身,秦岭把文件递给他,叮嘱了几句,李蒙道“好,我明白了。”
秦岭的脚尖向外,正要走,顿住,回头问李蒙道“我记得你也是c大的”
李蒙“啊,是。”
秦岭陈述了一句“c大这周末校庆。”
李蒙没领悟这话背后具体是什么意思,只能应道“是的。”
秦岭抬手,看看时间,一点不到。
几乎是下意识的,秦岭跟着就想小佟这会儿在做什么
秦岭默了片刻,忽然抬眼对李蒙道“下班吧。”
李蒙没反应过来“啊”
什么
下班
他老板的字典里,竟然有这两个字
李蒙一脸惊恐,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秦岭已经转身走向了办公室,同时又抬手看了看时间。
他现在过去,还赶得上。
生机盎然的校园今天处处张灯结彩。
横幅、彩带、国旗到处都是,人也格外的多。
佟贝贝和贾瑞约了一起,早上十点便在校门口碰头了。
贾瑞以前大高个,酷爱篮球,校队前锋,上班后饭局参加多了,又缺少锻炼,逐渐有发福的趋势。
他半年时间圆了几圈,一碰头,见佟贝贝容貌气质不变,还是那么俊朗帅气,气愤地问“咋的,时间这杀猪刀只对我动手了,对你就手下留情了”
佟贝贝“你现在两百斤了吧”
贾瑞哭笑不得“谢谢你没用法语问我。”
两人进了学校,在学生志愿者的引导下领了校庆的帽子和纪念章。
贾瑞戴上帽子,一脸正气道“别说,今天回一趟学校,还真觉得自己又变年轻了。”
佟贝贝也戴上帽子,目光从帽檐下探出,看着今天热闹又喜庆的校园,心中也有感慨
南食堂那家的鸡腿饭今天不知道营不营业。
佟贝贝接到秦岭电话的时候刚吃完午饭。
吃的就是南食堂的大鸡腿,三个,撑得他对着手机一张口就是个饱嗝。
把桌对面的贾瑞和电话那头的秦岭都给听笑了。
秦岭听电话那头声音吵杂,问“在吃饭这是吃了多少”
佟贝贝闷声连打几个饱嗝,打完道“刚吃完,有点吃撑了,这家的鸡腿特别好吃。”
秦岭的声音带笑“在哪儿我刚到你们学校。”
佟贝贝惊讶“你也来了你今天没加班”
秦岭“临时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
佟贝贝站起身“你在几号门”
秦岭“三号。”
佟贝贝想了想“三号啊。”
离南食堂有点远。
佟贝贝“这样吧,你顺着主路往图书馆的方向走,就是那个你能看到的白色圆顶的建筑。我们现在来找你。”
秦岭“你们”
佟贝贝“嗯,我以前寝室的舍友,今天约了一起的。”
佟贝贝挂了电话。
贾瑞边擦嘴边跟着往食堂外走,问“谁啊你们法语系的同班同学”
佟贝贝“不是,我老公。”
贾瑞“嗯”了一声,一脸惊讶“老公我怎么不知道你结婚了”
一刻钟后,贾瑞不但知道佟贝贝结婚了,还和秦岭握了握手,笑嘻嘻“幸会啊,原来贝哥真结婚了。”
秦岭“你好。”
贾瑞“怎么称呼”
秦岭报了姓氏“秦。”
贾瑞自来熟“我姓贾,你喊我老贾吧,我叫你老秦。”
“老秦啊,”贾瑞笑嘻嘻,看看佟贝贝“你雷霆手段啊,这单了多少年的校草就这么被你拿下了。”
秦岭牵动唇角,看看佟贝贝,佟贝贝吸吸鼻子,示意贾瑞“别说这些。”
贾瑞大大咧咧“有什么不能说的”
冲着秦岭,伸手指佟贝贝,“你知道他多难追吗我们土木以前有个gay,每隔两周就给他手写一封情书,坚持了两年,两年啊,他连出门跟人吃顿饭都不愿意。”
佟贝贝就知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要被扒拉出来。
