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可以放下原则,今天她一定走不了。
便是已经飞走的客机,他也可以调回来。
可惜,鹤南弦不是那样的人,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安静的车厢里,客服的声音似乎有些突兀。
他握着手机的力道,有那么一刻散了劲,侧过头看疾驰中,车窗外的风景。
城区里,有老人家被子女推着轮椅慢慢走,街道上,有数不清的车流彰示着繁荣,商店里,小朋友们兴高采烈地拿着家长刚买的玩具,打闹嬉戏。
你看,我们的国家越来越好了,我坚持的事情,慢慢有了意义,只不过,那些好的坏的情绪无人知晓,更无人分享。
我的玫瑰,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耳边莫名又响起了那首虫儿飞。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的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又是一个红灯,心口瞬间被汹涌的暗流淹没。
你看,想见你一面真难。
连红灯也要阻拦我
傅家的根基这几年已经搬到了石市。
京城这套房子,虽然一直保留着,但面积实在不算大。
三进三出的四合院,占地九百多平,听数字挺唬人的,但是傅家人多,都住在一起,这一来二去的,也是有些不够住。
好在大家平日里也很少回京。
今儿个,院里就空阔,没什么主家的人,忙里忙外的都是帮佣。
也就傅家老爷子在。
太阳烈的很,好在院里种着棵上了年份的木槿。
树影婆娑斑驳,挡住了大部分的燥热。
偶尔几缕炽烈的阳光穿过枝丫间的缝隙,撒在水泥浇筑的地面上,与那紫红色的落花零零散散地铺成交织。
娴静中透着几分难言的雅意。
可惜,再美的景也压不住人心底的燥。
花梨木制成的摇椅晃啊晃的,榫卯工艺再精湛,依旧会有“吱呀”“吱呀”岁月摇晃的声音。
老爷子手里把着本书,可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孙子结扎的事情,他都不敢和家里人说。
这一晚上过的,着实扎心,翻来覆去的根本就睡不好。
一阵纷沓的脚步声传来。
老管家领着一群身着白大褂的医生进来,领头的正是戚司喻。
其实,专家团出去,大部分情况下都是穿便装,场合严肃点至多就是穿西服打领带,但是,必要的情况下,白大褂更有说服力,有时候,临下车了,就会特地套上。
“老爷子,戚医生来了。”
“傅爷爷好。”
戚司喻很有礼貌地同傅老爷子问好。
老人家见人来了,立马从摇椅上起来,眸子里不期然闪过一丝激动,但又很快憋了回去,这些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家们各个都是戏精,甭管内心咋激动,面上都是不动声色,和蔼可亲的。不过,戚老爷子确实没说错,让戚司喻亲自带队过来,老人家也的确会更安心些。
“小戚啊,不错不错”
这“不错”指的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他谦和地笑了笑“傅修呢,他到了么,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快到了,别急别急,一个小时前我就让人去机场接他了,算算时间,应该快到了。”
“少爷您别问我,老爷子那口风严的,您又不是不知道,就晓得他昨天晚上吃完国宴回来后,就开始张罗了,非说要送您去医院瞧瞧。”
开车的小陈一脸苦相。
傅老爷子真没告诉他,急着找小少爷回来干什么呀
“嗯。”
傅修冷淡地应了一声。
这匆匆回来,身体上还好,就是精神有些疲惫。
手指轻轻按着眉心,心里总有些不详的预感。
自己这算不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不过他习惯了面无表情,也笑不出来就是了。
好不容易到了家,莫名就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沉闷感。
那主院里支了十几条金丝楠木的小木墩,傅修浦一踏入,那些视线便齐刷刷落到了他的身上。
心理素质再好,被这么多“专家脸”盯着也有些不自在。
傅修指腹相抵,轻轻磨搓着,也不知道老爷子喊来的这些白大褂都是什么科室的。
不过,当他窥视到人群里的戚司喻后,提着的那口气,又稍稍松了些。
戚司喻外科厉害,心脏那一块也厉害。
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方向就好。
“爷爷。”
“回来啦。”
“嗯。”
老爷子就爱摆谱,傅修都习惯了,也就由着人家。
这个岁数的人,心智都是越活越回去,幼稚的很
“先进去做个检查吧。”
“好。”
傅修很配合。
他身体怎么样,自己是最清楚的,一没有外伤,二没有心脏病,老人家就是想图个安心,自己满足他就是了。
“走吧,麻烦了。”
傅修对领头的戚司喻客气了一句。
“没事,不麻烦。”
男人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语气同样严肃正经。
他指了指事先架好的手术台,示意傅修躺上去。
其他医生也都有条不紊的忙活起来。
大型的检测仪器更是架了轮子往这边拉。
“把裤子脱了。”
傅修
戚司喻挑了下眉,耐着性子对傅修又重复了一遍“脱裤子。”
傅修眉头瞬间皱紧“为什么要脱裤子”
“你不脱,我们怎么检查”
没有哪个医生会喜欢不配合治疗的病人的。
“你检查什么东西需要我脱裤子”
“你不孕不育,你说我要检查你什么东西”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 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