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召唤玩家后我成了仙道至尊 > 正文 第27章 问她心(中)
    看到紫衣姑娘,  玩家们眉毛仍皱着,荒寺里驱散不掉的阴霾让他们惧怕阳光。

    深红问“那几个鳖孙呢我捶死它们”

    宋慕愤愤,“d,  我还没看到那群人渣的结局”

    水经注看着拄着竹竿的青年简世鸢,  意味不明道“宗主能活着,  这就证明那伙人没能杀掉他。至于他们的结局,宗主还活着,你说他们能有什么样的结局”

    水经注淡笑,  “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结局的,别把眼神投向人渣,  他们不配我们注视。宗主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他应该休息。”

    何止是不好,青年简世鸢眉目沉沉,  显然三观被颠覆,还处于迷茫中。

    深红疑惑,“状态不好宗主也没受伤啊”

    宋慕注意到了什么,  “你看他的样子。”

    深红闻言,认真打量。面前的青年简世鸢照旧在笑,  眼睛无光无波,配合嘴角不变的弧度,细看下,是玩家们不熟悉的味道。

    他嘴角隐着一丝戏谑,眼梢略勾,  整个人如水妖,  泛着柔和又甜腻的冰冷。

    深红“卧槽,  宗主黑化了”

    宋慕“换我,  经历那么恶心的事,  我也要黑化。”

    水经注心中叹气,“希望这紫衣姑娘是个真正的好人。”

    宗主已经走到悬崖,只需外力轻轻一推,他就会摔成碎片。

    一旦他融入黑暗,凭他的聪明才智,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注视着青年简世鸢,见他“望”向紫衣姑娘,嘴角微微扬起,他指了指某个方向,对着紫衣道“你向前走,烟云城就在前面。”

    紫衣含笑道谢。

    马车向前驶去,滚了几轮,又停住。紫衣从车上跳下来,那支翡翠簪在阳光下泛着漂亮的水色,她向青年简世鸢走来。

    “大哥,你也是去烟云城吗顺路,我载你一程吧”

    青年简世鸢也没想到她会折返,想婉拒对方好意,但不知想到什么,后又欣然同意,“那,麻烦姑娘了。”

    紫衣笑眯眯,伸手去搀他,“叫我紫衣就行。万修朝开元,诸侯尽紫衣的紫衣。”

    简世鸢也笑,阳光下笑意很淡,他说“谢谢你,紫衣姑娘。我姓简名九,第九的九。”

    “举手之劳,不用谢,简大哥这边走。”

    两人走进马车,宋慕也跟着钻进马车,反正是幻境,青年简世鸢也看不到自己,宋慕找了个角落,老实蹲着。深红爬进来,对着他的屁股踢一脚,逼他挪了个位置,在宋慕的怒视下,他又将位置让给水经注。

    水经注从进马车就在观察车内的物件。

    马车内有个横榻,上面搁着一些绣线、布料。有针线盒,却没有剪刀。

    水经注皱眉。

    而这边,紫衣见青年简世鸢端坐着,如墨的长发披在肩后,他简简单单束着冠,白皙细腻的皮肤看不出年龄,虎口处隐约一层薄薄的茧。

    是个剑修。

    紫衣垂下眼眸,再看青年简世鸢的衣裳只是普通的料子,她眉目又舒缓下来。

    是个清贫的修士。

    修士只要清贫,一般都不是坏人。

    见青年简世鸢眼神无光,紫衣眉目带着一丝忧虑,她麻利地将马车厢内的软枕拿了出来,垫在青年简世鸢腰后,又弯腰去取他搁置的竹竿,将它整齐地固定在青年简世鸢顺手的地方。

    随后,她又将榻上所有锋利的东西都收进篮子里,生怕青年简世鸢磕碰到什么。

    水经注看她的动作,提着的心落下了,这女子绝对不是坏人。

    马车不需要人赶,就自然动起来。

    紫衣从榻上拿起针线,慢悠悠地继续手上的活计,可能是怕青年简世鸢无聊尴尬,她还主动搭话,“简大哥,你暂住在烟云城吗”