他冲贾瑞“好了好了,提那些干什么”
贾瑞笑“谁让你结婚都不告诉我,我可不得掀一下你的老底。”
佟贝贝从善如流“对不起,我错了。我改天给你补一份领证通知函。”
贾瑞“晚了”
佟贝贝“嘁”了他一声。
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秦岭边走边含笑地注视着佟贝贝这样的伴侣他今天又是第一次见到。
也才知道,佟贝贝不止有温和的一面,和熟悉的人一起的时候,也会怼人、会开玩笑,甚至会翻白眼。
秦岭觉得新鲜,也很有趣。
心说今天临时的心血来潮的给自己放个假,果然放对了。
贾瑞走在佟贝贝的左边,秦岭在右侧,秦岭主动和贾瑞聊起来“你是土木的,不是法语专业”
贾瑞“法语男生少,学校就把他们专业的男生打散了,补到其他人数不满的寝室,贝哥刚好分到我们土木。”
秦岭“你们寝室今天只有你们来了”
贾瑞“不知道啊,其他人我没问。”
看向佟贝贝,佟贝贝也摇头,表示没有联系。
贾瑞大大方方“嗨,关系一般么,毕业就没联系了,他们都回老家发展了,就我和贝哥还在这儿。”
贾瑞“对了老秦,你做什么的”
秦岭“地产相关。”
贾瑞“巧了么不是,我也差不多啊,我乙方单位的,你哪边的”
秦岭概括道“都做。”
贾瑞嘴里没说,心底想,这人怎么越瞧越眼熟呢,肯定在哪儿见过。
贾瑞和佟贝贝毕竟不是一个专业的,没多久,因为各自的专业都在群里喊汇合,两人便分开了。
分开前,贾瑞对秦岭道“老秦,真的,我怎么看你怎么眼熟,我肯定在哪儿见过你。”
秦岭笑笑,没说什么。
贾瑞走后,秦岭和佟贝贝肩并肩走在校园里。
秦岭问起贾瑞的工作单位。
佟贝贝记得贾瑞毕业后就在“万方”,一直没换过工作,做的建筑材料采购。
秦岭点点头,道“那他确实应该见过我,万方是麓山的乙方单位之一。”
佟贝贝看看秦岭,替贾瑞喊道“原来是甲方爸爸。”
秦岭笑“你离职之前,我也是绿源的甲方。”
佟贝贝语气欢快,说“你现在也是我的甲方啊。”
说着,迈开长腿,沿着脚下地砖的格子轻轻一跃。
秦岭扭头看去
佟贝贝今天穿得十分休闲,戴了校庆的深蓝色帽子,帽檐下露出精致的下颌线,模样气质尽显少年感。
刚好穿过头顶茂密枝叶的一束阳光打在佟贝贝的身上,给人的感觉像极了被秦岭右键另存为的那张轮滑回眸照。
也像是回到校园,就变回了20岁时候的样子。
秦岭看得心念微动,忽然很想亲佟贝贝。
佟贝贝尤不自知,他回了学校就是来到了自己格外熟悉的地盘儿,表现确实远比平时鲜活好动许多
走到一段搭建起来的“回顾c大110年”的室外长廊,两人一边看着逛着,佟贝贝一边和秦岭聊天,说的多是法语系相关。
经过教学区,佟贝贝会说他们专业当年多在几教的哪几个教室上课,他喜欢哪个教室,为什么,讨厌哪个教室,因为楼高,还远,还没电梯。
路过学生组织的铺在地上的大片涂鸦纸,佟贝贝心血来潮地拿了笔在纸上画了q版的他和秦岭,画秦岭的时候,还在q版人像的西服领口画了一颗闪亮的钻石。
秦岭看到了,问“这是什么”
佟贝贝“钻石,彰显你身份的象征。”
秦岭听得好笑。
经过球场,佟贝贝指着说,他在那儿打过篮球。
秦岭玩笑“咸鱼怎么打篮球用尾巴拍”
佟贝贝跟着玩笑“那是腌之前了,咸鱼的前生,当时手和脚还没有退化。”
秦岭点头,佟贝贝以为他不信,“我真会打球。”
秦岭“我知道。”
他看过论坛上别人拍的照片。
那时候的佟贝贝约莫和现在差不多高,一样纤瘦,运动服套在身上格外的宽松。
