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这个国家医术界都算得上是有话语权的大腕了,什么时候轮得到这么个小鬼头来指手画脚了。
“小鬼,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把上野政要交给你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医生们你一言我一语。
连带着护卫们都开始发声。
“是啊”
“千万不能交给这家伙,这个家伙身分不明,说不定就是进步党派来的间谍,毕竟刚才在上野政要病房内的就他们四个家伙,眼下三人都中毒昏迷,只剩这个家伙安然无事,其中一定是有着什么猫腻”
斋藤广也思绪复杂。
他看着这一切。
摇摆不定。
鼬没时间再和这些家伙耗下去了。
时不我待。
既然和这些家伙讲不通的话,那就只能用拳头这个硬道理了,先把这些家伙挨个放倒再说。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
一众护卫立刻警觉起来。
“你想做什么”
“不要轻举妄动”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否则我们要动手了”
护卫们步步紧逼,手中紧紧抓着枪械。
鼬冷冷的看着。
这帮乌合之众想要威胁他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就算是这个国家的军队全副武装在眼前,鼬也不屑一顾。
既然言语是无力的,那就只有运用铁拳这个真理。
他紧绷着身体。
刚欲动手之时。
斋藤广也发话了。
“就听影先生的。”
所有人都怔住了。
包括鼬本人。
他很诧异自己才与对方接触
不久,斋藤广也就能如此放心地将党派的命脉上野羌寻交到自己手上。
“斋藤先生,这样的事情就算有你同意也是不行的,上野政要是为民和党的领袖,是为民党的真正核心所在,不能因为你的一句言语就这样交给这么一个不知身份路数危险与否的家伙。”
“我可以用我斋藤的姓氏的担保,赌上的我的政治生涯。”斋藤广也斩钉截铁地说道。
“出了任何事情都算在我的头上。”
一众护卫再没有言语。
斋藤广也是上野羌寻的唯一门生,一定是被当作接班人来培养的,而且他的父亲在政党内也是有着极高的话语权的,加之已经为政党做出了如此大的牺牲,身为独子的他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么作为无名之辈的他们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既然大家没有话说那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大家都不要再轻举妄动了。”
“影先生是上野老师邀请而来的贵宾,银座讲话上也是影先生一直在保护着上野老师,他不可能是什么间谍,眼下的情况虽然很混乱,可我选择相信影先生。”
“你们都暂时退下吧。”
斋藤广也说道。
继而回身看向鼬。
“影先生,不管发生了什么,你的解决方案如何,咱们还是尽快动身吧。”
斋藤广也虽然完全不知所以然,可一番僵持之下依旧是选择了相信鼬。
“谢谢你。”鼬点了点头。
对于斋藤广也这没来由的信任它还是很意外的,不过眼下也没时间再耗费在这种事情上了。
没再言语。
随后迅速带着几人迅速动身,前往珠世所在的方向。
目送着二人离去后。
护卫的头头来到了一个房间,旋
动电话,将话筒按在了耳旁。
“出事了。”
与此同时。
东京千代田区。
铃木雄抓着话筒一阵失神。
望着窗外漆黑如墨的世界,他凝固的脸庞渐渐浮现出几抹笑容。
一路上斋藤广也也算是打听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穿越长路。
继而是逼仄小巷。
飘摇的细雨里。
斋藤广也背着上野羌寻气喘吁吁的向前跋涉着。
随着路途的延伸。
四下的景色愈发荒凉寂寥。
到最后。
完全就是荒无人烟。
眼下所处的巷道一眼望去根本就是一个死胡同。
他看向步伐矫健的鼬,问道。
“影先生,你是不是搞错地方了,这里不是死胡同吗”
“没有,到时你自然就知道了。”
“快走吧。”
“哦哦。”斋藤广也疲惫不堪。