    听她此言,水经注弯着嘴角。

    深红也笑,“她很聪明,宗主给她指路,明显是知道烟云城的具体方位,他又没带包袱,就不可能是旅人,那就只能是出城办事的。”

    只见青年简世鸢点头,“是,我暂住烟云城。姑娘来烟云城所为何事或许我能帮到你。”

    紫衣笑道“前些日子,我与王叔意外遇险,他为了保护我,带着仆从们拼死抵抗妖魔,为我争得一丝生机,临走前,我与他定下约定,若是脱险,就来这烟云城。”

    说着,她叹了口气,语气低落,“也不知他是死是活。”

    青年简世鸢嘴角笑意变深,随意道“他一定没事。”

    玩家们看青年简世鸢笑,心中就一咯噔,此时此刻的宗主大人状态很对劲。

    他支着手肘,靠在软垫上,长发顺着肩头滑落,丝丝缕缕,轻盈悬着,隐隐约约露出殷红的唇,窗外探进阳光,有光刚好照在他脸上,映得一双眸色若琉璃,干净清澈,质感极美。

    他“望”着紫衣,缓缓问“那日你们遇到什么妖魔能详细说说吗我有些好奇。”

    紫衣手下不停顿,她刺绣技巧极高,一心二用,“是长着蝙蝠翼的妖物,眼赤嘴尖,闪动翅膀时会有刺鼻的硫磺味。”

    “它们成群扑来,王叔为了保护我,以马血涂身,带着仆从们引走了它们。我趁机从小路逃走,捡回一条性命。”

    青年简世鸢又问“你孤身一人逃走”

    紫衣以为他是在责怪自己独自逃跑,目光也带着歉意,“这种行为确实令人不齿。”

    她没解释自己是为了守护家族的传承,说这话没意思,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事实就是她抛下同伴,独自逃命。

    青年简世鸢想到什么,嘴角笑意更浓,他的手指压在榻上,因用力而显得苍白,唯有指尖一簇嫩粉,稍显血色。

    他又问“你们是在空旷的地点遇险”

    紫衣一顿,想了想,“我们路过一小村庄时,撞到了妖物。那地方还算空旷,农田较多,屋舍零星。”

    青年简世鸢又问,“既然妖物会被马血吸引,为何你们不砍伤马匹,刺激它们奔跑,引走妖物,然后你们找机会逃命”

    紫衣一愣,瞳孔微微收缩,显然她没想到这点。

    “我们”

    她看向青年简世鸢,见他半靠在软垫上,如墨的长发贴在肩侧,衬得身姿单薄,仪态从容,整个人无害又干净。

    “我们”

    紫衣喉口微微颤抖,她的手指也在颤抖。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想不出合理的解释,她觉得自己应该想说话,但耳边不停回荡着青年简世鸢的疑问。

    当初怎么没想到可以利用马匹吸引妖物

    为什么他们中没有一个人想到

    如果当初他们想到了,是不是可以少死几个人

    她眼眶变得湿润,眼见就要失态。

    突然

    车厢颠簸了下,紫衣被晃清醒,玩家们看到她无声地抹掉眼泪,声音却很平和,她问青年简世鸢“简大哥,有没有颠到你”

    说着,就去车厢里翻垫子,一边滚下泪珠,一边将垫子递给青年简世鸢。

    青年简世鸢知道她在哭,他嗅到眼泪的气味。但他什么都没说,他心中曾燃烧火焰,他的怜悯与同情都烧成了灰,现在只剩下漠然。

    他的左手探出窗外,感受着风吹抚过的触感,缓缓闭上眼。

    这世界真没意思。

    深红看看紫衣,又看看青年简世鸢背后的垫子,感慨,“紫衣姑娘真的善良,她是个好人。”

    宋慕也赞同,“被颠了,却先想到宗主。哭了也不敢出声,可能是怕宗主担心。”

