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进了寺庙,宣栢压下心底的疑惑,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紧紧捏着的帘子。
这庙虽然地处偏僻,但由于占地面积广,求女求姻缘拜佛都可以,所以香火十分的旺盛,现在这个点正是人多的时候。
马车只能停在寺庙外围里,李车夫鸣停好马车后幽幽开口,“二殿下,到了。”
她堂堂一个御前侍卫,现在已经沦落到车夫了。
这合适吗
君瓷缓缓的睁开眼,抬脚走下了马车,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不见宣栢下来,有些不耐烦,“要我抱你下来”
磨磨唧唧的,好想掐死。
馒头你别吓我。
话落过了两秒,就在君瓷想要上去把人给弄下来的时候,素白的手掀开了帘子,少年带着面纱走了下来。
宣栢不发一言的走到君瓷身边,浑身都透露着幽怨,就差在脸上写着我不想来这里几个大字了。
空间里里的馒头也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家瓷妹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君瓷带着宣栢往里面走,开始的人很多,周围嘈杂的很,大约走了十分钟左右,周围明显安静了下来,偶尔才能看见几个人影。
宣栢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以至于前面的君瓷停下脚步都没有察觉,一脑袋就撞进了刚刚转过身的君瓷怀里。
投怀送抱
很好,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空间里的馒头陷入沉思。
看来要把瓷妹儿那些乱八七糟的霸总小说给没收了。
宣栢赶紧从君瓷怀里退了出来,吐了一口浊气,“二殿下,您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君瓷挪了挪身体。
宣栢下意识的看向君瓷身后,身体猛的一僵。
是一个祠堂,看起来应该是刚修建没多久,包裹在外面的漆在阳光下还泛着光泽。
宣栢的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木讷的抬起脚走了进去。
祠堂的正中央安静的放着一个牌位,牌位上刻着简短的一行字,就像是故去的人一生一样,没有丝毫的点缀。
这牌位是宣栢父君的。
他父君当年和宣家主就是在这个寺庙里相遇的。
两人一见倾心,宣家主给了他父君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可好景不长,宣家主有了新欢就逐渐忘记了他的父君。
养育他没多久,父君就抑郁成疾,撒手人寰了。
他父君唯一的遗愿就是想要把自己的牌位放在当年和宣家主相遇的寺庙里。
可母亲薄凉,嫌繁琐,这祠堂没建,牌位自然也没得放。
想到这里宣栢忍不住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
他父君痴痴的傻了一辈子,没想到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连一个祠堂都懒得建。
没想到
最后竟然是这个人给自己的父君建了祠堂。
宣栢眼眶酸涩,声音哑的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的”
这话是问站在后面的君瓷。
“当然是”系统剧情告诉我的。
君瓷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馒头给堵了回去,她话音一转,一脸正色的开口,“当然是因为我聪明。”
宣栢哑然失笑,他当然知道君瓷这话是骗他的,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宣栢抬手轻轻的摩擦着立在那里的牌位,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身体微微的颤抖。
脆弱到不堪一击。
温热的身体忽然从后面抱住了他。
君瓷搂住宣栢的腰,以一个十分强势的姿势把宣栢圈在自己的怀里,指尖抹掉他眼角的泪水,“别哭。”
哭没用,你要降仇恨值。
馒头瓷妹儿,你这个时候谈仇恨值就破坏气氛了。
除了仇恨值还有什么可谈的吗
你总是在不应该敬业的时候敬业。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