下了电车。
他便背着上野羌寻快步而来。
这对于他的体力消耗无疑是巨大的。
反观鼬带着两人依旧是脸不红心不跳没有任何压力。
鼬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他的目光飞越长长的巷道,最后落在尽头那面冷硬的墙壁之上。
他不会记错。
那面墙壁之后就是珠世的藏身之地。
在穿过那面用作障眼法的墙壁之后就可以抵达珠世所在的那栋宅邸。
“影先生”
斋藤广也看着鼬一步一步地朝着那面墙壁走去,眼看着就要撞上了依旧没有半分要停下脚步,不由得惊呼出声。
可下一秒。
斋藤广也的目光由担
忧不安变成了匪夷所思。
他瞪着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影先生竟是直接从那面墙壁上穿越了过去。
他拼命地揉搓双眼,在确定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后也是加快了步伐而去。
贴近那面墙壁后,斋藤广也依旧不敢相信,他高声呼喊着鼬的名字。
回应他的是一声冷不丁的声音,再之后便再没了动静。
“进来吧。”
斋藤广也拧着眉头,这么大一面墙壁他要怎么进去,影先生有着特殊能力可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常人罢了。
斋藤广也试探性的伸出手去,没有想象着冰冷坚硬的触感,他的手竟是直接穿越墙壁而去。
再往里些。
斋藤广也的整条手臂都是探了进去。
他喜出望外。
而后一狠心。
一头扎了进去。
眼前的世界瞬间翻天覆地。
由逼仄幽深的巷道变成了空旷的庭院,庭院之中还耸立着一栋巨大的宅邸。
至于影先生。
此刻正立于宅邸前。
悬挂门楣的吊灯散着昏黄的光,细雨凝成的雾飘浮其下。
鼬双指蜷起叩在杏黄色的门板上。
很快。
谷晵san 身前的门被拉开。
一道美艳的身影出现。
“珠世小姐,深夜造访实在见谅,有一件事情十分紧迫,必须麻烦您了。”鼬说道。
珠世上下打量,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上野花以及蝴蝶人身上。
“蝴蝶小姐和上野小姐”
蝴蝶忍珠世自然认识,也算得上是老朋友了。
至于上野花。
早些时候她曾经受产屋敷耀哉所托,前往为民党的私人医院替高层政要看过病,期间偶遇过上
野花。
她是为民党领袖上野羌寻的长女。
二人的貌相乍一看去有很明显的中毒症状,昏迷不醒,气若游丝。
“快进来吧。”
没等鼬讲明情况。
蝴蝶忍急忙招呼着。
她的目光飞越,又落在立于庭院内,神色有些怪异的斋藤广也。
“这位是”
“为民党的人,事情太过紧迫,上野先生也是身中剧毒,不得已委托他过来了,实在是抱歉。”鼬说道。
同时他招招手。
示意斋藤广也快跟上来。
后者闻讯而来。
“没事。”珠世并没有在意。
她的身后愈史郎姗姗来迟。
目及这混乱的一幕,一张张陌生的脸孔,他当即是脸色一变。
“珠世大人,这家伙为何带这么多陌生人过来,这对与你我的安全可是巨大的威胁,一旦走漏什么风声,天知道会招来什么祸端,珠世大人,你要知道,咱么可是被鬼舞辻无惨所通缉的存在”
“暂且不说这个,愈史郎,先救人。”珠世现而今没有精力去管这些东西。
愈史郎怒气冲冲。
投射出去的目光极其不善。
未经允许。
擅自带着这么多张陌生的面孔到这里,是对他们的安全极其不尊重的表现。
可碍于珠世,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愈史郎冷哼一声。
斋藤广也背着上野羌寻急匆匆地赶来。
“上野先生也这样了吗而且看情况比这二位要糟糕许多。”
“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快进来吧。”珠世将众人领了进去。
愈史郎在身后合上了房门。
很快。
进到宅邸深处。
蝴蝶忍招呼着
愈史郎过来搭把手。
至于鼬与斋藤广也则在外面等候。
前者面色凝重,思绪翻飞,纠缠着宇智波佐助与蝴蝶忍之间的共同疑点。
后者则举目四望,看似波澜不惊的脸下却像是隐藏着惊涛骇浪。
“多半是蝴蝶小姐的毒吧。”
“不愧是炼毒的行家,当真是麻烦啊,愈史郎,帮我把你右手边的药剂递过来。”
“不对,再右边点。”
“嗯嗯就是这个搭把手,愈史郎,快”