    水经注叹气,“可惜她太善良了,那么聪明的人,却不愿意将别人往坏处想。”

    宋慕不懂她什么意思,眼睛眨巴着,水经注也明白他智商不高,便耐心解释。

    “宗主问她是不是独自一人逃走,并不是责怪她抛下同伴去逃命,而是想暗示她,王叔可能有问题。”

    “你设身处地想象一下,假如你是王叔,一群妖怪冲过来,又是在空旷的地方,没什么遮挡,人很容易被妖怪发现,你放心让紫衣姑娘这弱女子独自逃跑至少也要给她安排几个护卫吧万一妖物去而复返,那紫衣姑娘不就惨了”

    “仆从们,重要的是们,这代表炮灰不只一人,王叔都慷慨赴死,准备去引开妖物,那他把所有仆从都带走干嘛给自己收尸啊”

    “最搞笑就是用马血涂在身上引开妖物,我要笑死了,直接给马臀插一刀,让它撒开蹄子跑,不比人跑得快哦,杀了马取马血,我是该说他脱裤子放屁,还是说他故意为之”

    “你们信,人会那么蠢吗”

    水经注冷笑,看着青年简世鸢,“宗主大人也是想到这点,所以才会提示紫衣,可惜紫衣过于善良,不把人往坏处想,反而觉得是自己的愚蠢害死他人,只是伤感落泪。说真的,像她这样的圣母,我从未见过。”

    她愚蠢吗她一点也不愚蠢,她会推测宗主的来历,会察言观色。

    她只是,不把人往坏处想,永远怀抱着善意去推测他人的行为。

    宋慕担忧,“这王叔明摆着有阴谋,他会伤害到紫衣姑娘吗”

    水经注瞥眼看他,“紫衣遇到了宗主,应该不会有事,宗主是不会不管的。”

    宗主很善良,明明被人狠狠伤害过,听到有问题还是忍不住出口提醒。

    水经注垂下眼眸,视线里是青年简世鸢白皙修长的手指,她心中叹了口气,情绪有些失落。

    这世界啊就是无尽地压榨好人,像宗主这样的人,是没有堕落腐烂的机会,只要一个人、一道光,他就会重拾心中的善意,继续前行。

    深红看着青年简世鸢,见他闭眼休息,自己也跟着闭上了眼。

    距离烟云城并不远,大约一刻钟,马车慢悠悠地停下来。

    紫衣先跳下车,她伸手去扶青年简世鸢,那支翡翠簪随着她低头的动作,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绿痕。

    城门前已经排着长队,进入城池需要向守卫缴纳一笔通行费。

    来往的有粗布麻衣,也有锦绣绸缎,热闹的场景振奋了紫衣的精神,她垫脚眺望队伍尽头,一派少女天真。而青年简世鸢就站在身侧,既没表情,也不说话。

    两人看起来年龄相似,但气质全然不同。一个向上生长,蓬勃朝气。一个陷于黑暗,沉默压抑。

    玩家们观察到紫衣想跟青年简世鸢说话,但看他面无表情,也就闭上嘴。

    轮到紫衣时,她顺便把简世鸢的那份入城费也缴了,她也没跟青年简世鸢说,只是引着他向前走,“简大哥,你饿了吗咱们去吃点东西”

    青年简世鸢嘴角又挂起笑,“有家小店味道不错,你吃面吗”

    紫衣笑答“吃”

