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克里木的解释,我心中也不由泛起思绪,所谓的天国和地狱自然是不可能存在的东西,也许只是一个曾经存在的国度,萨满教便是从其中演化而来
我心中如此想着,周文武却是直接说道“哪有什么天国和地狱,这都什么年代了啊说不定就是夜兰古国”
“哎可不敢这么说,先知知道了要降罚的”克里木身为下一任萨满,对萨满教义倒的确是深信不疑“当年那女尸,就是犯了罪,下了地狱的先知这才让她死后也不得安宁”
“那死尸是地狱来的呵呵那天国呢”
死尸不腐的由来我们自是清楚,周文武打趣的问道,但克里木却是异常的郑重“天国只有至善好人才能得先知指引我算不得至善的好人,但以前的老人和萨满曾说过,天国肯定存在的那里的人永生不死,甚至有时还能跟现在的我们对话,传达先知的指引”
“对话”
我闻言,心中一震,不由想起那诡异的求救声,若依以往安娜的推测,这东西越接近新满,求救的信号应该越发强烈才对,可昨夜那电台竟然没有任何变化
在遗址处稍作停留我们便再度出发,虽然对克里木那奇特的辨别方法不敢恭维,可眼下却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而依安娜所言,他所用方法倒也并非没有道理
古河道的形成往往都是长年累月,故而,四周的地貌发生改变之后,古河道中的泥土磁场就会区别于其他土质,而这些新满人自古生在荒漠边,应该能够敏锐的感知到沙土中的细微变化,借此辨别大概的方位
又是一天茫茫路程,大雪已停,四周仍是一片白茫茫,寒风吹过格外的冷,沙丘下,我们刚刚挖好过夜之处,一道诡异的蜂鸣顿时响起,我瞬间来了精神,隐约还有些兴奋
突然出现的蜂鸣直接让我们几人围了上来,安娜慌忙将那电台拿出,周文武满眼好奇的盯着上面浮动的信号波段,赞道“哎,还真是啊这都没通电,怎么会有无线电信号呢”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四周一片阴暗,但阳光还未彻底的消散,这向来只在深夜发生变故的电台,第一次在这个时间变动,只有一种可能,我们距离信号发出的地方越来越近了
想到此处,我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克里木还是有些本领的,可昨夜这电台为什么一夜平静呢
我思绪刚起,这刺耳的蜂鸣再度化作那清晰的男人声音,只不过此次的语气发生了变化,并未求救
“这要怎么出去呢”
“哎说话了真说话了”
“我听见了吵什么”
我一把将周文武扒到身后,将那对讲机拿了起来,问道
“你是李文山吗你现在在哪”
“这要怎么出去呢他会来吗我又是谁呢”
电台里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似乎是在自语,我急忙又问道“你听的到吗你到底是谁”
这声音没有回应,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忽然提高了语气
“来了站住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们是来救你的说话呀”
电台内没有回应,大概五秒钟之后,却是猛地传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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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惊恐又凄厉的惨叫
“啊”
紧接着,便再没了反应
我四人目光交汇,尽皆透着迷茫,看方才的情况,似乎电台另一头不止一人可他明明能够传出无线电信号,为什么对我们的呼应没有任何的回答呢
“你们干嘛这个模样”
就在我四人沉默之际,一旁的克里木却是一脸淡然的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死亡之海这地方本就是先知禁地什么科学科技的,到了这统统不灵,别说是这个小东西,就连汽车飞机到了里面也是一样的”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周文武说道。
“你可别小瞧人啊新满这地方虽然穷苦,可这些年来此科考的没有八百也有一千,这不是就是通话的电台吗我认得那伙瑞典人也带了一个,不过这种东西到了这地方就不灵了,这些年没有一个例外的不光有人说话,唱歌的唱戏的都有过这就是错乱的信号罢了”
克里木对此事已是习以为常,我这才明白他在招待所外面发现我们之后为何那般淡定而且,克里木所言并非没有道理,只不过安娜手中的这个电台却不同于一般的科技产物这可是他父亲实实在在从夜兰古国带出来的
我并未跟他细说,而是问道“那伙瑞典人也带了一个那他们的电台有没有传出奇怪的声音”
“那我就不知道了他们来了之后没有停留,便被我二叔带走了不过,就算是个好好的只要到了这里,肯定也要失灵”