珠世与愈史郎在自己专门的诊疗室内忙的不可开交。
时间分秒而过。
约莫一个小时左右。
紧紧闭合的门才是被打开。
鼬与斋藤广也倏然站起身来,眸光皆是忧心忡忡。
珠世将自己浑身上下防护的器具脱去,一个小时的忙碌已经是让她大汗淋漓,黏腻的汗珠从光洁的额头滚落下来。
在她的身后。
愈史郎同样如此。
走出诊疗室,目及二人的身影时,他的神色瞬间变得凌厉不善起来。
“情况怎样了”率先发文的是斋藤广也。
“上野小姐和蝴蝶小姐的情况都算稳定,可能明天就可以醒过来了,但上野先生的情况不容乐观,接下来的发展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死生皆由天命,我已经尽力了。”珠世长长的吐出口气。
“除却身体状况,没有其他的状况吗”鼬问道。
“没有。”珠世摇头。
“可以进去看看吗”斋藤广也问道。
“嗯。”
二人随即在珠世的带领下进入了诊疗室中。
上野羌寻三人各自躺在一张病床内,弥散空气中的是一股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混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上野花与蝴蝶忍的生命体征都趋于正常,唯独上野羌寻看上去十分紊乱,连带着神情都有些纠缠。
“我判断这股毒素多半是蝴蝶小姐自己调配的,十分复杂,连我也差点没能应付过来。”珠世看着病床上的几人说道。
“嗯。”鼬没有否认。
“影先生这是怎么回事”斋藤广也皱起眉头。
从之前与鼬的交谈中他已经得知这位身穿蝴蝶羽织的女子是委任而来的医师。
至于更多的事情他并没有多问。
当时情况紧急。
最为关键的事情还是尽快将上野羌寻送去诊疗。
可眼下经过珠世这么一嘴,斋藤广也瞬间纳闷警觉起来了。
既然是委任而来的医师那么为什么会调毒下毒呢。
莫非是进步党派来的间谍。
“详细事由十分复杂,暂时也和你无法解释,总之,蝴蝶小姐她是个好人。”鼬缓缓地说道。
对于蝴蝶忍的了解虽说不多,可对方绝对不会是什么恶人。
每一个鬼杀队的柱们都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可他们的本心却都是善良的。
“影先生,事关重大,我会向党内高层禀告,毕竟这件事情牵扯的是我们的领袖上野羌寻,可不是我们两个能担待的住的。”斋藤广也没有再追问什么。
眼下追问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他无比清楚自己眼前这位的本事,对付他那可是轻而易举。
只能静观其变。
“这是你该做的,我不会阻拦你。”鼬不会去管这些。
他望着诊疗室那蔓延的莹白的光,嘶嘶的电流声中,思绪飞到了九霄云外。
夜色如水。
肆意倾泻的黑暗同着飘摇的细雨笼罩着这座
不知疲倦的城市。
斑斓的灯火从城市的各个角落。
投射向漆黑凝重的天空。
照亮那汇聚着电蛇的成城阴云。
鼬透过爬满水珠的窗玻璃,凝望着这一幕,光色斑驳的世界点在漆黑的瞳孔里,复杂难明。
他长长的吐出口气。
回身望向依旧瘫倒在床的宇智波佐助。
莹白的灯光投射在他那张稚嫩的脸孔上,为那本就森冷的神色更是填了一份薄凉。
看的鼬心底刺痛。
一切的一切都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忍界那灿烂美好的光景以及眼下那反目成仇的森冷画面。
鲜明的对比,强烈的反差。
好似将一个人从天堂打入地狱一般,身躯粉碎的同时,灵魂也支离破碎。
前所未有的痛。
“佐助”
鼬呢喃出声。
怅惘的声音回响在四壁内,空荡荡的。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着过去的画面,曾经的无限美好到现而今的无限残酷。
自己从忍界神秘消失的这段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何自己已经穿越来到了这个异世界,忍界依旧会活跃着自己的身影呢
而且还成了无恶不作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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