    两人穿过热闹的街道,向前行,沿路有叫卖的商贩,紫衣时不时凑过去看摊上的物件,而青年简世鸢落她一步,走在她身后。

    少女招摇过市,毫无察觉自己被人盯上,玩家们在他们身后,能清晰看到,刚才有贼想顺走紫衣的翡翠簪,被青年简世鸢虚虚一挡,伸出的手落了个空。

    那贼恶狠狠瞪了青年简世鸢一眼,而青年简世鸢也似感觉到,略微转过头,那双无光的眼睛就那么“望”向贼人,嘴角微扬。

    青年简世鸢嘴角藏着一丝戏谑,像发现什么有趣的脏东西,无光的眼睛掠过一抹亮色,满街的喧闹像突然暂停,无数声音在抽离。

    玩家们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全场静了一秒,声音又潮水般卷来。

    而那贼人也不知犯什么浑,痴痴呆呆地张着嘴,愣愣地冲向路边的柱子,撞得“咚”一声,乌龟般仰面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而青年简世鸢,唇红如血,像什么都没发生,略低下头跟紫衣聊天,从玩家的角度能欣赏到他侧脸的优美弧度,他眼睫如羽,扫下一片阴影。

    这次不需要宋慕提醒,深红也看出青年简世鸢的不对劲。

    “宗宗主他”

    水经注皱眉,“以恶制恶,以暴制暴。”

    宋慕狂喜,“早该这样了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水经注凝视着面前的青年宗主,有话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看着青年简世鸢带着紫衣走进了一家临街的面馆,两人随意地坐在空着的椅子上,等待老板上面。

    青年简世鸢在跟紫衣介绍店里的特色,老板动作利索,也就数个呼吸,两人的碗都送了上来。

    紫衣一看就是富贵出身,却不嫌弃面前的素面,抓着筷子就大口吃起来,边吃边点头,似乎在说味道不错。

    而青年简世鸢也拿着筷子,他却没有吃,而是对着藏在角落里的孩子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这小孩看着只有五六岁,养得瘦骨嶙峋,头发打结、衣服破旧,一张脸脏兮兮的,他怯生生蹲在地上,小狗一样仰面,似乎在等青年简世鸢丢下东西。

    可能平时他都那么吃别人施舍的东西。

    青年简世鸢叹了口气,也不嫌弃他脏,就将他捞到自己怀里,抱着他,将碗拿在手中,伏下身,夹起一块面,吹了吹,送到小孩嘴边。

    小孩真的很饿,他努力仰面看了看简世鸢的脸,然后张开嘴,一口咬住面前的面条,像是有人跟他抢似的,大口大口吃着,有几次都差点噎到。

    青年简世鸢轻柔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他慢点,就看着他吃饭。

    紫衣示意老板再给青年简世鸢上碗面。

    他们眼神交流一下,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玩家们不理解。

    宋慕先开口,“才被那个熊玩意恶心过,宗主大人怎么能毫无芥蒂”

    深红“他是真的很喜欢小孩子。”

    宋慕脑洞大开,“难道宗主大人有个私生子,然后遭遇了不幸,所以他。”

    他对上水经注看傻子般的表情,恹恹地闭上嘴。

    水经注看着温柔的青年简世鸢,缓缓开口,“宗主这年龄也不像有孩子的样子,而且之前的幻境中,陪在他身边的只有那只狐狸。我想,这应该与宗主的童年有关。”

    “他以前肯定过得不是很好,你看他抱孩子的动作,小心翼翼的,眼神好像透过小孩子在看什么。”

    水经注问宋慕,“你觉得宗主是圣母吗”

    宋慕摇摇头。

    水经注又问“你还记得宗主在荒寺保护谁吗”

    宋慕大骂“那个狗崽子”

    水经注竖起两根手指,“两次,他两次温柔都给了人类幼崽,之前的幻境中,他还将糖分给村子里的小孩子,他对孩子就是格外包容照顾。”

    “心理学上有一种补偿效应,人在童年时遭遇不幸,有些人会变得变态,以伤害孩童而乐趣,而另一些人会选择格外关照儿童,以期弥补曾经的痛苦。”

    水经注顿了顿,她看向青年简世鸢,“我觉得他像那种人。”