他打球打得浑身是汗、面色潮红,却遮不住通身的气质和漂亮的容貌。
他站在三分线外,轻轻的、高高的跃起,手臂抬起、一前一后,篮球从手里抛出,起跳在半空的身形微微后仰。
看着眼前的人、不远处的球场,时空仿佛交错,回到了当年。
年轻的伴侣在球场上挥汗如雨,秦岭“看着”,神色间挂上笑意。
佟贝贝转头“笑什么”
秦岭从球场上收回目光,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在笑什么。
恰好有个篮球越过金属网飞了出来,球场里的男生冲两人招手,示意他们把球丢进来。
秦岭离球近,弯腰捡起来,抛进去之前,他问佟贝贝“有球,要不要进去打一会儿,回顾下咸鱼的前生”
咸鱼看看球,看看秦岭,想了想,表情犹豫,头点了下去,“好啊。”
不久后,球场。
几个男生坐在线外的座椅上休息喝水,秦岭一身西服、皮鞋,站在线内,注视着三分线边的佟贝贝。
男生们见佟贝贝曲臂举着球对着篮筐比划,抬手鼓掌吆喝“加油”
秦岭离佟贝贝近,等候的姿态,也鼓励道“进一个给你转十万。”
佟贝贝好笑地放下球,诚恳道“你这句十万比口头的加油实在。”
秦岭便也跟着鼓掌道“十加万油。”
佟贝贝重新举起球看向篮筐,这次没等,直接起跳、轻轻一跃,抛球,下一秒,球在半空飞出一条抛物线,精准地落进了没有球网的球框。
几个男生吹口哨鼓掌地起哄,秦岭笑着鼓了下掌,当场伸手进西服内衬口袋掏手机。
佟贝贝被秦岭的举动逗笑,问“真转啊”
秦岭边举着手机边抬了抬眼“你老公说到做到。”
几个男生听到了,纷纷卧槽
“我当你们是校友同学呢。”
秦岭转着账,抬了抬下巴,示意佟贝贝“他是,我是家属。”
家属。
佟贝贝喜欢这个称呼。
球场出来,佟贝贝笑逐颜开。
秦岭玩笑“十万而已,这么高兴”
佟贝贝解释“不是因为钱。”
秦岭“我知道,跟你开玩笑的。”
佟贝贝看向秦岭,眉眼、神采上,皆是心情愉悦的灿烂,秦岭深受感染,唇角也始终浮着笑意。
两人牵上手,秦岭问佟贝贝“上学的时候很高兴吧”
所以才能一回学校就这么开心。
佟贝贝想了想,点点头“确实还不错。”
他聊着“那会儿妈妈开了钢琴班,学生很多,赚得不少,家里没什么经济压力了,我就在学校上上课什么的。”
佟贝贝“大学嘛,没有找工作的压力、面对社会的迫切感,天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上课,时间也多,是挺轻松高兴的。”
秦岭跟着来了句“后来怎么变咸鱼了。”
佟贝贝耸肩,故作“趾高气昂”,说“我乐意呀。”
12届的法语班约定的集合时间是下午两点,地点在c教六楼,他们从前经常上法语专业课的那间教室。
佟贝贝一进教室,众人纷纷惊呼
“佟贝贝”
“你这哪儿是校草你这是成精了吧怎么别人都变了,就你没变啊,还这么帅”
一个女生故作夸张地捂着心口扶着额头“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我魂儿都要没了。”
大家见佟贝贝不是一个人来的,又见秦岭西装革履、气质卓然,再一听这竟然还是家属,更是发出阵阵意外的惊呼。
“佟贝贝有你这样的吗班里好多女生都单着呢女生都没你这么急”
“就是”
佟贝贝学生时代的人缘极好,班里不少人都跟他关系不错。
大家聊天说笑、回忆从前,好不热闹。
还一起去大操场,看学校组织的校庆方阵。