闻言我心中不由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也许,那伙瑞典人之所以如此着急的冒雪前往,兴许也是得到了什么奇特的信号
“克里木,最近有没有飞机或者外来的车队消失在死亡之海的”
“不清楚,要真是飞机来,我们也看不到啊那什么,把这东西收起来赶快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言罢,克里木便转过身去,对这电台当真是没有丝毫的兴趣,周文武见状调侃道
“你白天不是也说,你们这的人能收到先知的对话吗没准就和这电台的情况一样,依我看哪,可不是什么先知,就是一些冤魂”
“哎可不敢瞎说那先知显灵可是神圣无比,这东西最多也是地狱来的亡魂可不敢再瞎说,先知要怪罪的”
安娜将电台重新收了起来,可我的思绪却是再难平静,方才那电台里的声音虽然和在招待所外听到的一模一样,可那语气却仿佛是换了人,而且,照今夜的情形,若真的是有幸存者在夜兰古城,只怕并非是一人
可这种事,哪怕只是在我心中闪过,我都觉得太过不可思议,根本不可能
这一夜我几乎没有休息,可那电台却是再没有传出任何的信号,反倒是第二天的正午,那诡异的信号再度响起,又是熟悉的声音,似乎还是昨晚的那人,他淡淡道
“应该不会来了应该不会来了”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我再度紧张了起来,不顾克里木的劝阻便再度停了下来,可任由我如何呼喊,这声音仍旧是没有回应最后只好作罢,克里木则埋怨着不要管它,赶路要紧
到了第四天,这信号出现的频率越发的频繁,每隔几个小时便会传来一阵声音,接连试了几次之后,我也不再对它的回应抱有希望,反倒是有了其他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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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在克里木更正方向之后,这声音持续的时间便会久一些,而随着逐渐的行进,虽然它仍旧会再度出现,可持续的时间便会缩短,在加上我们起初的判断,便借着它传出声音的频率更加准确的确定了方向
一旦偏离夜兰古国,或者说信号源,它持续的时间便会相应的缩短
到了第十天,几乎每两个小时它便会持续五分钟左右
第十一天的晚上,再度下起雪来,我们挖了沙坑准备休息,按照克里木的推算,最多再有两天便能赶到他记忆中的古河道尽头而一路行来,至今都未曾见到那伙瑞典人的踪迹
虽然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可我心中的不安也越发的强烈,若是在半道上遇见还有再岔开的可能,可若是在目的地遇见,那一场冲突便在所难免了
满心焦虑之下,我全无睡意,夜半时分周文武和克里木的鼾声更是令人抓狂,转头看去,安娜和孙卿正窝在其中一头骆驼的肚腹处,虽然二人都闭着眼,但想来应该也未入睡
我刚想开口跟两人商量下接下来的计划,那诡异的电台再度响了起来,仍旧是那熟悉的声音,只不过此次语气又有了变化,惊恐中带着些许的绝望,轻声在呢喃
“活下去活下去”
“还让不让人睡了这个时候瞎凑什么热闹我”我话到一半,那一直没有回应的电台,这次竟然有了回复
“你你是谁”
这声音猛然一震,似乎受到了强烈的惊吓,而我此刻的状态却也与其一模一样
“我曹”
我直接就坐了起来,一把将背包拉过,而安娜和孙卿也随之瞬间起身,目光交汇,二人没有开口,我缓缓拿起对讲机
“你听得到吗”
“你你是谁”
那声音再度有了回复,我心中惊喜与震撼交织而起,急忙道“你,你真的能听到你现在在哪你是李文山吗你那里还有多少人”
“李李文山我嗡”
一声蜂鸣打断了这声音的回答,我急忙问道
“喂听的到吗你是不是李文山你到底在哪”
关键时刻这电台另一头的声音却是被混乱的蜂鸣取代,我隐约能够听到他的声音,但已经无法分辨,我三人直接就跑出了沙坑,四周雪势正急,我朝着前方跑去,那信号稍稍稳了一丝,但仍旧听不清楚我只好再度转换方向,信号仍旧忽强忽弱,甚至就连蜂鸣声都开始断断续续
“喂喂回答啊”
我抱着电台,朝四周拼命的奔去,想要在这信号消失前,找到靠近信号源的方位,不觉间竟是冲出去数百米,电台中的信号终于逐渐的趋于稳定,可那声音却只是沉重的说了句
“不要来不要来”
“你到底是不是李文山哪说话啊”
任由我再如何呼喊,这电台再度没了反应,我不甘心的继续朝四周跑去,却是被安娜一把拉住了身形,我一怔,刚想开口,就见安娜指着不远处的雪地,一脸的惊愕
在我们还未踏足的地方,竟是显出一串脚印而且,不多不少,正是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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