    听完水经注的分析,深红、宋慕都沉默了。

    他们安静地注视着青年简世鸢喂饱那小乞儿,紫衣用自己的手帕给他擦嘴,然后小孩跪地叩了个头,恋恋不舍地跑掉。

    然后青年简世鸢开始吃自己的面,而紫衣找到老板,给了他一锭银子,让他负责小乞丐的口粮。

    青年简世鸢吃完,紫衣也交代完事情,两人一起走出面馆。

    玩家们跟在他们身后,走过拐角,见一素缟少女跪在地上,身旁有一具用草席卷着的成年男人尸体。

    紫衣停了下来,青年简世鸢站在她身后,见有人围观,素缟少女哀嚎一声,伏在草席上就是一顿哭。

    “老父年老体弱,不慎从山上摔下,摔断腿,不治而死。小女贫寒,无钱为其收敛,只得卖身葬父,求求善人发发善心,将小女买下吧”

    说着,少女就抬起一脸梨花带雨的脸,有目的性地朝着在场的男人们,哀切恳求。

    宋慕乐了,“卖身葬父啊”

    他演戏拍过很多次,都看腻了。

    深红也笑,“一看就是骗子,尸体那么肥硕,肚子翘起,明摆着生前好吃好喝伺候着,这种人哪里用得着自己女儿卖身埋葬”

    水经注凑过去看尸体露出来的脚,“是淹死的,皮肤都泡肿了,这骗子。”

    青年简世鸢也看出她是个骗子,嘴角笑意不减。

    而紫衣却认真看向少女,眉头紧蹙,脸上挂着同情。

    旁边也有围观者,见紫衣面上动容,连忙凑上去悄悄道“这狐媚子在这卖身一段时间了,前几日也有个公子哥看上她,给了几两银子买她去,谁料没过几天,她又跪在这卖身,嗐,她还能有几个爹不成”

    路人话里话外暗示这少女是暗娼,而紫衣神情更是悲伤。

    她想了想,走上前拔下簪子递给少女,“拿着吧,以后好好过日子。”

    素缟少女没想到紫衣会给自己一支水色很好的翡翠簪,一把抢过,就跪在地上叩头,“救命恩人”“再生父母”地叫,头磕得响亮,却不说卖身这事。

    深红生气,“看人下菜啊之前还跟那公子哥回去,现在拿了东西就装聋作瞎,闭口不谈卖身契”

    宋慕也生气,“跟着紫衣做个丫鬟,不比在外面骗人强紫衣脾气好,不会亏待她。”

    玩家们愤愤,紫衣却没什么情绪变化,她还是皱眉,脸上挂着同情担忧,扶起少女,为她理了理散下的发,就带着青年简世鸢离开了。

    一句废话都没有。

    青年简世鸢与她并肩而行,淡淡问她,“不怕她是骗子”

    紫衣却笑,她目光宁静地望着远方,“左右不过一支簪子,她现在过得不好,那支簪子能让她过得好一点。她骗我,也是为了自己的生活撒谎,只是想让自己过得好一点,没什么错。”

    说着,她朝青年简世鸢笑,“我帮她的时候,就做好了被她欺骗的准备。她的行为不会影响我想帮助她的心情,人是自私的,我不会自私到以为他们不自私。”

    玩家不知道说什么,他们看着紫衣,她站在阳光下,连阳光都逊色几分。

    青年简世鸢嘴角的笑意收敛,他认真地“看”着紫衣,“希望你能活得久一点。”

    紫衣伸懒腰,急走几步,又转过身,倒着走,一边倒退一边望着青年简世鸢,“简大哥,你喜欢吃面吗我请你吃面”

    玩家们追上去,青年简世鸢被落在最后,他朝紫衣走,擦过深红身侧时,自言自语道“可不是每个人都值得我拯救。”

    走过水经注身边,他又道“我救不了所有的人,我只救,值得救的人。”

    水经注愣住,青年简世鸢还在向前走。

    擦过宋慕身侧,他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不要低估对方的恶意,也不要无视存在的善意,不去看他们的年龄身份种族,只看他们的行为。救,值得救的人。”

    他走到紫衣身边,微垂眼睑,紫衣展现出的善良让他觉得刺目,他想看看,她究竟能做到哪步

    简世鸢清楚知道,自己与紫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但此时,他很想很想,让她活得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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