人很多,有些挤,秦岭不动声色地站在佟贝贝旁边,为他挡开周围的拥挤。
佟贝贝手里拿着小旗子,探着目光往前,神色雀跃地看着跑道上的方阵汇演。
到外语院的法语系,他和周围的人一起,一边摇着小旗子一边发出阵阵欢呼。
操场满满都是人,蓝天白云,彩带白鸽。
人群中,佟贝贝看着其他方向,秦岭看着佟贝贝。
晚上,班里没有走的人在酒店包了个包厢吃饭。
大家不说工作、不谈什么发展未来,只聊过去,聊得气氛极好,欢声笑语。
期间佟贝贝起身去卫生间,刚出去,门才被带上,一桌人立马起哄地问秦岭,问他们是怎么认识的,秦岭是怎么拿下佟贝贝这朵“法院之光”的。
秦岭言简意赅“朋友介绍的。”
众人起哄“噢”
有人问“很难追吧”
秦岭“还好。”
“噢”
“你们到底什么时候结婚的啊都没看咱法院之光发朋友圈。”
佟贝贝的朋友圈原本就发得少。
秦岭“春节之前。”
众人起哄得更大声“噢”
最后一个问题“跟我们法院之光在一起开心吧”
秦岭唇边带笑“嗯。”
众人“唔哦”
佟贝贝推门进来,纳闷他们“唔哦”什么。
大家看着他,只笑不言。
有人道“回去问你老公吧。”
佟贝贝坐下,疑惑地看了看秦岭,秦岭一脸忍俊不禁。
期间不知谁起的头,聊着聊着,大家飙起了法语。
佟贝贝不是能说会道那一卦的,但只要开口,便吐字清晰、发音标准,字句也非常的流畅。
秦岭的目光从始至终都落在佟贝贝脸上,看着他熟练地说着法语,模样亮眼而自信,整个人从容漂亮得像枝头上最优雅的那朵花。
秦岭没有出声,就这么默默地注视着。
某个瞬间,那朵花的馨香仿佛飘进了他的心口,令他动容和心颤。
聚餐结束后,大家招呼着一起下楼。
秦岭走在佟贝贝身边,说“没听你说过法语。”
他会啊,只是平时用不上,没说的机会。
佟贝贝“你想听吗”
秦岭点头。
佟贝贝“想听什么”
秦岭“都可以。”
佟贝贝想了想,用法语道“晚上吃饱了吗回家要不要再吃点什么”
秦岭注视着佟贝贝,法语回道“tu你。”
佟贝贝惊讶“你也会法语”
秦岭“自学的。”
佟贝贝露出疑惑,显然在他的认知里,忙工作忙事业的秦岭再厉害,也应该分不出精力再多学一门小语种。
秦岭见佟贝贝不信,解释“很早的时候公司中标了一家法国公司的大楼建设,从竞标开始到大楼设计好,那家公司丢过来的全是法文文件,公司上下都被折磨得不行,从那之后,我就自学了法语。”
佟贝贝哭笑不得,问“没请翻译吗”
秦岭“请了,可惜没钱,请不到太专业的,只招到一个半吊子。”
佟贝贝点点头,已经把秦岭那句“tu”忘了个干净。
秦岭记得。
回到家,秦岭抱住佟贝贝亲吻了起来。
佟贝贝明明喜欢这些,但或许是因为不太放得开的关系,每次一亲就要害臊。
他一只胳膊环着秦岭的脖子,耳朵又红了,拥吻间别扭地表现出一点点微弱的抗拒。
秦岭将人按在怀里,边亲边用法语在他耳边蛊惑地说“oneur。”
佟贝贝愣了下,更臊了法语里喊老婆喊爱人的词很多,oneur的字面意思和我的心肝差不多。
秦岭这么喊他,又是在这个时候,差不多就是在调情。也远比直接拿中文喊他心肝儿的效果更好。
佟贝贝挺吃这套的,听着这声“oneur”,人就在秦岭怀里软了下去。
秦岭一手搂着人,一手捧着佟贝贝的脸,亲吻得越发热情,逐渐往收不住的趋势发展而去。
佟贝贝感觉到了,有了某个预感,心口突突地快跳起来。
秦岭主动而强势,亲吻之余喘着气,附耳问“可以吗”
接作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